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水族馆的外部大门打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人无声走了进来，冷漠而有秩序，他们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手上提着几个冰冷的金属箱子。

这一群人的装束他并不陌生，在研究所里，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是这副打扮。不过，这是115到了主人的家后第一次再看见这样的人。

他们的金属胸牌闪着冰凉凉的光，研究所的标志刻画在上。这些人一言不发，动作熟练有如程式化，他们用隔离网把115号固定到水族馆较高的一处玻璃空间里，然后通过升降底板让它浮出水面，早就准备好的消毒水箱与其衔接，中间的一层玻璃是智能的，移开后便通过水流让115来到了水箱中，这个水箱，很像那天它被S先生带走时容身的那个。

115并不知道要做什么，它以前在研究所经历过很多实验，绝大多数是对鱼体无伤的取样，它不知道，因为它属于“观赏类实验动物”，所以必须保持外表的完好和美丽。

这群人面无表情。用束缚带固定住它的手，然后蒙上它的眼，出于本能的恐惧，115号开始挣扎，然后马上就被严厉制止，鱼尾和双手被固定在手术台上，它整个身体都趴着，胳膊上传来尖锐的刺疼，然后它便慢慢失去了知觉。身体里那个轻飘飘的透明的意识仿佛缓缓升到半空，它看见这些人给自己身体戴上冷冰冰医疗器械，然后后背脊椎被很长的针管注入浅蓝色药水，反复多次……

意识逐渐回笼已经是一天以后，115是被痛醒的，它躺在被浅水浸润的实验台上。身体发热，身上闷闷的疼，整个鱼的尾巴是裂开般的痛。它睁开眼，却看见自己的鱼鳞在慢慢消失退化，继而生出雪白的皮肤，鱼尾从末端慢慢分开，它带着未知的恐惧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发生变化，心头惊恐万状，可是双手被束缚，怎么都动不了，周围却没有任何人。

“主人！主人！主人救救我！”它此时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寻自己最依赖最亲密的主人，那个英俊的男人，总是用含着爱意的眼睛看它的男人。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来。

过了几个小时后，戴口罩的实验人员陆续进入实验室，他们告知115号，再过2天，它将会分化出双腿，以后离开水到达地面后，就会拥有四肢。

“那我的尾巴呢？”115眼含泪花，很是害怕。

“在水里会保持鱼尾，以后在地面上会自动变成双腿。”

“为什么呢？我并不想……”

“这是实验室的要求。”

老攻开始做坏事了，哇求求各位暖个场啊，我觉得都没有人在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