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硬物插到身体里，李余直打哆嗦，屁股一缩一缩，夹得宋继开微微喘息，他压在李余身上，提醒他：“别去多管閑事。”

半夜，宋继开接了个电话。

宋继开眉头拧的很紧：“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李余揉了下眼，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他爬起来，给宋继开找了身熨好的衣服。

第二天新闻出来，李余才知道是旧城拆迁出了问题，有个钉子户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市政府门口堵的水洩不通，李余被安排过来疏散人群，还被推了几下。

事情闹得挺大，宋继开作为旧城镇的项目领导，开完会，还有些推不开的应酬。他去了郑重的场，郑重关系网複杂，许多事还要他搭线。

宋继开到的有些晚，桌上的人没一个人敢多这句嘴，都陪着笑，他在空位上坐下，扭头看到了汪明月。

汪明月脸上没什麽血色，这几个月，她瘦了不少，安静的坐在宋继开旁边，拘谨地像是十七八岁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郑重说：“继开，这麽多年的情谊，说散就散，不得好好聊聊麽？”

汪明月醉了，宋继开送她回酒店，出门前，汪明月从后面环住了宋继开的腰。

宋继开几天都没回来，李余给他发了信息，让他再忙都别忘了注意身体。

閑下来，李余通过纸条上的地址找到小姑娘家里，她在院里用冷水洗衣服，手冻得通红，一看到李余，眼睛都亮了。

李余招手让她出来，塞给她几百块钱，说：“我只能给你点学费，其他的我帮不了你。”

小姑娘站在破木门里，直掉眼泪，对李余千恩万谢。

李余小声安慰她：“好好学吧，总能走出去的。”

这件事，李余以为就这麽了了，他没想到过了两天，小姑娘夜里从家里跑出来，被开大车的撞死了，她身上有几百块钱，通过指纹查到李余身上。

公安局里，李余被再三解释，说他只是因为同情，才给了女孩学费。可那对父母一口咬定是李余勾引未成年，要不怎麽能给她这麽多钱，还让她夜里头出去。

夫妻俩，嘴皮一碰，要李余赔十万块钱。

李余傻了，他没那麽多钱。

那家人到信访局闹，张局帮他拦了两次，最后实在没办法，对李余说：“有些话，说多少次你也不听，非得撞南墙。你回去休息几天，先停薪留职，等到风头过了再回来。”

第二十八章

李余刚到楼下，遇到了郑重。

李余直接告诉他，宋继开不在。

郑重一动不动：“找你的。”

“找我？”

郑重递给他张卡，李余伸手没接住，掉在地上。

郑重：“那帮人闹纪委去了，你忘了以前都是用谁的名字在外头风光？”

李余脸色变了。

郑重不耐烦：“你去拿钱把人打发了。”

李余蹲着，把卡捡起来。

郑重：“李余。”

李余擡头，郑重正俯视着他。郑重平日里吊儿郎当，倒显得平和，一没有表情，才看出眼神里的锋利。

“你别往那条路上走，老宋家里不会同意。”

李余什麽都没说。

郑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李余发质很软，露出来点额头，比平日里看着精神。他突然说，你在宋继开这当保姆也是当，到我这来当保姆也是当，别在这犯贱了，去我那一个月给你开一万够不够。

“……”

李余觉得郑重有病，他是喜欢宋继开，又不是喜欢伺候人。

李余开门进去，直接把郑重关在外边。

李余坐在沙发上，拿着那张卡，他心里清楚，这种吸血虫，一旦把钱给出去，后面就没完了。

李余联系了孙阳。

电话接通的很快，孙阳挺乐：“怎麽想起来我了？”

李余问：“你在忙麽？”

“没事。”

“出去吃个饭吧，我请。”

其实李余并不喜欢在外面吃，但他上次去孙阳那，宋继开很不高兴，他不想因为这些事和宋继开起争执。

孙阳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了个地方，约了六点后。

孙阳加了会班，到的时候李余已经等了一会儿，孙阳连着说了好几句抱歉。

两个人坐下，点了几个菜，李余把事情和孙阳说了一遍。

孙阳喝了口啤酒，有点压不住火，气的直乐：“什麽玩意儿，这都什麽年代了，还当自己生了太子呢？”

李余把自己的想法和孙阳说了说，孙阳当下表示这点小事没有问题。

李余心头大石头放下，他问孙阳在新部门怎麽样，孙阳跟李余讲了些这几个月经手的案子，因为涉密，他声音不大，从投毒案说到碎尸，就差掏出手机，给李余看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