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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宇文每次想到阳痿与霍斯臣的大棒的实际形态,就很想笑。
“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钓鱼,但是就看见你了。”霍斯臣说:“当时我在想,如果有一个人,能让我愿意和他过完这辈子,那么一定是你这样的。”
“但你那个时候,连我是什么性格的人都不知道。”张宇文提醒道。
霍斯臣:“长得像你这样。”
张宇文笑道:“你只是好色而已。”
霍斯臣掏出手机,翻照片给张宇文看,张宇文看见了那次去CS营地里,霍斯臣用手机偷拍的一张照片——
当时他们一群人正在湖畔听老板讲解规则,而霍斯臣站在不远处,用手机偷拍下了逆光的张宇文的侧面。
张宇文相信了,霍斯臣居然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
“但是你没有阳痿,相信我。”张宇文说:“你只是在恋爱上受了些挫折,外加工作压力太大,导致暂时性的。”
霍斯臣:“也许?后来我又找到了久违的感觉…… 和你们一起爬山。”
张宇文:“哦,哪次?”
霍斯臣说:“就在撩你衣服,给你涂药的时候,你的皮肤很白,有种男生的吸引力……”
张宇文第一个念头是:天啊!常锦星不愧是渣男,他的观察实在太准确了。 当时就是常锦星最先捕捉到了霍斯臣这个瞬间。
“…… 那天晚上我们睡一张床。”霍斯臣说:“半夜你抱着我,我对性的感觉,就全部回来了,像是被你唤醒一般。”
张宇文只是笑,霍斯臣却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做爱。”霍斯臣的身体稍稍倾过来,看着张宇文的眼睛:“可以吗?我想和你上床,我想好好地爱你,你可以教我,我会用我所有的办法来满足你。”
张宇文看着霍斯臣的脸,侧过去亲了下他,这样的请求实在太正式了,太认真了,谁也不会拒绝的。
“好的。”张宇文说:“现在吗?我这就去把其他人的门全部锁死。”
霍斯臣笑了起来,似乎在想时间,说:“过几天我找你。”
张宇文“嗯”了一声,没有再说,霍斯臣又道:“让我当攻,我们说好的。”
“知道了知道了。”张宇文答道。
霍斯臣看了眼表,却不起身,张宇文说:“你要上班去了?”
霍斯臣:“我还硬着,你亲我那下我差点射了。”
霍斯臣调情把自己调硬了,凑过来被张宇文亲时,两人都有了反应。 张宇文穿着家居服,霍斯臣却穿着西装裤,撑得相当紧。
“这里只有你和我。”张宇文说:“你在害羞什么?”
霍斯臣努力平复心情,穿上西装外套出门,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把江湾路七号当做了自己的家。
“但是你如果把我弄得太难受。”张宇文警告道:“就没有下次了。”
这是个半认真,半调侃的威胁,霍斯臣说:“我一定会…… 提前准备好。 我走了。”
张宇文把他送到门口,霍斯臣亲了他一下,出门把车开走。
张宇文心想靠,我怎么像个送老公去上班的老婆。
是夜,严峻回来后,陈宏睡了一下午很有精神,进了严峻房间与他聊天,顺便玩一下小棋的玩具。
“我今天中午约炮去了。”陈宏说。
严峻:“哦——?”
所有人都学到了张宇文的这招。
陈宏叹了口气。
严峻:“你当攻?”
陈宏:“对,条件还可以,挺有钱,开保时捷。”
“嗯——”严峻正在给小棋洒爽身粉,犹如做一道料理。
张宇文敲门,问:“锦星还没回来吗?”
“没有。”严峻答道:“这位大爷,进来玩玩吗?”
“好可爱!”张宇文也很想进来和小棋玩一会儿,小棋朝他招手,喊“宇文宇文”,张宇文便直奔主题,拉着小棋的手开始做婴儿床上操。
陈宏又叹了口气,片刻后说:“你们有在听我说?”
