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池上前,打了一个招呼,“原来是叶部长。”桑榆身子一怔。
那个声音桑榆很熟悉,她拉着苏浅浅站在陈池的身后,掌心不自觉的出了一大把汗,每呼吸一下,仿佛有针刺到她的心口,很痛。
叶部长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陈池的身后,眼里默然的一惊,“这不是——阿愚吗?呵呵——”
桑榆咬了咬嘴唇,平复了心情,她朝着叶部长以及后面的叶向东弯了一个礼貌的笑容,“叶叔叔,你好!”看了一眼叶向东,他定定地看着自己,整个人仿佛一只受伤的狮子一般,眼睛里有太多的情绪了,她一直避着不见自己,很讽刺的是,他这一两次见她,她竟都是和陈池在一起。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好,叶部长一张老脸僵在一边,脸颊不自然的抽了一下,“原来阿愚回来了——”他干干地笑了一下,“有时间回院里走走。”
桑榆扯了一抹僵硬的笑容,“叶叔叔,有机会我一定回去拜访你们。”但愿,这一辈子她都不要再见他们了。
“那好,我们先去看你叶妈妈了。”叶部长复杂地看了眼一下桑榆,匆匆地与陈池告别,自始至终,叶向东一个字都没有说。
苏浅浅安静地站在一旁,拉了桑榆的手,桑榆对她扯了一抹笑容,告诉她自己没事。
苏浅浅微微咳了声,“你别笑了,小心脸抽了。”
“回去吧。”桑榆看着消失在暮色的两个身影,眉宇间一片落寞。
苏浅浅转过身,“陈总,我们先走了。”
桑榆侧身坐在苏浅浅的小铁驴上,渐渐远去,她知道陈池还站在原地,她抽了抽鼻子,头靠在苏浅浅的背上,阖上眼,好累。
陈池的视线一直落在桑榆身上,心里一阵冷笑,桑榆,你和叶向东绝对不可能,自己明明知道,却还傻傻地回来,世间女子难道在爱情面前总会“痴”吗?
苏浅浅把桑榆送到学校宿舍楼下,“桑榆,你什么时候和我们陈总勾搭上的?”
“浅浅,你好歹也是C大中文高材生,拜托你斟词酌句。”
“是你先骗我在先,你明明认识我们陈总——”苏浅浅写写地看着她,满脸表达的意思就是一定有□。
“浅浅,你知道他们这类人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沾染了。”面上笑着虽是笑着,声音些带着压抑的抽痛。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一辈子呆在小镇上。
“桑榆,你总不能一棍子打死一帮人吧——”苏浅浅眸光一转,“我觉得我们陈总也挺好的,我听我们一部的秘书说——”
“浅浅,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不是说还有一份文案明早开会要用的吗?”苏浅浅恍然大悟,一脸的悲痛,跨上她的小铁驴飞驰电掣般地离开了。
桑榆轻笑一下,苏浅浅不愧是苏浅浅,一切都是浅到即止。
第二天,秦子墨的事竟然传到校领导耳朵里,桑榆被叫到领导办公室。
吴主任一脸的冷厉,“桑老师,你是怎么回事?”这事好像和她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吧,她心里纳闷。
“学生作业没有写,你就要请家长,把孩子吓得不敢回家,桑老师,作为老师,你是不是该好好的检讨一下自己的言行?”
桑榆诧异地看着吴主任,苦苦一笑,心中顿觉一块大石压着。
“好在,孩子找回来了,你可知道,那个秦子墨不是你能得罪的?他是秦家的嫡孙,陈家的外孙。”吴主任眉头一颤一颤的激动的说道。
桑榆好笑,既然来到学校,不论他的身份如何,首先他就是一个学生的身份,作为一名老师,不是看学生背后的光环,每一个孩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贵贱之分,没有特权。如果说老师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学生的话,那么这样的老师也不配为师。
她隐忍着心中的话,因为如今的她还得为五斗米折腰。“主任,我知道了。”她平淡地答复着,心里又涩又痛。
“你先回去吧,这个月的奖金扣除。”主任坐在酥软的皮沙发上,悠闲的抿了一口茶。
苏浅浅今天很开心,早上的文案做的很好,部门经理小小的称赞了一番,一早上都是喜滋滋的,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她乐呵呵的听着其他人聊着陈总的花边新闻,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想到昨晚和陈池亲密地握过手,心里就是一片喜悦。
她看看自己的右手,昨晚上右手一直放在脸下,一夜睡得都香。
“苏浅浅,你傻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