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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仙道第一的糟糠妻(51)
作者:白象绘川 阅读记录
南鹊隐隐约约听到几道低低的交谈声,听上去有些上了年纪。
“去煎药吧。”
药童应声后,便出门去了。
屋内就只剩下细微的窸窣声,似乎在收拾药箱之类的东西。
南鹊很久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了。
记忆里,还是跟随着师父住在殊云山的时候。
他因为中毒的缘故,体质向来不太好,幼时便时常生病,师父便是这样为他写方子、抓药,往往到深夜还在照料他。
直到他稍微长大一些,又经师父长年累月地调理,身体才渐渐好些,不必让师父为他熬夜操劳。
南鹊也曾体会过彻夜不休地照顾人,那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而那人,是他外出采药,无意间救回来的一个年轻男子。
南鹊那时并不知道他是苏兀卿,毕竟谁会将一个受重伤昏迷的年轻人跟这个世界仙道第一的修道者扯上关系,他想都没能想到。
年轻人醒来后,师父自然是问过他的名字,对方也只是略停顿一瞬,然后说了两个与“苏兀卿”三个毫无干系的字。
此后,他就以这个名字在殊云山养伤。
其实也没养太久,南鹊无意间发现,自从对方醒来后,身上的伤势就好得极快,原本看着奄奄一息,没过几天外表就与常人无异。
为此,他还挺疑惑。
师父那时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眯眼捋着胡须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南鹊一想,深感赞同,毕竟他何尝不是呢,便止了好奇心。
只在后来的某一天,那天清晨,天空还是黑沉沉的,南鹊一起来就见师父坐在院子里,比他往日起床的时辰还要早得多。
师父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南鹊在他身边陪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鸡鸣破晓,天际亮出第一缕白光,才忽地听他问:“小南鹊觉得那个年轻人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南鹊没听懂,直到师父点明:“我的意思是,此人样貌品性皆为上等,倘若与你结契的话,你应当不讨厌他吧?”
闻言,南鹊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凡间也有男子结契的说法,他自然懂得这是什麽意思。
可师父的神情却很正经认真:“他非常人也,或许可以改变你的命数。”
“我看你也不讨厌他。”
见南鹊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师父又笑了。
他一笑,南鹊就感觉脸更火辣辣的,但好歹出了声,细细的:
“可我也不知道,他讨不讨厌我啊?”
师父看他这样笑得更有数了:“我替你试探一番。”
南鹊不知道师父是怎样去说的,总之没过多久,他从师父那里得到的回音是:“他同意了,不日你们便可成亲。”
师父似乎不想多耽搁时间,这样的大事决定都做得有些匆忙。
后来南鹊才知,师父已算到他大限将至,而南国此时正逢内乱,皇宫他必然回不去了。
……
南鹊醒来的时候,周身已经感觉不到寒意,反而觉得有些暖和。
脑子里残存的感知,让他迷糊回想起还没有修好的房顶,所以睡着会有些漏风。还是说,他又被送回到了石室里?
手臂上传来的隐痛感,随着意识的苏醒逐渐清晰,使得南鹊睁开眼后不由地蹙了下眉。
眼前映入一张带着喜色的脸,语气也同样关切:“你醒了,怎麽样,还冷不冷?”
见到这小药童,南鹊便明了,这里是料峭春寒。
他睡着时喊的几声呓语,也被这药童听了去。
“……咳咳……”
南鹊刚一张口,喉咙就涌上一股痒意,像被堵住了似的难受。
见状,小药童立刻去把半掩的窗关严实了。
“你的体质有些差,半个时辰前才给你喂过药,竟还是咳成这样。”
南鹊缓了缓气息,只问:“……我睡了有多久?”
“大概有七八个时辰。”
药童回答完,南鹊便没再说话了。
他这次回料峭春寒,话变得少了些,尽管之前也不多。
药童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并没有睡意,视线落在空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便又道:“是仙首带你回来的,当时他神情有些沉意,我见了他都被吓了一跳。”
因他素日见过的苏兀卿,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清寂,看不出来有什麽表情,更别提情绪外露了。
南鹊依旧没有出声,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听,直到后面一句。
“你们是不是闹别扭了?”
南鹊神情动了动,看向他。
药童没读懂他的眼神,但他是仙首特意从药堂挑来的,又在这里照料了一段时间南鹊,从仙首的举止,或者掌门的态度,难免察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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