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卿：……

终于找到了这祖宗要的红色带子，拿起工牌正欲换带子，却发现工牌下好像还有什麽，趁着祖宗不注意，将背面的大头照撕开，只有三个红字在白底上面“初09”。

姜文卿不动声色的将照片粘了回去，又把带子换好，挂在了小祖宗的脖子上。

“哥哥，其实你不是这里的员工，对吧？”3岁的小朋友突然开口，“你在观察这里时，我也在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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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延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工牌，一边看着5岁的小朋友自娱自乐。整家福利院仿佛只剩2人。不，还有姜和小姜。

顾云延打了个哈欠，他对这个工牌再熟悉不过了，可他依旧没想明白他大头照后面的“初08”是什麽意思。

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阴影。估摸着和小时候的自己玩的够久了，就不再装下去，毕竟他可太了解自己了，这麽耗下去没办法。

“你还要装多久？工牌都不要了。”青年懒懒的开了口。

小朋友的动作顿了顿，终于转头看向了顾云延，黝黑的瞳孔透着些许震惊。

顾云延看着小朋友震惊的眼神，心里不由透出几分玩味，“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父亲。”反正也只是个模拟的幻境，不会对他造成什麽真实影响，他就打算乱来了。

5岁的顾小延：……

这叫什麽？我、当、我、自、己、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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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文卿牵着姜小卿的手走上楼时，就看到小云延一脸不情愿的对顾云延叫了声，“爸爸。”

姜文卿：……

他刚摆脱完身边的有恐怖智力的小祖宗，顺着私心编了个谎言，说是跟着自己男朋友来的，结果现在他男朋友转身就当了爹。

小文卿：“男朋友？”

姜文卿：……

他硬着头皮缓缓点了点头。

顾云延开心的答了声“唉”，转头又看到姜文卿向自己求助的眼神。也不再意姜文卿对自己的称呼，就转头再对顾小延说：“那是你二爸。”他指了指姜文卿。

顾小延：……够了，一天莫名其妙多了两个爸

姜文卿：……

顾小延察觉到姜小卿玩味的眼神，马上涨红了眼，怎麽也开不开口。

顾云延快笑趴下了，果然还是小时候的自己天真善良又好骗。他搭上姜文卿的肩，对着两个小朋友挥了挥手，“快到门禁时间了，你们进屋吧，我和你二爸商量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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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边交换着信息，边在福利院里翻找着资料。可惜对这个幻境资料没有任何用处。

窗外开始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滴打在了院子里的红花上。

绕着福利院转了几圈后，没任何实质性收获。两人又回到了顾小延的房门口。

推开门，一股玫瑰花信息素的味道扑面而来，眼前的顾小延已经变成了9、10岁的样子，而姜小卿不知所蹤。

幻境里的时间是跳跃的，且不会带有上个阶段的任何记忆。

顾小延用一股看陌生人的眼神盯着二人：“你们是谁？”

按顾云延的记忆来，这应该是姜文卿被接出福利院且自己刚被药起的整的提前分化不久后。这个时候他没有任何技能，也没有被注射毒蛇的腺液，生活中处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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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延止住了姜文卿想进屋的动作。只是看了看顾小延就拉着姜文卿走了。临走之前开了口：“对不起，走错了。”他正準备关门，又顿了顿，“保重。”

一声保重便是他这25岁人生中对自己最好的安慰与警告了。顾云延又一次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狼狈的过去与未来，没什麽好叹息的，或许这并不是最坏的情况。

“这是我的过去和顾小延的未来。”顾云延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应该是那个蝶类omega摸到我的手时，触发了M2技能——记忆提取并开啓下一轮幻境。没什麽事了，我们只要按我的记忆发生的顺序去看着它重现就好了。

“她或许是想让我困在过去而已，想看我出手，然后被留下。这次布局的关键是事件。是我分化出J1技能后去院长办公室的那件事。我们不要动手，看着就好。”

可她那一次置换是怎麽回事？她喝下的药水是什麽？顾云延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姜文卿见顾云延闭上嘴，开始思考。便不再打扰他，自己靠着墙心里苦笑。

搞什麽啊，也是不在意男朋友的玩笑，后来又想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上的人再一次经历儿时的痛苦。他真的……对顾云延没有办法。

所以才说，暗恋是不惜惹怒马蜂也要偷到的蜂蜜吧。

眼睁睁看着至爱出生入死的感觉可真是……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