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绥与点头，“我明白。”

“以前，你的心里装不下这个世界。”那声音说，“姐姐的离开是你永远不能接受的，你的最初目的就是複仇，然后让姐姐回来。”

“后来我改变了目的吗？”

“嗯，你厌恶所有悲伤的事情，所以你会重啓三十六道符文，并且让鬼神身负重伤。”

“我会做到的。”

“你会的，我知道。”

“跟自己说话的感觉好奇怪。”莫绥与已经远远看到了医院的大楼，“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

“很像吗？”

“对啊。”莫绥与话音刚落，就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头颅。

那头颅搭在公交车顶上，身体藏在公交车的后面，对莫绥与露出了冰冷的笑容，正是人鱼菲金。

“来了。”

“交给我。”

莫绥与闭上了眼。

菲金用尾巴拍碎公交车，往这里游了过来。

第194章 什麽

尽管变得不人不鬼，菲金也没有丧失理智，看到莫绥与站在原地不动，如此反常的一幕，让他前进的速度变慢了，提高警惕观察着莫绥与的动作。

“怎麽，这次不逃了吗？”就算菲金不会死，他也从来都不是会轻敌的性格，“这样是最好的，实验品就要有实验品的样子。”

莫绥与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绝对有问题...菲金不再前行，而是停在了原地，他的尾巴微微晃了一下，无数混杂着鲜血的小水滴从地上飘起，朝着莫绥与慢慢靠近。

菲金冷冷盯着他，“我到要看看，你还想耍什麽花招。”

“......”

“劝你最好还是躲一下，这些水滴碰到你的话，你就会浑身溃烂，最后因疼痛而死。”那种预感越来越明显了，菲金说话时极其轻松，心情却格外沉重。

“自信是好事，过于自信死的会很惨。”菲金说，“你无法杀死我，无论你怎麽反抗都无济于事，想必你也发现了...所以，尽量还是老实些。”

“......”

水滴们很快就要碰到莫绥与了。

这明明是好事，为什麽自己会如此不安？

就在菲金百思不得其解时，那边的莫绥与睁开了眼。

莫绥与垂眼，擡起手，活动了一下手指，原本快要触碰到他的水滴们瞬间停下了，而他缓缓擡眸，平静地打量着不远处的菲金。

不对，不对...

菲金想后退，可却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无法动弹，并非是莫绥与用了什麽招式，菲金很清楚，这只是...本能的恐惧。

这个人是莫绥与吗？

还是说...

菲金知道莫绥与的故事，自然也知道现在的莫绥与忘记了很多事情，而那个曾经可以重伤鬼神的莫绥与...难道，是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没有理由继续待下去了。

必须，必须立刻逃走。

莫绥与伸长手臂，张开五指，掌心对準了菲金。

菲金也在这时克服了恐惧，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那些还悬浮在空中的水滴缓慢地破碎开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了彩色的一瞬。

莫绥与就站在那里，念出了那个字，“赤。”

霎时，菲金感到心髒像是被什麽东西抓住了，他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到莫绥与一点点把张开的五指合成拳。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自己的身体就猛地炸开了，而这一次，他的身体没有再生，他的灵魂回到了大海的诅咒身边。

与此同时，已经体验过许多死法的鬼神静了一瞬。

包括正在虐待它的单秋，他们同时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哎呀，我就知道相信他準没错。”单秋很开心，拍了一下手里的黑剑，“我们去找他吧？”

“赞同，不过这个鬼神还没有处理好。”

“也是呢。”单秋不喜欢做选择，他摸了摸下巴，“莫绥与一定是比鬼神重要很多啦，但是我还没有玩够...唔，算啦，反正莫绥与那边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我继续玩吧！”

他话音刚落，寄存在他体内的符文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下一刻，莫绥与也出现在了符文旁边。

“哎呀...”单秋无辜眨眼。

鬼神无奈笑了笑，“没想到，你还留了残念，是我失算了。”

莫绥与手里还拿着沾满血的铜镜，他把铜镜丢在了鬼神的黑雾上，目光冰冷，没有搭理鬼神的话。

数道符文接连出现，破了单秋的结界，直接沖进了天空之中，巨大的黑色纹路只瞬间遍布了整个蓝天。

铜镜不安地在黑雾上晃动起来，试图逃脱这里。

“我来告诉你什麽是诅咒。”莫绥与语气淡漠，双手合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