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阳神不知鬼不觉的俯身，在薄唇轻啄一下。

见小仆人烧红的脸，轻笑一声，继续加深这个吻。

“嗯唔……”小仆人没接过吻，气息紊乱，手傻乎乎地抓着彦阳的袖子，要推不推。

“少，少爷……”两人都在喘着气。

“对不起。”彦阳知道这不对，于是先行道了歉。

小仆人是有些恼，但少爷的道歉，又让那堆火灭下。

“小的先退下。”

彦阳没有再说话。

夜晚，小仆人进屋，一句话没说，把灯火熄了，退出屋子。

彦阳却堵在门口。

“少爷，您该歇息了。”

小仆人绕开，却被彦阳揽进怀里。

“天还早。”

“不早了。”

“你可知，我的心意。”

“该睡了。”

“回答我。”

“知，又不知。”小仆人看着彦阳，漆黑里，有种伤感。

“我喜欢你。”

“不可以”，他自嘲地笑了，抚上彦阳的脸，“我不配您喜欢。”

彦阳不说话，狠狠吻上他的唇。

一呼一吸，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少爷，不可以……”一吻结束，一只手顺着小仆人的背缓慢向下。

“你呢？你是否……”

“不，没有。”

“那你愿意尝试接受我的喜欢吗？”彦阳的头贴着小仆人的头。

“小的不敢……”他闭上眼，只希望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小傻子，我发现，我也傻了。”

彦阳握住小仆人的手，“我们算不算天造地设呢？”

小仆人把头埋进彦阳的颈部，然后轻声：“算。”

一晚上，彦阳满足地拥着小仆人入睡。

太阳刚冒出光，小仆人就睁开眼。

“再睡一会。”彦阳捂住他的眼，温柔道。

“少爷，嗯~”还没开口说什麽事，就被彦阳吻住。

“叫我的名字。”彦阳看着微喘的小仆人，勾起嘴角。

“彦，阳。”很轻的声音，却将彦阳内心翻涌起来。

“嗯……”彦阳紧紧抱住小仆人，然后继续赖床。

大概过了两刻钟，彦阳才放开小仆人，然后下床。

“今日我们继续学习《诗经》吧。”彦阳在小仆人好看的鼻梁上留下一个轻吻。

小仆人害羞地点点头。

书房内，小仆人被环在彦阳怀里，而罪魁祸首在装作正经地给小仆人讲《诗经》内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彦阳读着诗，目光却落到小仆人身上。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小仆人努力将诗念出，求夸奖地看着彦阳。

彦阳含着笑，脉脉道：“不宁。”

“什麽？”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哪会如此夸张。”

“我便是如此，所以你莫要随意离开我。”

小仆人抓上彦阳握着书的手，道：“我就在府里，不会离开的。”

“好。”

彦阳在纸上写好了这首诗，顺便写上自己的名字。

小仆人看见“彦阳”两字旁边还有一个名字，惊的站了起来。

“少，少爷，你这是何意？”

彦阳抱住小仆人的腰，头埋在他的腹部，沉闷的声音传出：“你难道不想拥有自己的名字吗？”

“我”，小仆人从未想过这些，不明不白的身世，毫无意义的一生，配上无名无姓，早已习以为常，他从未奢望拥有什麽……更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些……

“是不喜欢吗？”彦阳发现小仆人没有动作，担忧地擡起头。

几滴热泪滴到彦阳的脸上。

小仆人咬着唇，眼眶红通通，大颗水珠滴落。

彦阳赶忙站起身，把小仆人紧紧抱住。

“…”很轻的声音传进小仆人的耳里。

让小仆人失控起来，呜咽声开始放大，最后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

“我的小傻子啊，怎麽哭的这麽伤心啊。”温柔的嗓音包裹着小仆人。

“我在这，所以，难过就让它释放吧，没关系的。”

黄昏下，他们拥抱彼此，在白日和夜晚的分界线里，与过去分别。

第六章

“今晚，你需要温暖吗？”彦阳坐在床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小仆人。

“什麽？”

疑问完，就被彦阳一把拉到他的怀里。

“温暖吗？”

小仆人害羞地点点头，然后把身体埋进彦阳的怀里。

“这样真好。”

没有回答，他才发现自己怀里的小人已经睡熟。

日子一天天持续下去，小仆人以为会一直平静，却不想在一次宴会结束后……

“少，少爷。”小仆人扶着醉酒的彦阳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