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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短暂地忘记了被爹亲扔出来的伤心,往两个小哥哥怀里钻得十分开心。
这个小崽子很快就成为了整个魔界的宝贝。
除了他的两个爹嫌弃以外,几乎就没有嫌弃崽崽的,大家几乎都很喜欢,甚至有一些不要脸的魔已经打起包办婚姻的主意了。
但这些都被闻人夜拒绝了。
这孩子才出生这麽久,荆山殿已经内外彻底地整修过三五遍了,破坏力跟他的可爱程度一样让人头疼。
闻人夜虽然在狗剩没出生时颇有微词,但孩子出来了,他倒也并没什麽心理芥蒂,就是对着这个名字发愁。
“真得不再改改吗?”小魔王忧心忡忡。
江折柳倒是很淡定、很包容:“你有什麽好想法。”
闻人夜想了半天,用尽了毕生最高的文化素养起了一排名字,字迹歪歪扭扭地写了一列名字,态度认真。
江折柳从他手指下抽出纸张,低眉扫了一眼,嘴里这口茶水差点都喷出来。
“刚猛”、“威猛”、“日天”。
他擡手捂了一下胸口,喉咙里呛到了,偏头咳嗽了半天。
闻人夜一听他咳嗽就紧张,条件反射似的,着急凑上去给他顺背,还没明白:“怎麽了怎麽了?”
江折柳喘匀这口气,擡眸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才道:“先叫着小名吧,这事以后再说。”
他不太想让那个矮冬瓜似的、一步能摔三次的小崽子叫“闻人刚猛”或者“江日天”这种名字,但又不好跟小魔王直说,对方心思複杂细腻,保不齐就觉得自己又嫌弃他。
闻人夜一陷入这种“感觉被嫌弃”了的怪圈儿,就会特别敏感,能自己脑补出一堆事儿来,动不动就搞到床上去,行径非常禽兽。
他们俩过了这麽久了,彼此那点性子早就摸得清清楚楚了。
闻人夜的建议没被采用,有一点不高兴,他低下头贴着江折柳的唇瓣,热烈地讨要了一个亲亲,随后意犹未尽地问道:“孩子呢?”
江折柳擡起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地靠过去回吻一下,也非常具有父亲气质地道:“不知道。”
小魔王被这一下吻得喉头发紧,把对方拦腰抱起来,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要去快乐双修,哑声随意地回了一句:“没事,管他呢……”
孩子只是一个意外罢了。闻人夜把道侣压在身下,想起那个可以避孕的双修术法,心里的火都要燃起来了,他仗着自己的修为优势,单手扣着江折柳的腰身,把对方摁得起都起不来。
江折柳一开始还很配合,后来就有点恼了,压着小魔王的后脖颈迫低到眼前,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微微冷下来一个度:“松开点,压得这麽紧,你发.情了要交.配麽?”
这句话本意是一句讽刺,进到闻人夜的耳朵里,却让他脑海中热乎乎的,该听话的地方没怎麽听话。
都不是第一天做道侣了,闻人夜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怎麽回事,依旧能非常轻易地撩起他如见初恋的怦然心跳,撩起他满心的情.热爱意,让他都经历这麽多事情了,还是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情绪一上头就根本停不下来。
这种停不下来没法细说,江折柳气急了的时候没少踹他,结果不但这麽大只狗子没踹下去,反而被握着脚踝拉扯回去,连小腿内侧都有他尖尖牙齿烙下的印子。
除了在他跟前,江仙尊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这道侣虽然人憨了一点,但从来都是指哪儿打哪儿,非常听话了,只有在这件事上,怎麽哄都不听话。
江折柳被弄得喘不过气,手指捏住对方后颈到肩膀的皮肉,掌心里是小魔王强健结实的肌肉,完全没捏动。他实在忍不住了,一口咬在小魔王的喉结上,咬破了点皮。
齿印整齐,血气寡淡。江折柳舔了舔齿尖,额头满是细汗,声音沙哑地道:“你他妈是不是畜生啊……”
不说别的地方,他胃都隐隐地疼。
江折柳很少骂人,要是仔细的数,可能就只骂过闻人夜,还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年轻的道侣上头了拉不住。
年轻人,年轻人。江折柳在心里念叨了两遍,本想宽容一下,结果越念叨越气不打一出来,扳过对方的脸颊对视。
“滚出去,我……嘶……”
————
另一边,荆山殿的门外。
红衣大魔坐在门口,一边用术法生了团火焰,把小崽子抱在大腿上坐着。
魔族的幼崽已经很强了,根本不用遵循人族三翻六坐的口诀,如果狗剩愿意,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但小宝贝明显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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