“听着呢。”张宇文做完操,帮小棋穿连体睡衣,小婴儿软软萌萌的,实在太可爱了。
严峻:“继续说,房费谁出的?”
陈宏:“这不重要…… 兄弟们,你们说…… 一个从来不约炮的人,终于开始了第一次,接下来他会怎么样?”
“会像你一样,到处问别人的意见。”严峻答道。
“嗯是的。”张宇文说:“会到处问人。”旋即给了严峻一个“肯定”的眼神,表扬他的默契,把自己想的先说出来了。
陈宏:“……”
陈宏虽然不至于觉得自己“脏了”,但也下了决心,不再去胡乱约炮,因为他终于发现,这未曾给他的人生带来什么转变,顶多只是把他焦虑的点从事业转移到性欲上来。
当晚,他打算把这个软件删掉,最后看了一眼,发现对方还给他发了条消息。
【加个联系方式?】菁英男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陈宏犹豫片刻,想到这家伙有钱,说不定能给他拉几个大客户,最后还是心一横,做贼般地加了他。
接着,陈宏在app的右上角点了红叉。
第31章
郑维泽的榜一大哥威士忌,已经给他投喂了接近三万块钱。
看着自己的积蓄日渐增长,郑维泽的焦虑也随之水涨船高,然而与此同时,他也开始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威士忌……
是的,我就是人尽可夫,怎么啦?
郑维泽开始正视内心,他尝试着拷问自我,除了常锦星之外,任意一名室友愿意与他在一起,他都可以接受。 张宇文、严峻、陈宏,甚至场外亲友霍斯臣。 郑维泽看看这个觉得帅,看看那个也觉得不错。
但他们都对他全无兴趣,他也高攀不上。
为什么啊?当然是因为我长得丑,还是个娘炮吧。
郑维泽很清楚他们想和男人谈恋爱,而不是与“像女人的男人”上床,也许世界上不乏喜欢娘炮的男人,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喜欢漂亮精致的娘炮,这种好事,大抵轮不到自己身上。
约炮都看不上他。
郑维泽的人生就在各种自我打击中度过,从前需要上班时忙得没空多想,现在独自待在房间里,就变得越来越孤僻,有时听见客厅里室友们的说话声,他甚至不想出去。 大家都看见了他追求常锦星失败了,这是很丢人的事,犹如癞蛤蟆正在舔天鹅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那场面既丢人又尴尬,还被陶醉于大自然的摄影师当场拍了下来。
唯一让他感觉做回了自己的时候,就是每天晚上,戴上假发,涂好口红,垫上假奶,打开变声器,坐到直播镜头前,面朝他的观众们挥挥手,以女生的身份做直播的一刻。
当女生时,他觉得做回了自己。
但让他彻底地去做变性手术,当一个女生,郑维泽又不乐意了,也许一来舍不得身为男性在这个社会上的那点特权;二来他也觉得自己不是纯粹的女生,他的情感没有真正的女孩子细腻,也不希望自己当个完完全全依附于他人的弱者。
虽然女性并不等于依附他人,但郑维泽不会去想这么多。
这些天里,常锦星每日早出晚归,郑维泽已经打定主意不见他的面了,见一面伤一面,一个礼拜就能让他伤透心,新年夜晚那个吻虽然很美好,却终究是个“谢谢参与”的安慰奖,他已经明白。
他开始选择朝威士忌敞开自己的心扉,在郑维泽失恋的这段时日,威士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得以乘虚而入。
郑维泽朝他倾诉自己的“前任”,告诉他自己被渣男伤害过,并加油添醋地增添了不少戏,他在常锦星与那直男的身上取材作了人物形象的揉合,其构思之精巧,情节之新颖简直能让身为导演的张宇文看了都叹为观止。 他有时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威士忌则手忙脚乱地给他转钱安慰他,温言细语地哄他,许下与他见面,谈恋爱,结婚,绝不抛弃他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