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当东厂厂公遇见西厂厂花(67)
作者:风烟挽 阅读记录
白诩急于说的想必不是小事,于宋玦而言,暂缓二字便是因小失大。
面对宋玦咄咄逼人的架势,白诩只有认输:“瞧你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好好好,到府上瞧过大夫以后再说。”
二人一路漫无目的地聊着,便到了镇西王府。
镇西王府恢弘气派,却又有些年久失修的破落陈旧,但这并不矛盾,反而别有一番古朴风雅的味道。
这宅邸本是太祖皇帝赐予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康王爷的府邸,经年累月辗转到了如今的镇西王手上,既有旧邸,便无须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去辟上一处新的镇西王府了。
白诩先行翻身下马吩咐了小厮去请府医便行至宋玦的面前将他身后的小孩儿抱了下来。
宋玦这才翻身下马提起行囊。
马匹由阍吏牵走,宋玦站在门口那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白诩有些看不下去,若不是知晓宋玦好强,自己都想去扶他,最终还是夺过了他手中的行囊:“我来替你拿,你这幅模样,到时候怕有人说我们白府虐待客人。
跟我来吧,你的房间我早就命人替你準备好了。”
“给他拾掇一间房出来吧,在我隔壁便好。”宋玦瞧了眼钱虎,那般局促不安的模样,怕是有满腹的疑问与惶恐,就说孩子麻烦,还得找个时辰同他聊上一聊。
白诩笑得有几分洒脱不羁又带着点吊儿郎当:“宋公子之命,小人哪敢不从?”
宋玦哑然,他这风流浪蕩的做派倒是一如既往,怪不得能在群玉苑那地方混得如鱼得水,谁人又知那个流连花丛的富绅子弟会是镇西王的小公子。
白诩为宋玦準备的又岂止是一间房,而是一座院子,院落不如宋玦还是长宁侯府世子的大,但却是清雅精致,墙角的几株梅花与兰草相映,斑驳的竹影稀疏,更显清幽。
小厮的脚程很快,在宋玦刚踏入院中不久,便领着府医来了。
白诩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宋玦的神色问道:“宋公子可还满意?”
不论这其中多少利益纠葛,多少筹谋算计,至少他去做了,宋玦莞尔:“白少爷有心了,在下自是满意的。”
“冬青,去拾掇间房来带这小孩儿住下,顺便再给他备些吃的。”白诩吩咐了领着府医来的小厮又看向宋玦,“先让府医替你诊治。”
钱虎抓着宋玦的衣袂,那惶惑无措的目光可怜极了,寻常人家哪见过这般光景,有如天堑仿若云泥。
“乖,跟着他走罢。”宋玦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在你长大之前,我不会丢下你。”
钱虎依依不舍地跟着名唤冬青的小厮走了。
白诩这才打趣道:“宋公子菩萨心肠,又是从哪里捡来的小孩儿?”
宋玦睨了他一眼,并不言语。
进入室内,宋玦方觉诧异,看向白诩的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探究。
白诩解释:“你说过,你喜欢将卧房和书房连通在一起,我只是按着你的喜好吩咐下去而已。”
宋玦笑而不语,坐下由大夫为他诊脉,其实外伤反倒是最不重要的伤了,内里的才难根治。
府医诊脉过后又瞧了伤处,拿处理过的针线将宋玦的伤口缝合过后嘱咐了一些忌口和用药的时辰这才告退。
房中只余二人,
白诩坐在了宋玦身侧的位置兀自给自己倒了杯水:“这样大的豁口,要是我恐怕早就疼的哭出来了。
你竟这样若无其事。”
宋玦随手拭去了额间的冷汗,咬牙道:“我现在哭,是要人心疼的,这里既然没人心疼,那我哭了也是无济于事。”
“谁说的?我心疼你啊。”白诩斜斜的坐着翘着二郎腿瞧着宋玦,自有一股风流态度。
宋玦失笑:“是先说正事还是私事?”
“你还有私事同我说?”白诩将自己的那杯茶水推至宋玦面前,又重新给自己倒了另一杯。
“自然是有的。”宋玦意味深长地瞧着白诩,“听说白小公子至今未曾娶妻?”
白诩,喝了口茶语调颇为随意:“山河未定,何以为家?
再说了,多年前我只身入长安,每日不同的温香软玉在怀,若是娶妻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我总觉得我是个付了钱去伺候人的小倌儿。
像我父王,皇帝送给他的美人儿,明知是奸细,可该宠得宠,该幸要幸。
又不是过家家,不假戏真做,你觉得美人儿会信?还是皇帝会信?”
宋玦目光带着几分质询:“那如今呢?白诩,我不是一个会装聋作哑之人,不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同伴,都过了。”
白诩微怔,随后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宋玦,你未免也太看低自己,会被你吸引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上一篇:硬撑
下一篇:当琴酒成为二尾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