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

收云点点头，看神情有些疑惑和想不通。

“纹的什麽？”

“第一个青色笔迹S-7，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根据今天我们找到的东西，我猜这是人体实验的实验体序号，他很可能是在人为干预下分化的，我听丁哥说他力气很大，而且痛觉神经麻痹，包括你说他神志不清，这些都可能是人体实验留下的后遗症。”

“第二个纹身……其实不是纹上去的，更像是刀刺的，刺的是——SX，我判断不出这个是什麽意思……他，是向导吗？”

牧冶皱眉“向导？”

收云点点头“丁哥播报八卦的时候不是说漂亮小向导什麽的吗？那他应该不是……”

“等一下，”牧冶打断他“老丁说他是向导？”

牧冶留下一句“看着他”就跑了，收云想他应该是找丁营涛了，牧冶也确实是去找丁营涛的，一问，结果老丁耸耸肩，吐出口烟，来了一句“猜的。”

牧冶“……”

牧冶擡头看着快要落下的太阳，洒下的光是橘黄的暖色调，洒满了这个满目疮痍的人类城市，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饿疯了的丧尸，这会不少正追着车子，车子一个转弯，快要看不见研究所的时候，牧冶点了一下手腕上的手环，两座高楼在日落的暖阳中坍塌，倒下的时候激起一片灰尘，白茫茫的模糊了天边还没落下的半轮红日……和人类残破的城市。

牧冶有些急切地希望荼淼能快点醒来，他总觉得一团乱麻的世界，好像让他找到了一条可以理清的线头。

第5章 这是一只……小公鸡啊？

荼淼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天已经黑了，车已经进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地界，他们没有贸然进城，丁营涛找到一个没来得及装修厂房，附近没什麽丧尸，比较安全，他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唉，起码有个房顶。”磕磕从车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跑到车厢里看“老大，他怎麽还不醒？”

收云喝了口水“我检查过了，没什麽大问题。”

磕磕正盯着那张漂亮到很多女性都会羡慕的脸啧啧称赞“他居然是冷白皮哎，这也太白……”

“呃……”话没说完，磕磕跟荼淼睁开的眼睛对上了，男人满眼阴翳，那种戒备超过了正常自卫防範，一抹刺骨冷意蹿上脊梁骨，磕磕头皮发麻，一直关注这边的牧冶一把推开磕磕，擒住了荼淼想要掐住磕磕脖子的手腕。

折月举着枪，瞄準了荼淼，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荼淼看着牧冶，眼睛里的狠厉一闪而过很快收了起来，在昏暗的环境里，牧冶竟然觉得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睛是透亮而干净的。

“哥哥。”荼淼轻轻喊了他一声，手上收了力，牧冶松开他的手才注意到他刚才用力攥着的手腕子是荼淼缠着纱布的那只，收云已经帮他重新包扎过了，但是因为他刚才太用力了，这会又渗出了血。

荼淼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了一会，才注意到他们已经不在研究所了，他打量着周围“这是……哪里？”

牧冶不答反问“你呢？为什麽会在那个003研究所？你以前认识我？你还知道什麽？荼……荼淼是吧，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荼淼抿了抿唇“我……不知道，认识你的，有人说要，保护、好哥哥。”

“谁说的？哥哥是谁？”

“谁……不记得。”荼淼小心看他，眉头堆出了浓浓的委屈，像是说哥哥就是你啊。

荼淼看牧冶拧着眉，眼神冷漠，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他缩了缩身体，想站起来，牧冶扫了一眼他包扎的脚，莫名有些不忍心还是在他面前蹲下来“别起来了……想跟我说什麽？”

荼淼像是得到一颗糖的小孩，迫不及待地想把对方喜欢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他意念一动，一只有着鲜红色漂亮羽毛的像是鸟一样的动物出现在他身边，在牧冶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抱起自己的量子兽献宝似的塞进了牧冶怀里。

牧冶摸到一手柔顺柔软的羽毛，脸色空白，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量子兽“……这是？”

折月意识到他们老大可以搞定后毫不犹豫地收了枪，看着牧冶怀里的东西，嘶了一声“这是……一只公鸡？”

磕磕听到“公鸡”，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饿！好久没有吃到正常食物，她们只要在外面执行任务，不是吃压缩饼干就是打营养针。

这只……不知道能不能吃。

“你不、喜欢吗？”

“它不是，鸡。”

他小心观察牧冶的表情，语气有点迟疑又问了一次“你不，喜欢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