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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240)

作者:妤芋 阅读记录


侧写师比姜冻冬冷酷、严厉多了。从那以后,每每奚子缘要参与刑讯,侧写师就会站到玻璃窗后,肃着脸监督。奚子缘怕了侧写师,不再贪恋珍馐,他像个真正的刑侦科员,只是为了真相,为了受害者,为了案件、法律与正义去讯问犯人。

可是,如此坚守底线的首席侧写师却死了。

十五年过去,刑侦科已经没有多少人还知道他的名字,但奚子缘始终铭记,他叫欧文诺。他没有死在黑狗的手里,却死在了他想要保护的人质的刀下。那个人质患上了斯德哥尔摩,他憎恨解救他的欧文诺。趁欧文诺没有防备,他用刀捅向了他的心髒。基因等级只有C-的欧文诺没有等来抢救就断了呼吸。

‘你怎麽会没有观察出人质的反常?’奚子缘至今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就像他仍没有弄明白,世界上怎麽会有姜冻冬这样的人。

奚子缘晃蕩在半空中,重力的加持下,脖子上粗糙的绳磨破了他的下颚,但他毫不在意。

欧文诺,奚子缘想,欧文诺,是他赢了。他比欧文诺先一步完整地侧写出黑狗的犯罪链。可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欧文诺永远地停留在了十五年前,不论多久,奚子缘都只会是赢的那一个。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您的结论?”

耳边传来黑狗扬起的嗓音,将奚子缘从发散的思维里喊回来。奚子缘游离的视线落在黑狗身上,黑狗高昂着头,期待地沖奚子缘笑。

视觉总算恢複了。奚子缘无视黑狗的问题,他打量了一圈,平静地发现他身处一个工厂的中央。

左边是一条传送带的起点。传送带绕着工厂转了一圈,通往一个巨大的炉。炉里有一个巨大的搅拌器,应该是用来绞肉的。这是一个废弃的食品加工厂,主攻灌肉类産品。

奚子缘反问,“你绑走我,是为了什麽?”

黑狗并不介怀奚子缘的无礼,他笑眯眯的,“不如您来猜猜?”

奚子缘不看他,他没兴趣搭理。兴奋、友善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从黑狗身上涌出,意图再明显不过。

如同奚子缘能彻底理解黑狗的食欲,黑狗同样觉察到了奚子缘非人的特质。他大概率不知道奚子缘可以共感品尝任何人的内在世界,只以为他和他相似,有超人的味觉。

同类间的吸引力黏浊又恶心,令奚子缘几欲呕吐。

黑狗不在意奚子缘的冷淡,“老是说话也没意思,不如鄙人为您献上一场精彩的演出。您一定会喜欢的。”

他拍拍手,一道纤长的身影出现在工厂门口。身影慢慢走进,逐渐挣脱光的束缚,走入黑暗的工厂内。一个年轻的、懵懂的beta少年,出现在奚子缘的视野。

“看来您对他有印象,”黑狗亲昵地牵起肉人的手,“您曾经无情冷酷无情地抛弃了这位肉人,还罔顾他的意愿为他重建人格。”

“所幸他迷途知返,来到了我的怀抱。”黑狗的手落在肉人的腹部,他用力按压着手下平坦的小腹,好似要将里面的器官挤错位。肉人却在这样的触碰下,发出暧昧的喘息。

奚子缘冷冷地瞧了眼那张羔羊似的,无辜到愚蠢的脸庞。

看到曾耗费精力帮助重建人格的beta,又做了肉人,奚子缘没由来地厌烦,甚至躁郁。‘我都帮助你了,为什麽你还要这样?你就这麽回报我宝贵的善意的吗?’假如不是场合不对,奚子缘想这麽问肉人。

这麽想着,奚子缘突然産生了疑惑。姜冻冬不知疲惫地安抚、教导无数次后,听到他说他依旧想要被他支配时,姜冻冬心里的情感,为什麽和他此时此刻的完全不同?

姜冻冬为什麽从不会对人産生恶意?为什麽哪怕是将他的善视作可欺的人,他释放的也是包容和理解?

或许他根本无法成为姜冻冬期许的人,奚子缘垂下眼,或许他根本不适合去帮助任何人。或许他在本质上是恶的,他该成为一个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恶人。奚子缘倦怠地思考着。

毕竟曾由奚子缘训练过一段时间,只差最后一步就进入秀色宰割了,肉人依旧忍不住臣服过去的主人,在奚子缘漫不经心的一瞥下瑟缩。但随着黑狗温柔地抚摸和轻拍,肉人又放松了下来。他缩进黑狗的怀里,脸上浮着病态的潮红。

黑狗拍拍肉人的脸,笑着望向奚子缘,“请您在高处欣赏一场完美的秀色表演吧。”

致幻药剂的作用逐步消退,奚子缘的手恢複了知觉,能够自如地握紧、松开。他摸索着绳结,考量它的样式的材质。

黑狗正向奚子缘描述他的秀色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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