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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攻他不干了(33)

作者:山有影 阅读记录


更别提我的人生枯燥平淡,是写成小说也没有人看的十八流厕所读物。

毕竟上厕所的时候有字的地方都能认真钻研。

我想了很多,突然觉得单相思的裴问青有点可怜。

喜欢谁不好喜欢我这种人。

我转过头,想从我那贫瘠的语言库里找点话语来安抚安抚他,然而看见他的眼神时,所有匮乏的安慰就这么被咽了回去。

裴问青只是安静地注视我,眼神很温柔。

我只能听见焰火绽放的声音。

半长的头发似乎成了最好的遮掩道具,把所有的无所适从掩藏。

“烟花很漂亮。”安静许久后,他在焰火消散之时,对我说。

我清楚听见了他的声音。

64

“叙乔。”

露台的门开了一条缝,岑舒从那条缝里探出小半张脸,最后整个人挤过那道缝隙,踏入了露台。

他反手关上门,再次抬头才看见裴问青,有些尴尬:“裴总也在吗?”

裴问青的态度很冷淡,我现在是相信他那会儿接近岑舒的确是为了靠近我了:“有事?”

“我来找叙乔。”

岑舒小声说。

叙乔,叫的有点太亲密了。

“我的建议是连名带姓叫我比较合适,叫前男友那么亲密不太好。”我对他说。

岑舒尴尬地看着我,又是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是想起还有个裴问青在场,于是脸色又变了变,没敢真的来一出绿茶落泪。

把他丢长京河,整个长京市的人都能喝一年的碧螺春。

这样说话好像有点太没品,无所谓,我又不是好人。

我有品有什么用吗?又不能让我当场死了。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岑舒脸色难看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到娇娇弱弱的状态,和我道歉,“逾山脾气不好,今晚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很喜欢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道歉?”

岑舒看向我的眼神有点惊讶:“叙乔,我——”

“既然是他的问题,让他来和我道歉不就好了,还要你来出面?”我伸了个懒腰,“他一个男A还不会敢作敢当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裴问青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像看着自家会走路的傻孩子,有种欣慰之感。

岑舒连忙摆手,苦笑道:“我只是来和你道歉的,你不接受也在我的情理之中。”

他的眼眶有点红:“你变了很多。”

岑舒非要我拿“事物发展的总趋势是上升的前进的”这种话来反驳他吗?事物发展是前进性与曲折性的统一,我的发展道路曲折归曲折,还是在上升前进的过程中。

不变就奇怪了吧?

他们到底多希望我维持原样不变?

我就琢磨不透了,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他们有病,有精神病的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吗?

哦,还有一个疑似精神病患者裴问青。

“只有岑先生一直活在过去,才会觉得所有人一成不变是理所应当的事。”裴问青冷漠道,“与其在这里装模作样,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和闻逾山程廷玉交待。”

我悄摸打量他们两个,攻击性好强的裴问青,没见过。

岑舒的脸只剩苍白,他看向裴问青,尝试狡辩,下意识将右手搭在左手腕上,推了下衣袖。

手腕是一圈红痕。

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暴露出来,只是认真又虔诚地看着裴问青:“裴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替叙乔高兴而已。”

那个眼神怪熟悉的,裴问青好像拿那个眼神看我来着的。

一个全新的三角形。

我看向露台的门,等待新一个角的出现。

没多久,不出我所料,闻逾山一脸暴躁地拉开了露台门,冲了进来。

他摔门而入,脸上是焦躁与紧张并存的情绪,再撞见我和裴问青后,脱口而出的“岑舒”又卡在了喉间。

“又见面了。”我举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祝叙乔,你和裴问青在这里做什么?”他古怪地打量我和裴问青,“幽会?”

狗嘴吐不出象牙。

岑舒一把抓住了闻逾山的衣袖,我发出一声叹息:“眼睛没用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闻逾山将岑舒拉到身后,露台地儿不大,挤了四个成年男人空间就显得逼仄,他在我面前站定,抬眼看向我:“祝叙乔,你不会还想和小舒再续前缘吧?”

他打量着我,最后意有所指道:“你残废的身体还能续什么缘分。”

我能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岑舒用力拽了他一下,然而闻逾山根本没管他,将他甩到了一边。

他再次逼近我,伸手指向裴问青:“难不成和他?以前成不了的,现在强行绑一块也没用。”

闻逾山偏过头去看裴问青:“你说是吧,裴、会、长?”

裴问青双手紧握成拳,面容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能一拳招呼到他的身上。

我好像闻到了一缕不同寻常的味道。

闻逾山仍在喋喋不休,我的大脑在这一刻却意外亢奋清醒。

我很难理解为什么和裴问青躲热闹到露台了,还要有人来打扰,这群人好像天生跟我反冲。

都是什么心理巨婴?

我面无表情垂眸看闻逾山,一把拽住他的领口,反手将他压在了围栏上:“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钳制反手压人,整套动作格外流畅,仿佛以前重复过很多次。

这种活我以前干得很熟练吗?

“我懒得管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毕竟你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将他的脑袋往下按了按,“但一直狗叫是不是不太合适?”

闻逾山拼命在我手底下挣扎,像条上岸的鱼,不停甩动尾巴弹跳。

可能他也没想到我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病秧子有这么大力气吧。

“祝叙乔!”岑舒大惊失色喊道,冲上来就要拉开我,然而裴问青拦住了他。

闻逾山喉间嗬嗬作响,费力吐出几个字:“祝叙乔,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我往他膝窝踢了一脚,逼着他半跪,又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对啊,没错。”

“可是很吵。”我对他说,“我不觉得我们是可以友好评价对方的关系,所以我威胁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闻逾山面色张红,信息素不可避免泄露半分,他看着我,眼底带着鲜明的恨意。

我杀他全家了?

闻逾山抓住了我的手腕,低低笑了两声,最后压低声道:“你变化很大,心狠倒是一如既往。”

“看见你时,由衷感到反胃。”

他在愣神之际甩开我的手倒退几步,咳嗽几声后对裴问青道:“裴问青,我祝你得偿所愿。”

闻逾山转身离开,岑舒跌跌撞撞跟上他,露台重归沉寂。

我的手因用力过猛在颤抖,裴问青急忙抓住我的手腕:“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事。”我摇摇头,然而手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他的脸我再一次看不清,血红色的线条糊成一团,脑子里像是有重锤在敲打,要把一切捣成烂泥。

我短暂陷入了耳鸣,像是直升机螺旋桨在耳边搅动的巨大声响。

轰鸣声过后,掌心传来算不上柔软的触感。

视线焦点回拢,我低下头,看见裴问青在轻轻按捏我的掌心五指。

他的手有些许薄茧,大概是练习器械格斗留下的痕迹。

“还好吗?”他担忧地看着我,手掌的温度通过皮肤相触传至我的脑中。

我靠在围栏上,呼出一口气:“还好。”

这种情况对我而言已经算是家常便饭,只是莫名其妙的刺痛并不常见。

他忽地揽过我的肩膀,用不容置否的语气对我说:“我送你回家。”

裴问青几乎是搀扶着我出了露台,刚出露台,我就看到顾寒声着急忙慌跑过来:“我靠老祝你脸怎么白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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