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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躺到床上去,从头到尾一一句话没说。
连话都比平时少了,三句话都没说到。
仿佛是在无言地表达伤心。
自己是不是做得太残忍了?
顾流初再一次默默思考着。
但没等他思考太久,身边的安眠药精便让他睡了过去。
翌日季醇又是早早地消失,顾流初醒来时,床边的余温也不剩了。
他又是一个人寂静地换衣、洗漱、吃早餐,乘坐电梯下楼,上车,抵达公司。
顾流初承认自己略微有点不适应,但这和感情完全无关。
并且这只是暂时的,毕竟有一只大喇叭天天在你耳边循环播放,突然有一天喇叭被拿开了,你也会有点不适应。
而少年的不适应,只会比他更多。
少年不也努力在忍吗?
S大校庆当天又下起了雨。
顾流初是个非常厌恶下雨的人,不仅讨厌噼里啪啦的雨声,也很烦雨和泥会弄脏他的裤腿。
潮湿和粘糊的感觉更是令人不舒服。
即便从头到尾都坐在车上,但下车时难免也要在雨中走两步。
开车接顾流初去参加活动时,周凌看出来他墨镜下英俊的脸上满是烦躁,便道:“要不然我打电话去告诉校董方,给您取消掉。”
“还是去吧。”顾流初靠在车子后背上,白皙的肤色在阴濛濛暗沉的雨天显得更加白。
他提了提裤脚,提前挽了一道起来。
季醇说幼儿园时父亲从来不参加他的领奖活动,不是吗。
虽然他对季醇是没什么感情,但看在季醇先前为他付出那么多的份上,他也稍微做点事好了。
顾流初的座位被安排在礼堂的第二排,旁边全是校董领导。
他一个年轻人,还戴着墨镜,坐在那里格格不入。
一坐下来,顾流初便感觉身边全是中年啤酒肚和发胶的气味,难以忍受,他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
全是地中海还抹什么发胶。
没过两分钟,马上便有人过来把他身边校领导的座位往旁边挪,他一个人占了四五个位子,周围空出一片来。
他这才感觉稍微舒适一点,强忍着靠坐在椅背上。
S大的领导们:“……”
唉,这图片拍出来上新闻不是很好看啊……搞得像他们都没洗澡被嫌弃一样。
不过顾氏继承人肯来,肯配合上新闻就很不错了,他们还要什么自行车。
顾流初本来长得就显眼,这会儿周围空出来一片,更显眼了,不过好在他坐在第二排,坐在前面的人不多,而后面的人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坐在第一排的是一些等待领奖的学生,方便待会儿上台,季醇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学生坐的是普通的蓝色硬椅子,不像第二排的领导那样坐红色的软椅子,而且他们面前没有铺了红绸布的台子。
季醇拿着发言稿跟着其他十几个学生一坐下来,就注意到了坐在第二排的顾流初,他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金主爸爸怎么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倒也正常,s大有好几栋楼都是外面财团投资的。
因为脸盲,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好几眼,生怕只是一个戴着墨镜和金主爸爸年龄相仿身高相仿的其他人,自己认错了。
顾流初冷冰冰地坐在那里,双手抱臂,一动不动,目不斜视,根本没有看季醇,耳根却莫名地红了下。
这小子怎么一直扭头过来看他?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似的。
都引起旁边的中年领导的注意了。
也不收敛点儿。
更何况自己都让他收回他的感情了。
季醇理科成绩出挑,高中遇上数学题不用写出解答步骤都能用心算出来,但只要一遇上有关于优美词汇的作文,记性就不太好。
早上到学校就开始背他的发言稿,背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属于背的马东梅,记成了马蔷薇。
他简直想拿着发言稿上台,但又怕丢他们辅导员的脸,毕竟他身边坐着的其他系的学生全都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什么都没有拿。
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觉得更加口渴了,被辅导员监督着从早背到现在就没喝口水。
他扭头到处看,哪里有矿泉水。
只见他们第一排的学生面前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第二排的顾大少爷和领导们面前却放满了各种果汁和矿泉水。
这是搞区别对待啊!
季醇下意识朝着顾流初面前的桌子上那瓶矿泉水看了好几眼。
上面的校长在讲话。
他忍不住低下头,掏出手机偷偷给顾流初发信息:“金主爸爸,我能喝一口你的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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