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点了挂断后，之后又火速锁了屏。

秦墨却再次射手开团：“怎麽，杨大教练这麽鸽了队员，不怕自己威望下降吗？”

杨霁再次凑上来，声音很低，几乎是用气音在秦墨的耳边说：“没事，下次让周泰清玩一把法刺，他就安静了。”

周泰清，联盟第一法刺，却因为队伍和版本的变化，这个赛季几乎都玩的工具人。

阿清的法刺啊，秦墨笑笑，还真是期待。

“比起他，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秦墨：嗯嗯嗯？？？

下一瞬，秦墨几乎是要喊出来，嘴却被杨霁堵上，用刚才的那条领带。

秦墨简直欲哭无泪，有一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想说什麽，可发出的声音只有呜呜两声，听着更像是呜咽。

老混蛋。

秦墨内心骂着。

*

清洗完后，秦墨侧身背对着杨霁——和周泰清发着微信。

秦墨：[真的，他说突然想到个阵容，所以我们才没来。]

周泰清：[我信你个鬼。]

秦墨：[真的，说是你当法刺。]

秦墨：[你想啊，要不是真的有雏形，我能知道这麽细节？而且现在可主要都是工具人中单。]

周泰清：[靠靠靠真的假的？]

秦墨说谎不打草稿，给周泰清画着饼。

一只手把他捞过去，他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才刚结束就和别的男人聊天，秦墨，你良心过得去麽？”

窗外还是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是，这次映着的，是秦墨有点发红的耳朵。

杨大教练一用力，将自家小射手翻了个身，亲了亲他的脸颊：“和他说什麽呢？”

“说了一下你给他画的饼。”

“……我还没想好呢。”杨霁苦恼，自己的权宜之计，怎麽就被这小王八蛋给说出去了。

秦墨眯了眯眼睛：“怎麽，杨大教练说话不算数？”

杨霁的嘴蠕动了一下，闷声说了句：“我这几天想想阵容。”

又狠狠地在秦墨嘴上亲了一口，手上用力，又把秦墨翻了回去。

秦墨被翻的没脾气，咬了咬牙，低声骂道：“你他丫的翻煎饼呢？”

杨霁不吭声。

秦墨像是想到了什麽，道：“说起来阿清怎麽会给我留言？他之前不是在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静音了，想必是看我一直没回，就来问你。”杨霁表情平静，丝毫没有意识到伤害了一个单纯的少年。

“杨大队长，你这样做人不好的。”

“谁让他破坏我们的好事。”

“……好了，别说了。”

秦墨要脸，听不得这麽露骨的话从爱人嘴里说出来，特别是这老混蛋平时还衣冠楚楚，举止温和。

这一次可能是自己玩脱了，老混蛋比上次还要疯狂。

秦墨爬起来，画蛇添足一般的套上了一件睡衣，杨霁在床上半撑着身子看他：“你现在才来这套是不是有点晚了？”

秦墨背对着他，找着衣服的正反面。

月光下，腰窝上有个吻痕格外明显。

杨霁挪了挪身子，手指抚上去，有点尴尬：“嘶——好像是太用力了。”

秦墨听着他的话，努力扭着头往后看，杨霁却拼命遮掩着不让他看。

他拍掉杨霁的手，抱着睡衣跑进卫生间。

没一会儿又沖出来，在门口沖着杨霁龇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杨霁这时候也有点心虚，但是杨大教练这种时候脑子转的飞快，他脑子里闪过微博上看到的，他的那些女粉丝的留言。

他举起右手对着秦墨，食指和大拇指交错，还做了个Wink：“笔芯~爱你哟~~”

还用上了夹子音。

“滚啊你！”秦墨抄起床下的枕头朝他扔过去，“卖萌这条路不适合你啊！”

可能，一个亿？

小杨队长曰：你来送死之前，没给自己算过一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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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霁和秦墨第二天一早到俱乐部的时候，秦墨黑着一张脸，杨霁却仿佛自带圣光，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就连陌尘在茶水间转身的时候撞到他，把咖啡泼到了他身上，他都没说什麽，只是笑着摆摆手说没事。

下午的複盘和训练赛结束，秦墨打开了直播，杨霁在沙发上继续看着几人的数据，而另外三人却在一边嘀嘀咕咕。

“不对劲。”陌尘、周泰清还有晴安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用屏幕挡着自己吃瓜的表情，透过缝隙看坐在沙发上的杨霁。

还有一边椅子上直播讲试卷的秦墨。

“确实不对劲，”晴安压着嗓音，“时钟前几天还在讲去年的高考数学卷，今天本来应该接着上次的，可他却拿了张竞赛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