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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问就是惨,太惨了。
闻人夜被挑起了下巴,流窜着魔焰的眼眸对上江折柳的脸庞,盯着对方漆黑无波的眼眸。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这可真是太美了,又强又美,融了道种的冰雪气息能压下天灵体的甜味儿,像是挂在枝上拥冰三寸的白梅,让人忍不住采撷,却又被寒意冰得刺骨,疼入骨髓里还不愿松手。
更何况江折柳本来就绝世美貌,雪发墨瞳,肌肤冷而柔润,即便是薄唇抿起、不露笑颜时,也能让人情愿为他赴死。
闻人夜觉得自己真是肤浅,真是太肤浅了,这麽多年还是让这人的脸蛊得满脑子黄色内容,但又觉得肤浅真是太好了。
他把自己这一身的伤又忘了,很不怕死地擡手抓住了对方的脚踝,隔着一层薄薄的外袍。
“不服。”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胸口都在震颤着响,心跳急促,“而且我还想……”
他还可耻地起反应了。
小魔王一边觉得可耻,一边又觉得对着这人有这种冒犯的举止,有一种侵.略欲被满足的舒爽。
就算他只说了半句,江折柳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踩实了脚下的胸膛,淩霄剑半空之中重新显出形体,伴随淡淡的寒意和光晕浮现出来。他指掌一合,将剑柄握在了掌中,剑刃猛地插入地面,贴着小魔王的脸颊。
“死不悔改。”江折柳评价道,“你强迫我的时候怎麽没想到有今天。”
其实也不算强迫,就是这人的惯性,上头了踹都踹不下去。江折柳虽然能有一丝丝的理解,但更多的还是记仇。
成熟男人的记仇自然不会是一次两次,这是惯犯了。
闻人夜的脸颊被淩霄剑上的寒意割得有点出血,但他毫不在意,他心跳跳得好快,怎麽压都压不下来。
“你都同意了的。”他哑着嗓子辩解。
不过是一开始都同意了,后面哭哑了也没能下车,这哪儿是速度快啊,简直就是飞得太低。
江折柳气不打一处来,但还要保持前辈的冷静内敛,墨眸发寒地压迫过去几寸,贴着他脸颊低问:“所以我说我迟早会揍你一顿,我就不该相信你的鬼话。”
小魔王虽然这方面一直改不掉,但是哄他的技术倒是越来越精进,每次都卖可怜加保证,说得特别真诚。
江折柳就心软这麽一个缺点,每次都让对方拿捏得死死的。
“……疼死了。”闻人夜被对方压过来的气息弄得精神亢奋,擡头凑过去,非常没谱儿地舔了他一口。“你解气了吗?”
他喉咙沙沙哑哑的,还有鲜血的味道。
江折柳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倒是没有躲,而是拔出了插进地里的长剑,转而斜过锋芒,拍了拍闻人夜的□□。
“说吧,从哪儿切。”
他都不太想回忆这个东西,让人哪儿哪儿都疼。
闻人夜被拍得头皮发麻,心说小柳树不会要来真的吧,猛地紧张起来了,他滚动一下喉结,咽了口唾沫,道:“能不能不切?”
江折柳没说话,而是自己比了一个长度,剑锋稍稍擡高,猛地挥下去。
就在剑锋下挥的剎那,原本瘫软在坑底安静如鸡的小魔王猛地躲避开来,收敛起来的骨翼骤然展开,硬生生格挡住了剑锋,倏地往后拔起数丈,血风一振,离开了淩霄剑的攻击範围。
他落在深坑远处,看着江折柳轻而易举地落在坑外,站立到面前的位置。
太难了,这些年没少打架,还是第一次打为了保卫鸡情的战役。
苦涩,已婚男人的苦涩啊。
不仅要时刻堤防着年轻的魔族挖墙脚,还要因为跟夫人索取得多了一些,就被威胁到这个份儿上,这就是成熟的代价吗?
在闻人夜眼里,他估计还算是节制的,只是小柳树太过禁欲,才导致这种矛盾。
江折柳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从眼神里没法辨别到底有没有真的生气,但闻人夜也不太敢上前尝试。
也就是小魔王能接几招,要是别人,就算江折柳留了手,也早就被打死了。
道祖的境界压制比其他任何的修为差都恐怖。
江折柳站在原地,微微擡起手,指尖上方的半空猛地凝出一串冰晶,就在闻人夜瞬息警惕的同时,四面八方都猛地降温,在眨眼之间化为冰天雪地,满地的寒冰以一种完全无法闪避的速度焦灼地蔓延过来,骤然凝滞到了脚边。
这可是半步金仙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几乎立即就发生了变化。
但寒冰凝结过来时,却没有冻住闻人夜,而是凭空向上凝结,编织成一个笼子把他给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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