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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寻死啊(26)

作者:一束香菜 阅读记录


于是陈跃上门的时候,既诧异又错愕。

明明敲的是岑黎家的门,对面的门却应声开了。

再定睛一瞧,好家伙,里头藏了个白面清秀的小伙。

陈妙妙个子小,人瘦瘦的。

温南星看着岑黎单手捞她,陈妙妙紧抓的手竟然一时间不肯松,使了点劲扯出那点布料,他另一手开了门,交接给门外的陈跃。

力量感冲击很强。

并且看着凶神恶煞的,哄小孩这件事倒是拿手。

还挺……温柔的。

只不过这句话要让陈跃听见了,就是惊天大雷。

他俩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交情可不浅,同样的,互相掌握的黑历史那可都是一手资料,甚至有些事情说不好连本人都不知情。

比方说许多年前刚从特勤站里归乡的岑黎,身上可比现在痞气多了,虽然烟酒一点不沾,可谁惹他不痛快,那人必定接下来三天都不够过安生日子。

说是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跟吃了枪子似的,整个人又像是地痞老大哥,又像是正义老干部……

一个接着一个线索似的串联在一起,陈跃恍然大悟,要不说最近他们这儿风言风语广泛传播呢,感情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所以岑黎能有那么好心?

说出去谁信唷!

陈跃下巴一抬:“这谁啊?你咋不给我介绍呢?”

温南星站在背光处,前头又有岑黎挡着,有且只能隐隐约约窥见个影儿,还看不真切。

“改天。”岑黎淡声。

陈跃一个踉跄,连同靠在他肩上的陈妙妙都一抖。

“刚哄睡着,你别一会儿又给弄醒了。”岑黎蹙眉说。

啥玩楞几句话报个姓名的功夫还要改天?

陈跃两只眼珠子瞪溜溜圆,似乎在检索他这句子里敷衍程度占多少比例。

金屋藏娇一样。

也就是现在时机不对,否则陈跃必定要坐下来好好讲述三天三夜。

再好好了解了解这天仙般的人是谁,打哪来。

正想着呢,岑黎大手一甩,差点没给陈跃脑门撞个包。

“嘿,我——”

也就在这时,陈妙妙睡梦中呓语:“小温哥哥,我明天再来……”

陈跃:“……”

一个两个……这损色!

-

送走陈妙妙后,岑黎返回厨房。

蓄满水的池子里还留有几只碗等着沐浴。

“她的小零食没带回去。”温南星看向桌上的铁盒子,“他们走远了吗?要不给她送下去?”

“不用。”岑黎瞟了眼,“就当是她乱翻你东西的赔礼道歉。”

温南星短促地“啊”了一声,刚想开口,又听岑黎问他:“真要是她摔坏的,你别不好意思说,反正有他哥赔。”

“不是的,她没有摔坏。”温南星摇摇头。

岑黎眯眼:“本身就坏了?”

温南星诚实:“本身就坏了。”

所以实际真弄坏了,这点小零食就是小打小闹。

零头可能都不够。

“行。”

岑黎转而又问:“那只琴叫什么?就……学名。”

“贝斯。”温南星稍侧目光。

岑黎重复一遍:“贝斯?你学乐器的?”

“嗯。”

岑黎心中有了猜想,但没像过年七八姑八大姨那般盘查,转头刷碗并岔开话题:“所以你头发留这么长,是因为搞艺术都这样?”

温南星嘴里衔着只体温计,没法说话,变调似的“唔”了两声,表示否定,停滞了一息,又“嗯”了声。

不知道到底是肯定还是否定。

他也记不清自己上一次进理发店是何年马月了。

但搞艺术的头发确实……都有一种旁人无法欣赏的美。

岑黎扭头,刚直起身,突地,脊柱旁后知后觉的刺痛,惹得他“嘶”了声。

撞到硬物的腰际迟迟没有得到重视,如今不满地奋击,仿佛在诉说抗议。

温南星本身也准备从抽屉里拿出喷雾药剂,闻声回过头。

晚饭前发生的小插曲还留在厨房里,散着旖旎。

岑黎解释说:“刚在这磕了下,没事。”

磕了……?

是因为他滑倒导致的吗?

“严重吗?要不要上药?”拿出温度计,温南星问。

岑黎想说“还行”,就听他看着瓶身上的说明书一字不落地念道:“活血散瘀,消肿止痛,用于跌打损伤,肌肉酸疼……都可以用。”

岑黎:“……”

这俩药还是他去拿的,当然知道功效是什么。

要上也是……

“我自己来吧。”岑黎说。

但温南星直白地盯着他看。

那种心慌的情形又出现了,岑黎有些难捱地瞥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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