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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选秀后我靠相声爆火(32)

作者:程凿 阅读记录


“我不会回去的,您不必再劝。他死了跟我有什麽关系?二十年不管不问,如今,知道找我了?他那个便宜儿子呢?应该正激动的在身边尽孝吧。”

席镜川冷淡的说着,看着窗外的华都河,不知在想什麽。

席母笑了一声,“他再怎麽尽孝,老爷子那份遗産上写的也是你的名字。不过是走个过场,结束了你不想管公司,尽可以安排给专业的经理人。临门一脚,我可不想你输给那女人的儿子。”

“呵,这种问题,有输赢嘛?”

席镜川扭过头认真的看着她,“我不会去的,那份你想要便自己去拿,我不稀罕。别拿我当借口,我也不是你赢得棋子。”

席镜川开门下车,被身后的人再次叫住。

“席镜川,有些局,不是你想不想赢就能脱离出去的,大河社是吧,那曲老头子倒是舍得,你说,我要是让他毕生心血都砸到你这里,他地下有知,会不会很后悔?”

席镜川僵住了,车门久久未关,而他这才知道,今晚的风,其实很凉。

等席镜川结束一切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淩晨四点多,他无力再梳洗,直接往床上一躺便睡得昏沉。

没想到,竟然迷迷糊糊的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似乎是夏季,他穿着一身短褂,是曲河宽送给他的入门礼,正站在院子里背贯口,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什麽意思,但却觉得分外有趣。

突然,从隔壁墙上扔下来一个泥团,刚好砸到自己雪白的短褂上,他生气的擡起头,却看到一个黑的如同木炭一样的泥孩子正趴在墙头上,呲牙朝他笑着。

席镜川认真的回到了住宅,将曲默言关在门外,静静地看着小时候的相册,思考着幼时母亲的话,母亲那个时候说,要赢就得强,不止是一方面的强,什麽事情要麽就不做,要麽就做好,而席镜川虽然不懂也全力以赴,直到他累的不行。

黑发黑眸,皮肤也黝黑无比,只显得那一口牙白的发光。

“你干什麽?”

席镜川听见幼小的自己气愤的吼道。

那孩子清脆的声音像是玻璃珠一颗颗落入瓷盘中一般,“你是曲河宽的新儿子嘛?”

小小的席镜川摇摇头,“我是他徒弟。”

“你为什麽要在这里背书啊?他看不到,走,一起去打鸟吧,我教你爬树。”

那泥孩子挥着手,热情而童真。

席镜川摇摇头,“我不去,我要背贯口。”

席镜川不理他,抑扬顿挫的声音接着响起在院落中。他从小就规矩死板,即使学了相声,也没有偷懒的时候,总像个小大人一般,和同龄的孩子分外不同。

“老夫子!”

那男孩大声嘲讽着,又扔下一个泥团来。席镜川不理他,专心致志,只是离围墙更远了一些。

后来,那个男孩每次都会在席镜川背贯口的时候出现,有时候脸上带伤,鼻青脸肿,有时候则满色泥泞,狼狈不已。但每次都呲着牙乐的没心没肺一般。

他也不并不和席镜川说什麽话,只静静地听着,听完就离开,像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一般。

直到,有一日,那孩子没来。

席镜川有些好奇,担心那孩子出了什麽事情,便偷偷搬了师父的椅子翻过墙,想看看墙的另一头是什麽。

没想到,爬过去,却发现隔壁竟然只有一个锁着层层铁链,围满了铁栏杆的房间,那房间里腐烂潮湿,味道难闻,只有一个妇女蜷缩在墙角,像是鬼一般兇狠的看着他。

一惊一吓,回去之后,席镜川便生了好大的一场病,席母因此而找上门,硬要拉着他回家,他迷迷糊糊之间和母亲博弈着,似乎听到了有人喊他,又似乎,只是幻觉。

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子,也没有在看见过那只“女鬼”。

醒来后,席镜川捂着额头,全身都有些酸痛,一夜梦让他有点恍惚真实与幻觉,他心里纳闷,怎麽无端端的突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再次想起那小男孩,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道那男孩现在如何了,是不是还一身泥泞,总是喜欢打架。曲默言从小和师父生活过一段时间,想来应该知道些隔壁孩子的消息吧?回头有机会倒是可以顺嘴问一问。

简单收拾了一下,席镜川无暇休息,再次去了练习室排练,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工作让他一个老胳膊老腿的人有些吃不消。

一连几日,终于到了要登台的时候,电视台给他们久违的放了半天假,而大河社却传来了白经理求救的信息。

“大师伯啊!救命吧,您可管管曲默言吧,再不管,他就得把咱们大河社给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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