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没有力气了,闭着眼沉默地侧趴在地毯上,他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操他妈的,老子阴沟里翻船,看着跟小绵羊似的,身手还挺好,差点害老子当了偏头。” 说着重又坐回了沙发,阴狠狠地说:“老六,给他点教训。”
那个老六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开始踢我,刚踢了两脚,男人又发话了:“妈的有点眼色,别打脸,还有屁股。”
我的双手反绑着,被他踢地翻过来又掉过去,一会的功夫全身都疼的麻木了,只能蜷起身体护住要害。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分钟吧,但对我来说已经够在鬼门关打好几个转儿了,男人说:“停。”
老六停了脚,我蜷缩在地毯上用力呼气缓解疼痛,却收效甚微。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脚尖挑起我的下颌:“疼吗?”
我咬着牙咽下嘴里的血腥,没有吭声,他又说:“再打你就没命了,死个把人我不在乎,不过,只要你求我,求我操你,我就饶了你。”
我冷笑,不是我贞操观严重,只是从小看多了革命电影,从没想过要对恶势力卑躬屈膝摇尾乞怜。
男人见我不吭声,解开了腰上的皮带,扔给老六:“去浴室,吊起来打,打到求饶为止。”
老六把我拖到浴室,解开了绑着我双手的破衬衫,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铐把我吊在了浴帘杆上。
浴帘杆很高,吊起来后我踮着脚尖勉强能够到地面,但双脚几乎使不上力,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胳膊上,肩头刺痛的厉害,手腕很快失去了知觉。
老六试了试手里的皮带,细长的眼睛抬起来看了看我:“小子,别拧了,你长这么漂亮,只要这会儿松了口,钱哥往后肯定疼你。”
我抽着嘴角给他一个冷笑,老六蹙了蹙眉:“死犟!”
皮带落在我光 裸的胸口,皮带头上的钢扣打在身上疼极了,比踢的疼好几倍,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老六如同嗜血的狼一样眼睛发光,舔了舔嘴角,不等我喘匀气,又向我腰上抽了过来。
这种疼痛太过惨烈,皮带抽中的时候我全身的疼痛神经仿佛都集中在了那窄窄的一道,喧嚣着针刺火烧般的痛楚。
我徒劳地扭动闪躲着,皮带却一次不落地抽在我身上各处,直到某一次钢扣打在后腰,终于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呼,昏了过去。
昏厥很短暂,或者只有几秒吧,剧痛很快让我醒了过来,老六一秒钟也没犹豫,一下接一下抽着,我控制不住地颤抖呜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有那么一两秒我甚至想到求饶,请他来操我,否则今晚肯定要死在这儿了,别说明天的考试,恐怕连今后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可我不愿意,那样的话我没法对我妈和我哥交代,也没法对自己交代。
也许我该庆幸自己喝了迷药,完全清醒着的话,一定要比现在感觉疼的多。
在我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门铃响了,然后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说:“钱总,别闹出人命来,不就是个小男孩么?我这多的是,上次你不是说杰瑞不错么,怎么样……”
“你他妈闭嘴!”男人打断了他:“铁仔,我就不信我打不服他。”
那个“铁仔”笑着说:“万一失手打死了就没意思了,钱哥,你看你这样,兄弟看着也心疼不是,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别伤了骨头,脖子可不比胳膊腿儿,万一要是歪了,脊椎落下病就不值当了。”
男人没答话,铁仔又说:“得嘞,走吧,我送你去中心医院,拍个片子好好看看。”
男人似乎也有些担心,哼了一声,说:“不用你,小马,你开车送我去医院,让老六给我看好那小子,别让他跑了,老子还没操呢,也别弄死了。”
男人似乎走了,房间中寂静下来,老六抽累了停了手,我的手腕已经要脱臼了,腿也开始抽筋,浑身的伤口火烧似的疼着,想要昏过去都不可能。
浴室的门忽然开了,我睁不开眼,只听得那个铁仔说:“把人放下来吧,出出气就算了,别真搞出人命,都打成这样了,死在我会所里回头我没法跟警察交代。”
老六说:“铁总,钱哥没开口,我哪敢放他啊。”
铁仔哼了一声:“少他妈废话,钱非那就说是我让放的,快点儿。”
手铐打开了,胳膊疼的要命,好像不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双脚落地的一瞬我站不稳向地上倒去,被老六接住了,半抱着往外走去。
刚迈开一步我胸口忽然一阵剧痛,然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