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

“嗯哼。”

莫绥与犹豫了一下，把遥控递了过去，“那我就信你一次。”

“信我準没错，蘑菇很靠谱的。”单秋接过遥控，打开了屏幕，“给你看看以前的一些小事吧。”

电视屏幕上，撑着黑伞的莫绥与站在荒原上，而单秋就在他的身边，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安静沉默的待在一起。

就在这时，天空中彙聚乌云，原本晴朗的天气瞬间阴沉起来，似乎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

“有把伞真是好啊。”电视屏幕上的单秋脱掉了外套，裹住了自己的脑袋，“还要站多久呢，蘑菇一会就要被浇湿了。”

撑着黑伞的莫绥与看了他一眼，“我没让你陪我，你走就是了。”

“我好心陪你，你让我走？”单秋很不满意，他又把外套穿好，直接弯腰躲进了莫绥与的伞下，一把抱住了莫绥与，“这样就好多了，我可不想浑身湿透透的。”

“......”

“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没有。”

单秋抱紧他，轻轻嗅了一下，“你身上有一股气味...”

“？”

“香香的，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天空响起了一声巨雷，莫绥与的笑声被这道雷声盖过，“你洗衣服不用洗衣液？”

“我不洗衣服。”单秋说，“穿髒了就扔了，再买新的不就行了吗？”

“行，没问题。”

“真的好香啊，这是什麽味的洗衣液，我怎麽闻不出来呢？”单秋认真去闻，“你是从哪里买的？”

“超市大甩卖三元五瓶。”

沙发上，莫绥与没忍住笑了，“靠...”

以前的自己还是有点一本正经的幽默细胞的。

单秋在一旁说，“后来我也去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没有当时闻的那种感觉。”

“什麽感觉？”

“不知道怎麽形容呢，但就是让我感到很舒服，很想一直这样抱着你，可是后面雨越来越大了，咱们还是回去了。”单秋悠閑地靠在沙发上，“你现在身上的气味已经不是这样的了，换洗衣液了吧？但是感觉还是没变。”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变了。

雪天的夜里，莫绥与一个人蹲在外面堆雪人。

他连手套都没有带，双手被冻得通红，可即便如此，他堆雪的手还是很稳，抖都不带抖一下的，就这样，在一片安静中，他堆好了雪人。

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几眼，雪人突然炸开了，单秋从中间站了起来，脸冻得通红，衣服上，头发上都是雪。

“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莫绥与挑眉，“我还没有用手机拍照呢。”

“但是真的好冷啊。”单秋打了个喷嚏，看起来很可怜。

“是你说蘑菇最适合当雪人内部模型的，现在又怕冷了？”

“蘑菇很脆弱的，实在是太冷了，没办法呀。”单秋走了出来，抓起莫绥与的手腕，让他的手掌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你摸摸，真的很冷。”

单秋的睫毛上都挂了雪，配上这张好看的脸，实在是...

莫绥与默默移开视线，这实在是...太好看了。

“那时候我真的好冷啊，”单秋像是没发现莫绥与的紧张，可怜巴巴说着，“回去洗了热水澡才感觉好些，不过第二天还是感冒了，但是我身体素质不错，所以第三天就好了。”

“那你这身体素质还挺强的...”

“当然啦，蘑菇虽然脆弱，可还是很厉害的。”

莫绥与无声呼出一口气，“嗯。”

“我想想再给你看一下这个吧。”

“什麽？”

“这个是很有纪念意义的，我希望你能看下去。”单秋换了台，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也变了，那是在一处阴暗的洞穴里，莫绥与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单秋也没好到哪去，他坐在莫绥与的旁边，没什麽表情又吐了一口血。

“这是？”坐在沙发上的莫绥与愣了一下，“我们这是怎麽了？”

“这是我们跟鬼神的第一次正面战斗，还是巅峰时期的鬼神确实厉害，咱们俩可是拼死才把鬼神按回封印内部的。”单秋回忆着，“不过那次鬼神也没讨到好，损失了很多鬼兵，也受了伤，我们是赢了的。”

屏幕上，单秋捡起了边上的黑剑，收回了剑鞘里。

莫绥与缓了缓也坐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转头看向单秋，伸出了手，放在了单秋的脸上，用手指抹去了单秋嘴角的血。

单秋盯着他看，一动不动，任由莫绥与用手指抹掉那些血。

“原来鬼神也是会受伤的。”莫绥与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