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一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也许这就是为什麽乔殊能在淤泥里可以生存成长这麽久的原因吧。

乔殊问他：“你想怎麽办？五日是不是太短了？”

季少一一勾唇：“不短，五日后也正是个吉祥的日子，婚服早在第一次见你时就做好了。”

乔殊似乎是对季少一的速度有些震惊：“这麽早？你…你怎麽知道我们俩还会成亲的。”

季少一看着乔殊的样子笑笑，没有说话，这五日里乔殊待在季少一的寝宫未走出去，乔殊倒不是害怕临越王。

而是懒得出去让人找麻烦，反而现在他还未有身份，在宫中也算个閑杂人等，只要自己不出去，别的麻烦也就找不到他头上，所以这五日过的倒是也算快。

直到要结婚的那日晚上，乔殊才有一种真的要成亲的真实感，乔殊坐在床榻上看着季少一差人拿来的婚服，鲜豔的红色让他想到他和季少一重逢时穿的那一身红，乔殊伸手摸了摸婚服的布料，正想将婚服挂起来，却掉下来一张纸片。

乔殊打开是季少一的字迹——我很期待你穿上它的样子。

乔殊将纸条放在腰间，将衣服挂起，脑中仍想着这件事。

第二天下午乔殊听见外面的丫鬟正在敲他的门“公子，在吗？”

乔殊应了声让他们进来，他们为乔殊穿上嫁衣，在镜前装扮着乔殊，乔殊看向铜镜中的自己，从前装扮都是为了在舞台上跳舞，如今却是为了出嫁。

乔殊正盯着镜子出神，季少一从门外悄然进来，看乔殊正出神，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俯下身在他身边，悄声说：“小殊，你今天好美。”

乔殊将他的手扒拉开，擡头看他，两人的距离离得很近，乔殊能看清季少一的睫毛很长，也很黑。

男人也正好在看他，镜中的两人他们看起来倒是很登对，嫁衣穿在他们身上很合适，也很配。

乔殊的五官很精致，但却不显得豔气俗气，配上他平时像猫咪一般懒懒的眼神与略带红晕的妆结合，陡然生出几分娇美。

乔殊问他：“你怎麽现在过来了？”

季少一看着他染上胭脂的唇瓣一张一合，低头亲了一下，强忍的自己没把胭脂晕开，乔殊被突如其来的接吻愣神。

他盯着季少一原本带着粉红的唇瓣，此时沾上了一些正红，耳朵不自觉的发烫。

季少一捏了捏乔殊的耳朵，似乎是觉得好玩，他笑着说：“想你了呗，想亲自看看你穿这套衣服好不好看，现在看来不错很美。”

乔殊拍开他的手，说：“你是在说自己的眼光好吧？”

季少一揉了一把乔殊的头发丝，很软：“是你好看。”

乔殊对他如此直白的发言也不知道怎麽回应，而是扯开了话题：“一会儿我们直接去寝宫吗？”

季少一神色正经了一些，只是叫了他一声：“乔殊。”

乔殊有些疑惑的看他，怎麽突然叫他的名字，但他还是回应了：“嗯，怎麽了？”

季少一问他：“想不想跟我跑？”

乔殊看着他，今日他们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季少一发髻带的很高，留下一束高马尾，身上穿着的红色衣服。

跑？跑去哪里？但乔殊并未犹豫，本来自己就是嫁给季少一，季少一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笃定的回答：“想。”

逃婚

季少一抓起放在桌上的绣球，拉过乔殊的手，两人躲过宫中人的视线，出了宫在大街上，两人穿的很显眼，不少人看见两人跑过。

街上有人议论：“这两人是成亲吗？”

“是吧？应该是哪户大户人家吧，身上还穿着喜服呢。”

大家也只看清了两人的背影，红色的裙摆在风中散开，临近夜晚，家家户户的灯笼都点燃了。

灯火里即使无人认识他们，但他们的爱意被衆人皆知。

最后他们也似乎累了，脚步放慢了下来，季少一呼出一口气，笑道：“真美啊。”

乔殊也望过去，他们已经跑到了城门，此时上了城楼，望着城中一片，即使今晚并没有节目，仍然繁华热闹，两人手中还抓着红色的绣球。

季少一侧身说：“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逃婚？”

乔殊想了想说：“两个人都逃，算什麽逃婚。”

季少一看着他的样子，挑了挑唇角，他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乔殊配合着他的动作扶住他的肩，季少一离他很近，哑声说：“那今日日月星辰天地可鑒，我季少一想娶乔殊公子不知小殊意下如何？”

乔殊看着他突然认真，乔殊凑上前亲了一下季少一的唇，说:"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