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爹是大英雄哎，哈哈。”他们笑得很凄凉，“我们要为小爹骄傲。”苦笑，还不如不笑。

明明只差一步，明明万事俱备，本来都想好了，要和小爹表白，想过囚禁强制，想过就此放手，也奢求过同意，幻想予他一生，雪中长满烟草，独独没有想过，他拒绝的方式，竟会如此决绝。

“今天下午。”夏镜天背对着他们，“何所谓的葬礼。”

“可以让我们参加吗？”贺文意小心翼翼的开口，又闭上双眼，他似乎觉得无望。

“能拍张照吗？”贺文潇沉思片刻，再次开口，“算了吧，让小爹走得安稳些。”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夏镜天的担心是多余的，他本以为贺文潇，贺文意听到“何所谓的葬礼”会发疯，却没有想过他们会如此颓丧，“老何啊，你养了俩个好儿子。”

贺文潇，贺文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他们的心髒随着何所谓的死讯，变成了无人岛上的玫瑰，华丽却无人知晓。

夏镜天悄无声息的离开，和观察室里的钟载冰对视，“大嫂，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可以去参加吗？”

“我昨天晚上已经给他们补过新研发的促联合素了。”钟载冰摇动着手中的药剂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什麽问题，但……”他突然顿住，盯着夏镜天。

“我可以给他们担保，并且会安排人手。”夏镜天眼神坚毅。

钟载冰朝夏镜天点了点头，走向研发部。

“咳咳咳！”夏镜天解开束缚带，拔掉贺文潇，贺文意身上的仪器，把他们扶起来，拍了拍他们的肩。“止咬器带着，别再给我搞坏了。”

“夏少校，谢谢你。”

夏镜天愣了几秒，才开口道：“这有什麽，你们毕竟是PBBW风暴特种部队的成员，应该的。”并且这是何所谓的葬礼，不是其他人的。

贺文潇，贺文意靠在墙上，瞳孔从鲜红变成暗红，属于狼的竖瞳也越来越圆润。

他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也不说话，只有空气中流动的信息素，将他们内心的躁动，暴露无遗。

“那你们再好好调整一下心情？”夏镜天实在待不下去了，真的压抑，他想回去抱着他家可爱的小虫。

“白楚年呢？”何所谓正在侍弄他的花草，他依旧一瘸一拐的。

“那个涩欲熏心的昏批？”韩行谦露出鄙夷的神情，还有一丝不满，“大早上给我语音直播。”mad，本来抱着珣珣睡得正香。

“哈哈哈哈哈哈……”何所谓没忍住，笑出了声，或者说他根本没打算忍，“确实像是那个昏批能做出来的事儿。”

“今天感觉怎麽样？”韩行谦走到室内，靠在沙发上。

何所谓随着走到躺椅旁，慢慢坐下，“还是老样子，估计是月份还小。”

何所谓就算把上衣脱掉，小腹依旧不显得肿胀，只是腹肌渐渐消失。

“有什麽不对的随时联系，主要你比较特殊，然后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主攻这方面的。”韩行谦最近一直在查阅资料，搞得同事还以为他要转型了。

今天没有阳光，但好在风很温柔，昨晚刚下过一场雨，洗净空中繁尘，显得异常干净。

“我听老师说，贺文潇，贺文意情况还算稳定。”韩行谦泯了口茶，“有可能今天我还能遇见他们。”

何所谓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是以养父的视角，说帮我照看一下；还是以被暗恋的视角，缄默不言。

他不知道，更何况，他身体里还有他们的血脉。

他们三个，彻彻底底，纠缠不清。

“你别让他们怀疑。”何所谓只能说这句，他不想被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贺文潇，贺文意发现。

“这个你更适合和那个应该被绝育的公狮子说。”韩行谦起身，“没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今天还要参加你的葬礼，时间有点紧急。”

何所谓闭眼，他感受着风，花香，鸟语，陷入浅眠。

“贺文潇！贺文意！”突然一只手挡在白楚年面前，白楚年轻啧一声，拦我？不是，你拦我？

夏镜天一个手势，白楚年才得以突破重重包围。

“吶。”他递给贺文潇，贺文意一个黑皮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两个黑色的皮质项圈choker，是很普通的款式，分别压印了字母X和Y做装饰。

是上一次任务意外丢失后，何所谓答应的，但他食言了，他说的明明是，“我再去定制一套，到货了老子亲手给你们戴上。”

项圈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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