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没吭声。

“我去？！”景融瞪大眼睛，“不会你真没看过吧，你青春期时候怎么混的啊，你别告诉我生理知识都跟生物老师学得啊。”

“......”

“真没看过啊？”景融觉得对面儿这人真的很神奇。

“男生和女生的，确实没看过。”裴修言看起来面无表情。

？？？？？

“男女的你没看过？”景融眼珠子要掉进大米饭里了，“你只看GV啊。”

真是畜生啊。

“你小点声。”裴修言压低声音喊他。

“不是，你天生弯的啊。”景融想为自己曾经怀疑裴修言是个掰不弯的直男的这种愚蠢想法而自罚三杯。

“不是。”

“那？”景融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跟你提之后，你看GV学习来着？”

“因为当时我不会...”裴修言也是没想到话题会到这么一个不可控制的角度。

这一顿饭吃的，还没开始上菜，就全是荤的。

“啊，哦，啊，那你，那你学习能力挺强啊。”景融点点头，“不愧是庆大的。”

裴修言觉得再不上菜，景融再不吃上饭，他可能就要疯了。

等他们的菜上来之后，景融才开始消停一会。

裴修言没那么饿，在那里把青花椒一颗一颗挑出来。

景融看他没动，“你也不爱吃花椒啊。”

裴修言点点头，“嗯。”

“我也是，最烦花椒壳沾到嘴巴里面，每次沾上我都想死。”

裴修言没说话，给花椒一颗一颗挑到卫生纸上，摞成了金字塔形状规整的一小堆。

“你这，建筑师啊。”景融嘴贫，“诶，裴修言，我问你一个事。”

“什么？”裴修言抬眼。

“你为什么当时想学法啊。”景融小动作一下多起来，又是拿纸又是拿水的，状似不经意地问。

“我父亲之前是法官，小时候总和他去法院，他在那办公我就在他旁边写作业，有时候他给我讲一讲他办的案子，就也算一个契机吧。”裴修言语气很温柔，提起爸爸裴修言好像镀上一层柔雾。

“你高中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目标，然后努力学习考上了庆大呗。”

“也不算目标吧，那会还不是很大，就是把眼前的事做好，成绩刚好能上庆大的法学然后就报了。”

“？”景融鼻子要气歪了，“我真服了，说的话简直让我嫉妒的质壁分离。”

“不是，”裴修言笑笑，“当时也挺吃力的。”

“裴修言，那你能想到你之后的人生是什么样的吗，你有计划吗。”

“计划有，但是想不到以后具体的人生形状。”

“为什么？你不是有计划吗？”景融有点没想到。

“我只能做好我眼前的事，很多事还是不可控的吧。”裴修言想了想，“可能因为，计划里不止有我自己吧。”

景融闻言，低头想了想如果没有这些事，景融其实觉得自己的未来人生什么样他都能预见到，没什么意外也没什么惊喜。

“我想起来小丁说，她还想做我的学妹呢，也想考进庆大。”

“....”景融嘴瞬间扁起来，“你俩联系挺密切啊。”

“就是最近在说案子相关的事。”

“没说别的？”景融眯起眼睛。

“她说，今天你去找她，把钱给她了。”

？

“好家伙，嘴够快的。”景融有点不自在，“我纯粹是封口费。”

裴修言没说话，景融见状，“你把你手机给我，我看看怎么说的。”

没等裴修言行动，景融把裴修言手机解锁，翻到丁语柔的对话框。

“也不给人家个备注啊，亏得人家一口一个哥哥叫你。”景融挖苦裴修言。

“那你给改成小丁吧。”

“手残。”

裴修言忍不住笑出来，景融瞪他一眼然后开始看记录。

他看见一句，【那个坏蛋叔叔，今天给了我15万，让我拿回家去，有钱人可真奇怪啊。】

“她？！”

“怎么了。”

“她叫我叔叔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解释一下？”

“我当时不知道她说的是你。”

“那现在你解释一下。”景融把手机递过去。

裴修言面露难色，接过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看看你写的什么。”景融把手机又抽回来，“写得什么玩意啊，裴修言，高考不考语文啊。”

裴修言写的是，【景融很年轻。】

“你就能形容一个我年轻啊？”

裴修言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你自己回吧。”

景融想了想，觉得有图有真相最合适，他从自己手机里找了几张自己的照片发到裴修言手机上，然后又发给丁语柔，【这个哥哥其实人美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