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我和三个怨种前夫(353)
作者:妤芋 阅读记录
我不想耽误他休息,劝他去睡觉。
他无奈地摇头,“被你吓得睡不着了。”
他睡不着,我可睡得着,我还睡得香得很。
于是,我干脆和柏砚开着终端睡觉。我本以为我的呼噜声多半会扰得柏砚自己忍不住挂断,但当天色大亮,我从睡梦里醒来时,我听见的是终端另一头柏砚平稳、和缓的呼吸声。
卧床休息了整个春天,我才算勉强把腰修养好了。
说勉强,是因为在那之后,我做起床找个动作时腰还是会隐隐作痛。没办法,人老了过后,身体修複能力也下降得厉害。这种伤只能慢慢养。
所幸我一天也就起一次床,无伤大雅。
出于对我身体的考量,第三次瞎摸买车票没前两次这麽瞎了。我缩小了範围,剔除了那些基本设施不够充分的星球。
这趟车把我带到了一颗布满川流的星球。
这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旅行星球,到处都是慕名前来的钓鱼佬。钓鱼佬几乎无处不在,哪怕是无人开发的野山洞深处也有钓鱼佬。
来冒险的我和他四目相对,他什麽都没说,只是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很好断定,他是一个想独占整个山洞暗流的钓鱼佬。
我没钓过鱼,本来想随大流,还花钱购入了一套二手设备。但我实在不习惯为了条鱼久坐,我出门玩就是为了四处游蕩,要坐着还不如宅家里——家里还有冰西瓜呢。
可我又不甘心就这麽离开,我也想像别的钓鱼佬那样,把钓起来的鱼捆腿上炫耀。
我琢磨了好几天,终于敲定了适合我的方法!
我把钓鱼竿削掉顶端,再削尖,削成一根长长的尖刺,用来插鱼。其他钓鱼佬在河边老神在在地坐着,我则挽起裤腿,雄赳赳地拿起长刺下河刺鱼。
可惜我的眼力不行了,十次里顶多插中四次。有些鱼还学聪明了,见到我便反身一扭,从我的kua下逃走。
“你这算钓鱼?”有钓鱼佬对我的行为提出质疑。
“当然算!”我义正严辞,“只不过我遇到的鱼会跑到我的杆面前,把自己吊死。”
由于我胡编乱造,我获得了一个吊鱼佬的称呼。
插鱼这种运动到底不能长久进行,我的腰、膝盖和泡在水里的脚都受不了。待了大半个月后,我吃鱼也快吃吐了,我果断决定前往别的地方玩。
这次的出行,我晒黑了好多度,和陈丹视频时,他惊呼我笑起来就只剩一排牙齿了。
我把脸靠到肩膀上,费力地拧出个90度,“现在呢?像不像月亮?”
陈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神经,害我突然笑了一下。”他说着,手疾眼快地截了张我的图。
我就这样在外面四处游玩儿,仿佛要把过去几年宅在家里的日子都玩回来。
玩累了,我便回家歇一歇。歇好了,又出去。如此重複。
旅途中,我也遇到了很多结伴同行一段路的人,但谈不上熟悉交好,往往相处时格外高兴,开啓下一段旅程后,我就抛之脑后。非常没心没肺。
我也不知道这种漫无目的的游玩究竟会持续多久。小菜对我有可能客死他乡表示过担忧,可我全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我没有考虑太久远的事。
我四处閑逛,直到八十四岁初夏的下午,柏砚忽然拨通我的终端。
“冬冬,我能来找你吗?”终端另一头,他问我。
事实上,距离我和他上次见面仅仅过去了半个月。他的工作室在一个月前举行了周年庆典,不对外,只面对所有他筛选后的顾客。
这场庆典要求每个顾客带自己最喜欢的布偶来,是非常纯粹的棉花坨子交流会。每个人介绍自己的布偶,和它们的身份、性格。
柏砚没有任何经济意图。相反,他慷慨得超乎寻常,不但承担了来访者的食宿路费,还送出了很多他制作的棉花坨子。以至于,有不少顾客都担心柏砚会不会亏本太多。
我对棉花娃娃研究不多,过去主要是帮忙。以及柏砚希望我能参加他的工作室庆典。
“当然可以,”我说,我想起这段时间他的订单量猛增,“不过你来一趟很耽误事儿吧?还是我来比较好。”
柏砚答应了下来,“好。”
挂断这则通讯,柏砚继续收拾房间里的布偶。
他很细心地检查每个棉花坨子,翻来覆去地看它们身上是否有裂口。如若发现,他就坐下,拿起针线缝补。
他现在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不仅是眼睛越发昏花,他拿着针的手也不停发抖。好几次不慎用力,把针怼进另一只手食指的指甲盖里。血几乎片刻间,就从指甲周围溢了出来。
上一篇:我们真的只是在演戏
下一篇:我是血族,不是Alpha[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