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什麽东西？

知之难以置信地看着吕亮，吕亮始终躲避着她的眼神，她握紧拳头，早知道当时就该下车，把这人从车上揪下来，让他不能和姓沈的通气。她回头望向自己惨不忍睹的车屁股，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自然没那麽好糊弄。

“我要报案。”

交警部分定责后，他们一行人又来到派出所，车祸的事自然惊动了徐家。他们刚在派出所坐下，徐应岐他们也到了，陈婞吓得不轻，拉着知之前前后后检查，确认没伤才长舒口气，眼睛红红的抱住她：“你要吓死妈妈了，还好没事。”

“是个小意外。”

徐牧之冷眼瞪着吕亮，到底没忍住，直接揪起吕亮的衣服领子，硬是将人提了起来：“就是你追尾我妹妹，你算是个什麽东西，还看上我妹妹吗？你没镜子，还没尿吗，不知道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吗？”

在派出所里公然打架，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工作人员过来拉徐牧之，正在和警方交涉的徐应岐看了过来，一向公正严明的人，此时竟没有多加阻拦。陈婞就更不用说了，完全沉浸在宝贝女儿安然无恙的喜悦中。

吕亮挣扎着：“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想交个朋友而已。”

“朋友，就你也配？”

江浔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没有一句重点，适时开口：“这个人的跟蹤和交朋友无关，他是受人指使的。”

徐牧之盯着江浔，江浔予以回视，无声地认证着什麽。下一秒，徐牧之朝着吕亮挥出一拳，近乎咬牙切齿：“是谁指使你跟蹤我妹妹的？”

吕亮嘴角流血，只是摇头：“没有人指使，我就是单纯的觉得她好看而已。”

“到底是谁？”

“没谁，是我自己的意思。”

吕亮明显是被人授意封口，不可能是几拳就会松口。徐牧之看向江浔：“是谁指使的？”

江浔没有直说：“知之在调查同学被害案，查到了一些消息。”

徐牧之目光再次转向知之，知之只是看着他，眼睛了写满“我和你说过了”。他有几分恨铁不成钢，脚底带风地往外走。陈婞见他一惊一乍的，叫他：“你干什麽去？”

“我给阿礼打个电话。”

程礼来得很快，空手来的，估计是已经从徐牧之那边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视线在她身上走了一个来回，确定没有伤才收回视线，和徐父徐母招呼过后，又和负责案件的警察沟通了事故。

知之从始至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寒暄过后，程礼叫上徐牧之，走了两步，又叫上江浔，三个人一同出去。陈婞没管他们三个，只是觉着程礼都来了，事情自然不简单，揉着知之脑袋，柔声问：“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

“不是我，妈，你别听他们乱说，就是答辩那天回去，楼上宿舍同学被害了，现在还没抓到兇手。”

“哎呀，好不容易养这麽大孩子，就这麽出事了，她妈妈得多揪心啊。现在社会太危险了，你听妈妈的，回家住，不要在外边了，太不安全了。”

知之回头看向大门口那边，看不到江浔三人的身影，知之又扭回头，坐了会儿，小声的和陈婞说：“妈，我去上个厕所。”

“要不要妈妈陪你？”

“不用，都在派出所里，不会有事的。”

知之小跑两步出去，办公室门口没见到人，她四下找人，听见另一条走廊传来动静，寻着声拐进另外一条走廊，见那三人正站在走廊尽头。

三个人都高，各个一米八多，往那一站把窗边的光遮得严严实实，他们在聊案子，没注意到她过来。她急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在拐角，听见他们的对话。

江浔将周书茂和高婧的关系说出，接着是对沈穗的怀疑，和沈言臻半威胁的行为，一一告知。徐牧之怒气根本压不住：“区区沈家，也敢警告到我妹妹头上，真是活腻了。”

“当务之急，还是调查这个案子是否和沈家有关系吧。如果有关，依法处理，知之的麻烦也会解除。”

徐牧之转向程礼：“阿礼，之前我妹妹让我传达的话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因为你不听她话，才导致的事故？”

“徐牧之，你别乱咬。”

“我是为了我妹，你小子这麽不听话，怪不得我妹不要你了，你活该。”

程礼缓和了好半晌，才开口：“你和知之到底是什麽关系？”

谁都没料到程礼会问出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愤怒的徐牧之没料到，忧心的江浔没料到，偷听的知之也没有。

可她好奇，好奇江浔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