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小秦，”杨霁捧着他的脸，“我都好几天没见着你笑了。”

秦墨朝着杨霁裂开嘴，用力地笑了笑。

“大傻子。”杨霁揉了揉他的脑袋。

他被杨霁推着进了卫生间，他看着镜子中萎靡的自己，突然有种强烈的愿望，特别想回到几个月前自己刚刚见到杨霁时。

那会儿的他刚刚输掉总决赛，被全网嘲讽，正是心情最低落的时候。

秦墨觉得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一定不会只是这样干巴巴地安慰一句。

胡乱地洗了一把脸，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秦墨，你他妈的报应。

当初的自己对着路人局大放厥词，还说自己有丰富的被切经验，但一贯自诩天才的秦墨嘴上这麽说，但心里到底是看不上那些被切成英雄碎片的召唤师。

现在轮到他自己被切成英雄碎片了。

大家原来都一样。

但秦墨到底是学霸，学霸有个特点，就是学习和实践能力特别强。

训练室里，周泰清咬着面包走进来的时候，秦墨正在排位赛里大杀特杀。

周泰清眯着自己那二百度的近视眼：“嗬，17-2，你爆种了？”

秦墨头也不太，马可波罗头顶着一个瑶瑶公主，在对方高地转了个满大：“小号，带我们上司的上司。”

周泰清不解：“什麽玩意儿？”

秦墨点开经济列表，指着瑶的ID。

【心碎瑶瑶酱】

一股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周泰清的心头：“这不是池鱼之前和我们内战玩的号吗？你在和他甜双？”

周泰清转头看了看，看到训练室外杨霁拿着一堆数据报表从外面走过，歪了歪脑袋，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这是他姐姐。”秦墨疑惑，“你不知道网上现在还流传着一句话吗？”

“啥？”

秦墨点了对方的水晶，切到微信和对面说了一句要训练了，退出游戏很认真地看着周泰清：“白天你的大红瑶放不明白干扰，晚上你的绿豆镜进了野区就是横扫。”

周泰清瞬间明白，咬着牙微笑：“我之前五排邀请过他，我还以为池鱼那厮演我。”

秦墨同情地看着他：“但是你内战的时候也是被打得心碎了。”

周泰清不想回他这个话题：“你这种时候还带人？”

“被打得没信心了，去低端局找点信心。”

周泰清拉开自己座位的椅子：“我还以为你是看到池鱼直播间的骂战了呢，想他辅助不好上分，就射手带他呢。”

“什麽骂战？”

周泰清一看秦墨的表情，瞬间了然：“你还不知道？”

秦墨摇头。

“他为了你，在直播间硬杠粉丝。”

你一笑，天都晴了

小杨队长曰：没有绝对安全的系统，但有句绝对值得信赖的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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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清说这个的时候，晴安也凑上来：“我告诉你，那天教练的神情老吓人了，就算是那天我说我不想打了，都没见他这个表情。”

秦墨被他们说的好奇起来：“啥视频啊？”

周泰清掏出手机：“你竟然不知道？有人剪辑下来了，点赞点的老高，我还以为你看过了。”

视频只是片段，没有前因。画面里杨霁黑着脸，明显已经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你们和时钟是一派的，是为了他好，是利益共同体，你们踏马的天天在这里这逼这个这逼那个，”杨霁的语气中隐约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看样子被气的不轻，想也知道那些弹幕说了些什麽。

“我跟时钟多久了，你们才多久，我们每天同吃同住，怎麽样对他好我会不比你们清楚？！我会故意害他吗？”

“肯定会努力为了队伍调整的呀，至于打得好打得不好你们别天天问我，你们都是衆教练天天指手画脚的，打得好不好大家都可以看啊，为什麽打不好大家找原因啊！”

杨霁说到后面，脸上都挂着阴郁的笑容——写满了嘲讽之意。

“我来找原因？”杨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要我来说我现在就是觉得你们给他的压力太大了，整的人家上去打个常规赛，都紧张的要死。”

“你们这样下去只会让时钟打得越来越差，你们就希望他因此丢到首发？”

可杨霁说完这句话，有着长达半分钟左右的沉默。

晴安在一边解释：“那时候的弹幕听到教练这句话都要炸了，还有激进的毒唯说，你上不了首发就不希望战队赢的。”

视频里的杨霁坐正了身子，表情严肃，“希望战队的成绩粉们也能劝劝选手粉啊，你们要搞清楚一点，这是电竞，不是饭圈，我们是来打比赛的，不是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