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律：“……”

宗律嘟嘟囔囔地瞥过眼：“卡没有，卡只是、只是很正常地在猜这张预言的含义……”

宗律沉默了下, 话音一折：“而且正巧我的个卡评级被下调了一整级，根据系统的说法，评级的调整会影响很多方面, 甚至还有可能引起惩罚……”

宗律双手枕在脑后, 忧愁地望着天：“唉，你说这种影响惩罚，它怎麽就不能给我一条一条列清楚呢, 也省得我自己在这猜猜猜猜。”

戈封：“？”

戈封疑惑：“你难道觉得下调评级, 会影响你身边人的福祸兇吉？你自己听听, 这话科学吗？”

宗律说：“可这种事情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不是吗？就像……你们【巴别塔】的厄运啊。”

戈封神情愣怔，一下就说不出话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冷哼一声，一把将沙牌扔回给了宗律，黑色的风衣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飒响。

戈封：“这是什麽垃圾预言！哼，我跟你说，之前我在副本里和疯冠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他就拉了预言者出来二打一对付我。结果呢？有一回他的预言出错，猜错了我的伏击方向，疯冠被我揍得现在天天绕着我跑！……所以你瞧，预言者根本就是个不顶用的，他的预言指不定什麽时候就会失灵一下，要我说，他这预言沙牌直接扔了都不可惜，谁知道哪回预言就是错的呢！”

【系统提示：您对戈封 好感度+0.0098！目前好感度：60.1761】

戈封狠狠说：“再说了，真要像你猜的那样，那按照跟你的关系远近来算，第一个受影响的也该是我，而不是他！”

【系统提示：您对戈封 好感度+0.0074！目前好感度：60.1835】

宗律笑了。

戈封质问般瞧他。

宗律：“榜一大哥这话说得，可真有底气啊！”

戈封：“何止是有底气……我分明就是在说事实！”

宗律：“￣▽￣好好好，榜一大哥是拿事实在哄我！”

戈封哼：“知道就好。”

宗律笑了会儿，忽然问：“对了，你知道塔灵的来历吗？”

戈封被这话题的转变弄得愣了一下：“来历？”

宗律问：“塔灵……都是怎麽来的？”

戈封：“……”

戈封缓缓起身，插着口袋走向阳台边缘：“研究过，但是没有什麽结果。我抽出过所有塔灵，也和所有的塔灵都打过交道，只不过除了你之外，他们……都没有什麽特别的。不论是性格，还是技能、能力。”

宗律沉思：“噢……”

戈封回头瞥他：“怎麽？为了找那小召唤者，都要找到塔灵群里去了？塔灵图鑒里没有任何多出来的卡，放心吧。”

宗律：“？”

宗律惊讶：“你怎麽知道我想让你查图鑒？”

戈封倚着星夜，望向他，平静地浅笑：“挖地三尺地找人嘛，别问得好像谁没找过一样。子位面找一遍，核心位面找一遍，玩家之间找一遍，将所有能够找的‘人’全找一遍。”

宗律：“……”

宗律挪开眼，轻声应道：“……噢。”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说，如果一位塔灵失去了他的塔灵身份，那他会变成什麽样子？”

戈封笑容微敛，看不清表情地将身体也回侧过来。

戈封：“什麽意思？”

宗律小声问：“会……变成玩家吗？”

戈封：“……”

戈封：“我不知道。但至少，直到现在都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我是说，没有发生过塔灵失去塔灵身份的事。怎麽会问这个问题？”

宗律叹气，朝他勾了勾手：“过来，给你瞧个小秘密。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不能把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啊。”

戈封：“我是那种多嘴的人吗？”

于是，宗律悄悄向他展示了自己的系统通知历史，其中有一句奖励提示系统提示：【恭喜您获得挑战任务特殊奖励，获得隐藏功能：[一键脱离塔灵身份]】

戈封：“？！”

宗律：“你瞧，跟我的任务系统一起开的隐藏功能……啧，无痛辞职。还真是特殊。”

戈封：“这是只有你有，还是其他塔灵都有？算了，不管是哪种，都不许乱试知道吗！”

宗律拉长音调：“哎——知道知道，就像不能去十楼一样嘛！”

戈封：“知道就好。你要在这坐到什麽时候，他家有咖啡沖吗？”

宗律：“这我哪知道。不坐了，走吧，我本来也没打算在这久坐……噢，等等，等我会儿。”

他打开房屋管理面板，认认真真找了一通，真让他找到了一个“自动维护”的选项。于是他自费往里面充了点儿积分，给长风的屋子开啓了一个月的自动维护，将什麽自动打扫、自动浇花的选项全点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