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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爆红的我怎么输啊!+番外(493)
作者:酥薄月 阅读记录
至于和贺公子的关系,那都不重要了。
贺思珩当演员时,也是难得正派的好演员;他现在回归幕后事业,也没见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负面新闻,可见这个朋友交得不错。
越是坦坦荡荡的,越没有人去深思这其中的细节。
反倒是那些大胆又微妙正中的猜测无人关心。
薛霁真笑了笑,回道:“她能说我什么呀,除非狗仔贴在车窗外面看。”否则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到。这个年代,没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律不是事实。
“那就好……”
贺思珩手边是雪美拿到的金奖奖牌,他还没来得及和小真分享这份喜悦,想着等《滴绿》杀青后,小真回到港岛,一点一点把惊喜告诉他。
*
6月很热,7月更热。
热到一动不动都出汗时,薛霁真的戏份终于所剩无几了。
桑恪虽然是主角,但其实最后一节已经没有什么戏份,且大多出现在别人的回忆之中:他从前英姿勃发的傩舞,他那一手绝传的调色滴画之法,他疯疯癫癫时都不忘跳下河救人,以及最后年过40,还在牛棚外面的茅草小屋里和从前地主家的小姐拜天地成亲……
当然了,最后一件事情有待考证。
因为这不是大家亲眼所见的,只是有人看到牛棚外有头有一对儿快要烧没的描金红蜡烛。在村子里几经传播,就变成了疯子桑恪和凤绣私自拜天地。
只是那时,桑恪都病死了。
凤绣依然在牛棚做活,她身躯瘦弱而枯槁,每天都扛着一筐一筐的草料,还要清理牛棚。这种最累最脏的活是给成分最差的人做的,大家可怜凤绣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却从没有人像桑恪那样帮她做些什么。
他们不动嘴去议论凤绣的过往,在很多人看来,似乎就已经是一种宽容和怜悯了。
桑恪死的那天,凤绣依然在崖边给牛打草。
是从前被他救了的那个孩子跑来告诉她:“桑恪死了!”
凤绣只是麻木地挥着锈钝的镰刀,神色苍白。
那孩子走近了些,望着她浑浊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桑恪死了,村里没有合适的木头做棺材,刚好前头李家的那个舅老爷没了,要不……”
跟着一起下葬吧。
听到这里,凤绣挥刀的动作顿住了,她扭过头,浑身的骨头都跟着伶仃作响,就像一具摇摇欲坠的破烂骨架撑着皱巴巴的皮肉,干枯的嘴唇被血痂糊住,甚至张不开嘴,只是艰难地哈气,像被灰尘卡草屑住的脱谷风箱——
“不。我、我去……”
去什么?
后来李家舅老爷出殡,葬在村西头的李氏祖坟。
桑恪的丧事果然无人关心,只有那孩子跟在凤绣后头,帮着她一起刨了个不深不浅的坑,将裹着席子的桑恪拖了进去……
“你别太伤心。”
凤绣难得梳拢乱发,灰白的发丝只余一小把。
她干裂的唇完全没有血色:“我没难过。”
没什么难过的。
这样艰难的世道,桑恪走了也好。如果不是桑恪,她其实也撑不下去了。桑恪走了,她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以后是死是活,尽凭天意。天让她活着,她就活着;天要她死,早点去见桑恪也没什么不好。
演小孩儿的小演员在附中读书,拍完之后蹭了合影。
她似乎有点嗑薛霁真和那怜。
无意间撞见这两人私底下处得跟兄弟似的,心思破灭,很是郁郁了两天。直到薛霁真杀青,那怜没收住情绪,在墓前为他哭了一场,小姑娘两眼又放光了!
那怜擦了擦眼泪,摸摸她的小辫:“你还小呢。”
薛霁真笑而不语,脱了“寿衣”戏服后,戴敏赶紧给他换了清爽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沙驰的杀青红包也递了过来:“圆满结束。”
“大家辛苦了。”
一束带着自然清香的花塞进了薛霁真怀里。
他抬头望去,正是贺思珩。
对方抿唇笑了笑,说道:“我每一次都会在。”
薛霁真连人带花被他抱进怀里,他们在起哄声、欢呼声中静静拥抱了几秒,又笑着分开,贺思珩理所当然地成为他的发言人:“晚点请大家一起吃饭,庆祝小真顺利杀青。”
*
《滴绿》拍得时间也就半年不到,但整体的感觉是叫人疲惫的。
杀青宴后,薛霁真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在这期间,贺思珩一直陪在他身边。
恍惚间,他能听到身边恋人打电话、开会,甚至是喝水吃东西的动静,偶尔会低下头吻他,会掀开被子钻进来,像抱娃娃一样将自己整个拢住,一会儿亲亲嘴唇、一会儿摸摸睫毛,还怕薛霁真口渴,对着嘴喂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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