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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低落情绪一直持续到事务处理完毕,回到荆山殿。
荆山殿门口堵得水洩不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只是探头探脑地往里瞅,一边瞅一边小声交流,好几只长着尾巴的大魔都焦躁地甩尾巴,不知道魔后大人到底伤得怎麽样。
荆山殿有闻人夜的结界,普天之下估计没有人能从外部解开了。公仪颜就靠在门框边缘,背负长刀,鹰隼面具拉了下来,只露出淡粉的唇。
所有的魔将都在公仪颜的一丈之外,因为他们知道这位不允许他们靠得太近。只不过大姐头其实也为情所困,但公仪颜一向话少,人也冷酷寡言,她的情绪偏向其实看不太出来。
似乎连闻人夜都没察觉到。
这种悄悄地观察一直维持到魔尊大人回来,这帮魔族才不太服气地离开了,离开是因为打不过,不太服气是因为觉得这人品行不端。
情况就是这麽个情况,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体贴对待,才能恢複魔尊大人的声誉了。
闻人夜回来的时候,江折柳正在看书。
不是什麽正经书,是余烬年留下来的那几本,内容充满了科学严谨的态度,和不可描述的词句,让江折柳即便以平和的态度去阅读,但也因为这是关乎自己的事情而忍受度不足,觉得耳垂发烫。
怎麽会有如此奇特之姿势,闻所未闻。
他对余烬年的恶趣味略有感知,甚至怀疑对方是在拿365种双修技巧这种带颜色的东西来糊弄他,但仔细阅读之后,发现这确是只是一本双修术典籍,上下连贯,脉络清晰,连方法都有进阶版。
闻人夜脚步很轻,他没听到,等对方的气息包围过来的时候,小魔王已经离得很近了。
他头一次觉得接受力遭遇挑战,单手合上了书,随后捏了捏鼻梁,道:“忙完了?”
“嗯。”闻人夜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只记得今日是余烬年给他複查的日子,便问道,“他说什麽了吗?”
江折柳知道对方指得是谁:“一切正常,静养即可。”
闻人夜的愧疚不安之心稍减,目光随意一扫,看到江折柳没有穿鞋袜,长袍的边缘盖在脚背上。
他之前的衣袍都染上了血迹,身上的衣服是闻人夜重新给他换的,当时忘了这一茬,也就一直都没穿,恰好这两天缠绵于榻,又无行走的机会,所以一直都没有準备。
他盯了一下被雪白袍角遮住的边缘,伸手握住了对方的脚踝,给捞进被子里。
掌心里温度有点低,是符合对方道体的那种微冷,但小魔王不喜欢这种温度,非要把他变温暖一点。
“……矫枉过正。”江折柳评价道。
“不是。”闻人夜反驳了一句,“你会着凉的。”
“你总是自己觉得我脆弱。”江折柳叹气道,“我打你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留情过……嘶,做什麽?”
对方的手没有停下,而是顺着脚踝爬上去,拨开袍角,沿着小腿滑动。
充满了蠢蠢欲动的味道。
江折柳之前看了满脑子的不可描述,此刻反应略微有点敏感,忍不住收回了腿。
这个举动让闻人夜大受打击,他脱了外袍爬上床,把道侣拥进怀里,压到床上,低头蹭了蹭他,魔角炽烫发光:“想……练技术。”
江折柳:“……你倒是一向坦诚。”
他被小魔王环着腰,松柏的凛冽气息环绕过来,带着一点魔族身体上躁郁的温度。
“我都被异样的眼光看了好几日了。”他低头亲江折柳的耳尖,热气扑洒,“必须证明自己。”
“借口。”江折柳被他的气息熏得耳朵发红,也觉得有点热,“你证明给我看,依旧无法正名,难道要我出去说吗?”
“不用。”闻人夜道,“你知道就行。”
他被天灵体的气息勾着很久了,直到今日才觉得有些耐不住。他的手指碰到江折柳的躯体时,就仿佛碰到一块又香又软的蛋糕,散发着甜滋滋的味道,他觉得特别饿,特别想抱着对方舔舔咬咬,做一些黏黏糊糊又很磨人的事儿。
而且男人不能说不行,技巧不行也很挑战自尊。他痛定思痛,势必要江仙尊了解他的厉害。
这个想法还没发挥出来,就被道侣塞了一个薄薄的书册过来。闻人夜顺手接住,一打开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图画。
他视线一顿,身体僵硬了剎那,觉得太过刺激,心跳砰砰地合上了书,有点紧张地道:“你想这个?是不是……就是,有点难度太高了……”
江折柳瞥了他一眼:“双修典籍,你能不能从头看。”
闻人夜哦了一声,大失所望,乖巧地从头开始钻研,但他只失望了一会儿,就又兴奋了起来,指着基础姿势里那个不太常用的,软磨硬泡地贴着对方的耳畔商量,遭拒也全然没有放弃,拉着小柳树非要实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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