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病

用完晚饭，姜葵坐在长沙发上看电视。出差多日刚归的晏思道在旁侧的单人沙发上陪着，用平板电脑翻看着其他信息。

电视时不时插播广告，姜葵无法太集中精神。胡思乱想中，他发现晏思道今天对自己上心较少，都在忙其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姜葵不喜欢这种感觉，有说不出的焦虑和别扭，好像晏思道少给予些在意就要有糟糕的情况发生。

不该有的危机感骤然大涨——明明周遭无事发生，他也安全得很。

放着宽敞的长沙发不坐，姜葵默默挤过去坐晏思道的位置。谁知晏思道平板电脑的页面快速一滑，他能瞥到的只是今日新闻报道。

这些报道全英文，除了顶头的标题，其余的姜葵几乎看不懂。家庭教师在英文方面的教学进度很慢，离他能看懂恐怕还得好多年。

“晏思道，你好无聊啊。”姜葵于是挤进单人沙发剩余的狭小缝隙，小小声表达观点，实则大半个身子几乎跨坐到了晏思道身上。

晏思道早已习惯他类似的行为，没有多理睬这声挠痒般的控诉。他搂住姜葵，手指滑动着屏幕往下接着阅读。

姜葵愣了一下，不满后知后觉地跟上情绪的节奏。“那些不好看，”他伸手探入晏思道的睡袍，在大腿上摩挲，动作满是色情暗喻，“别看它们了，别看了……看看我吧。”

面对这般诱惑，晏思道不为所动，仍盯着屏幕，淡淡道：“你刚吃过药。”

姜葵服用的药物有多种，其中一种精神类药物服用的频次不多，但在服下的一两日内会令他较难勃起。

无法从前面获得快感的需求因而加倍堆积在身后。他的耐肏度会比平常高些，要的也更多，似乎渴求通过被肏弄来刺激自己仍活着的信号。

上次晏思道出岛办事前，姜葵吃了那药，晕晕乎乎不懂何为饱，即使身体遭不住了，还是想和晏思道深入继续。他承受了整晚，后来失力趴跪在床上，穴口被肏得合都合太不上，褶皱红着一圈儿快速收缩，不停地往外吐着淫液。全身色情且极端脆弱，好像下一秒就会在死在自个儿的糟蹋里。

后来晏思道不得不花时间把他抱进浴室，将深处的精液抠弄出来才离开。

尽管晏思道乐于观赏姜葵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吞下他的东西，直至再吞不下，慢慢溢出，但和吃过药的姜葵做爱还是叫他多生厌烦。有如例行公事，单一人的投入，每声深入时的祈求或呻吟都夹带着姜葵前世今生的本能反应。

没有了更多的崇拜、害怕与卑微的柔软，床上艺术变得那么大众且庸俗。

姜葵明白晏思道提起吃药的意思，不过他捉取的主要含义是：晏思道不愿跟我做爱。

说不出的危机感更甚，姜葵掌心憋出阵阵潮热，干脆反手握住晏思道的手往自己身上带，企图利用色诱腐蚀出个洞，穿透身体好将潮热尽情逼散出来。

“可是我想要……

“我们做爱吧，我想要…晏老师……”

无事之时，姜葵不随乔放喊“四哥”，更不喜欢管看起来并不像叔叔的晏思道唤为“叔叔”。而一旦有事相求，亲热的“晏老师”倒是可以随意脱口而出。

称呼源于姜葵有次不满，故意管要求过多的晏思道叫老师。原本晏思道不准许他喝冰饮，不知怎的，当时忽然就纵许了。姜葵机敏地意识到这个称呼莫名能讨得到几分好，虽不清楚原因，但在有需要时能用就行。

现下，姜葵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没有要很快休止的趋势。

晏思道放下平板电脑，侧过脸平静地看他闹，看他犯病。

病，可不是有病。

有张好看的脸蛋偏偏不知羞耻，故意惹出情色危险缠着要自己的监护人脱掉衣服肉贴肉解决。做爱成了姜葵治病的最佳方式。

姜葵忘了过去，多年的身体反应却非一朝一夕可以与之共同抹去。骨子里以身体讨得安心和好处的奴性习惯令晏思道也恋也恶。

在醒来将将两礼拜的晚上，姜葵曾天真地问要不要一起洗澡。

晏思道没回答，抱着手淡漠等待什么都不懂的人打算如何一起洗。

姜葵脱了他的衣服，拉进花洒下站着。笑容纯净，邀请依旧是邀请，心境却不再是那种熟悉的心境。

笑意格外扎心刺眼，晏思道看不下去，一言不发亲咬住他的嘴唇，一点儿没收着力。他要看看现在的姜葵和以前那个不听话的小情人有何不同，毕竟姜葵有些讨厌的小聪明，或许失忆是装的，就是想卖乖讨好，择机妄想再逃。

然而姜葵懵懵懂懂，睁大眼睛看着吻上来的人，没有配合着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