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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难开(9)
作者:呆弱目机 阅读记录
“谢谢!”徐谦回敬。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二连三地有人跟徐谦碰凉茶送祝福。
气氛融洽和睦。
收完祝福的徐谦从挂在椅背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锦盒放到徐嵩手边:“小嵩,看看喜不喜欢?”
包厢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停下手里的动作看过来。
干锅的热气袅袅上升,徐嵩扔下筷子,揭开锦盒盖,是一枚翡翠观音吊坠,清润透亮,非常漂亮。
他看向徐谦,问:“这个有什麽寓意?”
徐谦说:“平安富贵,长命百岁。”
灯光下的男生,穿着白色短T,水洗牛仔裤,双眸澄澈真诚。
徐嵩把锦盒收进背包,不说“谢谢”,反而抓起瓷碗狠狠地砸向徐谦的额头。
徐谦脸上立刻蜿蜒出几道血迹,空气中弥漫起难言的味道。
包厢里混乱起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帮徐谦擦血,然后拥着送他去医院。
王瑾弋离开包厢前,回头看了一眼徐嵩,眼睛里是十亿分的嫌弃。
徐嵩用余光瞥见了这个回头,他从容地坐在位置上,该吃吃,该喝喝,丝豪不受影响,直到吃饱喝足才独自走出包厢。
刚到家,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爸”。
徐嵩接通,他不开口讲话,把手机开了免提搁在茶几上,懒懒地靠着沙发背麻木地听。
里面的中年男人中气十足大声地训斥道:“……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你哥到底哪里做得不如你的意,你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人……没教养的玩意儿,我徐国立怎麽生出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牲……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除了中年男声,话筒里还时不时夹杂一道女声。
女声非常动听温柔,一言一语皆为美妙,除了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丈夫的情绪,还慈蔼地宽慰着徐嵩:“小嵩,你哥没事,你别怕,有阿姨在,不会让你爸打你的,别怕啊……”
徐国立骂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把徐嵩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全数一遍。
每说完一件就骂一句“白眼狼”或者“畜牲”或者“狗操的玩意儿”。
骂着骂着就把话题扯到徐嵩他妈身上,说他妈是个文盲,不好好过日子非要自杀,生出个一无是处的儿子,简直丢人现眼,下辈子最好当个妓女,被人玩死。
电话被挂断后,徐嵩打算去厨房接水吞药,但只走了两步又折返。
他感觉很困,一头栽进沙发里。
他忘记开空调,但并不觉得热,心中仿佛淌着冰凉的湖水,温度刚刚好。
睡了大几个小时,被手机铃声吵醒。
徐嵩看一眼来电显示,没接,直接出了门。
打个车,在某个路口下,然后沿着马路一直向前,再七拐八绕,走进一个逼仄的小巷。
这里他太熟了,每次打架都是约在这个巷子里。
巷子里没有路灯,尽头深处,站着一个模糊的黑影。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半晌,黑影开口说话:“你他妈打不乖是吧?”
徐嵩冷哼一声:“抱歉,老子不知道'乖'字怎麽写。”
他话音刚落,黑影就加速沖了过来。
但没能沖到跟前。
徐嵩拦腰一脚踢到对方肚子上,黑影踉跄着后退两步。
擡脚的动作牵动了胸骨,徐嵩呼吸一滞,连带着速度慢了半拍。
黑影绕到他侧后方,对着他后背连续两肘击,紧接着,抓着他头发往膝盖上重重一磕。
下颌骨酸涨不已,差点咬断舌尖,徐嵩抱起黑影猛地往墙上掼。
黑影的铁颅自上而下,把徐嵩磕得有好几秒什麽也看不清。
……
十多分钟后,一个平头高中生模样的男生弓着腰先一步离开小巷。
又过了五分钟,徐嵩才慢慢地走出来,绕到路口拦车。
出租车缓缓停下来,车灯一闪而过,照亮他髒污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裤,以及青肿的脖颈。
徐嵩走出电梯时,又撞见邻居老婆婆开门扔垃圾。
这次,邻居老婆婆没有把垃圾扔在门口,而是选择一秒关上了门。
第二天,徐嵩睡到傍晚才起来,手机上有好多通未接电话。
白朗十个,徐谦二十个。
徐嵩给白朗回过去,白朗问:“怎麽不来工作室,胸口还很疼吗?”
“嗯。”徐嵩感觉头很沉,好像发烧了,开口说话时喉咙如针扎般的疼,“今天的播放量怎麽样?”
“一百多万,跟平时差不多。”白朗问,“吃了没有,我给你送点吃的过去?”
“算了,没胃口。”徐嵩问,“还有事吗?”
“早上有狗在工作室门口拉了好大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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