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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攻他不干了(6)

作者:山有影 阅读记录
计划之外,是他诚恳又真挚的表白。

他那双眼看狗都深情,看我自然不在话下。送花送吃,嘘寒问暖,伏低做小,连顾寒声都要被他的毅力打动,对我这种被逼上梁山,结果梁山反来就我的情况表示啧啧称奇。

岑舒的确有点东西。

紧接着就是确定关系开始正式恋爱。

当初三人成虎的谣言转头就成了真,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岑舒那天特别高兴,小心翼翼问我能不能公开。

我对这些东西可有可无,他既然想要那就给他。

我任由他在朋友圈以我的名义发送拍下的牵手的照片,还要配些矫揉造作的文字。

不是很懂这种牵手照和文字有什么好发的。

他把手机还给我,挽着我的手臂,就像真正攀附的菟丝花,仿佛失去我就活不下去似的。

我不清楚他当时用了几分的力气去表演虚情假意,但那天月光下,我透过他那双眼睛,居然也能看见一个灵魂的深情。

真有意思。

至于后面被绿成绿化带,那我也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我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我怎么会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就像我也不会知道裴问青在那天出了车祸一样。

17

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精神状态很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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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蔬菜沙拉(2)

18

“你知不知道裴问青出车祸了?”

顾寒声和我说的时候,岑舒正在一旁倒茶,摔碎了一个茶杯。

我瞥了岑舒一眼,制止他蹲下来捡玻璃的动作:“放着让人收拾,你别乱动。”

那个七魂六魄少了一半的失神样,我怕他捡个玻璃被划伤流一堆血。这对晕血的我,是一种重击。

“然后呢。”我问顾寒声,顾寒声比划了一下:“你有没有产生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幸灾乐祸?”

顾寒声还是那套说辞:“你和他不对付啊,见他倒霉不应该很高兴吗?”

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脑子里都是水吧。他怎么出的车祸?”

岑舒放茶的动作一顿,顾寒声没在乎,直接端起来牛饮,直接被烫到:“好烫!”

这回我是真的幸灾乐祸:“哈哈,活该。”

“祝叙乔,你个牲口!”顾寒声见我面无表情笑,奋力谴责,岑舒被吓了一跳,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

“他喝不来高级的东西,你给他拿瓶冰可乐就够了。”我高兴够了,对岑舒说。

顾寒声和条狗一样晾舌头,说不清楚话也要和我八卦:“听说是玩手机的时候没看清,直接撞树上了。”

我啧啧称奇:“好学生也有这天?”

顾寒声感慨道:“那可不嘛。”

我和裴问青关系毕竟一般,甚至称得上陌生,至于公司业务上有没有合作,我也不知道。

公司我都交给专业人士负责了,只在有人准备谋权篡位时,我才会在公司出现一下。告诉各位暂时还没死,充当警告物的作用。

因此裴问青出车祸我也只是表达了一下惋惜,并没有考虑去探望。

毕竟在他眼里,我是个他不怎么看得上的社会垃圾。

反正那几个别人家的“好孩子”都这么看我的,已经习惯。

此后我再也没听过裴问青的消息,顾寒声找我聊天时,也不会说这些,我活得和行尸走肉一样,也不在乎这些。

至于岑舒是什么时候和闻逾山旧情复燃,又是什么时候拥有一个连的后宫,我也没有探究的心思。

有句话的确说得好,杀人者,人恒杀之。

我被动撬了人墙角,被撬墙角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裴问青也来掺和就不太合适了对吧?

19

裴问青和岑舒这两个人的组合,既在我的预料之中,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在岑舒看向裴问青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岑舒那颗榴莲似的心,大概真有一块大平层是留给裴问青的。

这其实是件很奇妙的事。

但裴问青愿意配合,还是让我有些震惊。

发现他们两个有一腿,还是很意外的场合。

那是我和岑舒“恋爱”的第二年。

岑舒大概从我得过且过的生活,与无法释放信息素的身体,意识到我的确不是个合适的跳板。

但又因为沉没成本,或者说自信能够掌控我,所以并没有选择离开,便以极其别扭的状态留在我身边。

他毕竟是个把演戏贯穿整个人生的大佬,还是每天言笑晏晏面对我,然后转头出门捞鱼。

他那么努力我也不甘落后,毕竟我的演技也是过得去的。

大家维持岌岌可危的和平,就看谁先突破那层纸。

我一向是吸血鬼体质,昼伏夜出,但那天就是见鬼的觉得应该出去走一走,于是打着把黑伞,默默出门,像个老年人一样散步去了。

外界果然惊喜颇多,散步都能看见裴问青和岑舒。

我站在不远处,隔着橱窗,看岑舒将一杯咖啡推向裴问青,手指还轻轻擦过了裴问青的手腕。

动作很熟悉,引诱意味很强烈,我欣赏了一会儿,默默走进了那家咖啡馆,挑了个绿植后的位置坐下,距离不远不近,还能勉勉强强听见他们说话。

我不清楚他俩是什么时候正式开始交流的,但很显然裴问青段位更高,面对岑舒依旧是八风不动,很偶尔会吝啬地给出一个笑容。

他单单笑一笑,岑舒就没了脑子,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那种友好交流的氛围直到出现我的名字,才变得尴尬起来。

“你出来见我,祝叙乔知道吗?”

这是什么离谱又糟糕的台词。

从我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楚看见岑舒的脸色就像是被刷新了,变得苍白无力,他嗫嚅着对裴问青说:“他不知道。”

裴问青的表情有些阴沉,又像是隐约松了口气。

没被人抓住的确该松口气。

“裴先生,我……”岑舒略略俯身靠近裴问青,但裴问青的第一反应是躲开,过了一会儿后才转回身体,勉强靠近岑舒。

这是个很奇怪的反应。身体的下意识动作往往能暴露很多,裴问青不见得是对岑舒有意思,才特意靠近岑舒。

那他是为了什么?

总不能是找我的茬吧。

我虽然树敌众多,格外喜欢犯贱,但不至于连他也一起招惹上。

那他想做什么?

“诶,真是你啊祝叙乔?你怎么在这?”

我还在思考裴问青这么干的原因,一个陌生男人走到我的桌前,一脸惊喜。

坏了,认不出来这人是谁。

我感觉我脑子真的有点毛病,老是在关键时刻装聋作哑。

我看着那个男人,朝他扯扯嘴角:“你是?”

余光里,裴问青和岑舒的脸色,是如出一辙的苍白。

其实我只是想看个热闹而已。

“赵卓名,高中和你一个班的。”赵卓名指指自己,试图通过高中同学这层身份拉近关系,我愣了愣,朝他笑了笑:“原来是你啊!”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话题总归就那么点东西,随便找点乱七八糟的话附和一下就行了。

“你现在在哪儿高就啊?”赵卓名坐到我对面,好奇打探,我想了想我现在的具体工作,坦然且真诚道:“啃老。”

这话没有毛病,我继承家产不就是啃老吗?

我又没有通过创业的方式开拓创新。

赵卓名一脸讶异:“总不能真的啃一辈子老吧?这会儿正是要拼搏的时候嘛。我记得你以前很厉害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不是好汉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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