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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王鱼塘翻车记[电竞](42)
作者:朔虚 阅读记录
[练习003]:嗯,你是一。
[练习003]:巅峰榜一,名副其实。
[鹿鹿子]:我都是1了,开麦开麦开麦!!!
[练习003]:行,一。
路橙发现,小颜哥好像特别在意用阿拉伯数字1还是汉字一。
什么怪毛病,他的男大原来是中文系的吗?
[鹿鹿子]:敢鸽我就去大学人肉你(不是)
[练习003]:咽炎快好了,再过两天。
[练习003]:我出去开个房,不打扰室友。
[鹿鹿子]:好耶,坐等哥哥开房!OvO
第35章 双簧
“路橙小赤佬,不要命啦!”
季玫打微信电话过来时,路橙正仰躺在一堆玩偶中间,高举手机,盯着与[练习003]的聊天记录,忍不住傻笑。
自从记事以来,除了法院判他爸和他妈离婚的那一天,就没有这么开心过。
双排冲榜第一,巅峰赛榜一,还马上就能听到哑巴男大小颜哥开口说话。
因此,哪怕接起电话就听到一句嗔怪的痛骂,他还是乐呵呵地答道:“姐姐,你看到微博啦?”
“差点被侬吓死哦。”季玫和他老家都在浦江市下属的翡岛,一急就往外冒浦江口音,“打游戏太久要猝死的,侬晓不晓得?”
“晓得晓得。”路橙软着嗓音撒娇,“就今天啦,好事成双嘛,下次不敢了。”
其实是成三,他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
“晓得你还没吃晚饭。十五分钟后下楼,姐带你去吃火锅。”
季玫挑了家深夜不打烊的渝城火锅店,服务员递上两条防溅油的围裙:“小料那边自取哈,锅底要鸳鸯锅?”
渝城火锅一开到浦江,为了照顾当地口味,委屈自己推出了各种组合的鸳鸯锅。他面前染了一撮粉毛的可爱少年却摇摇头:“不,要九宫格。”
“我们家是正宗的渝城火锅哦。”服务员再次善意提醒,“那要微辣?”
路橙一副“你少瞧不起我”的表情:“特辣加辣!”
埋头回复手机消息的季玫抬头补充了一句:“菜随便点,先把你们店里所有的粉类上一遍。”
“好耶!”作为资深嗦粉爱好者,路橙喜欢吃火锅的一大原因,就是可以一次性煮各种粉和面。
土豆粉,红薯粉,苕皮,拉面,手擀面……红油一煮开,烦恼全走开。
季玫抬手一撩新烫的栗色大波浪,堂堂陪玩工作室老板娘,正充当路橙的临时会计,帮他核算杂七杂八账户里的余额。
特辣红油锅已经咕咚冒泡,路橙没忍住偷偷下了一捆红薯粉。季玫突然说:“小陈联系过我了,这次的奖金和活动的流量分成,比我之前估算的还高,加起来税后到手一百五十八万。”
她瞥了眼桌上新鲜的毛肚和鲜切牛羊肉,不敢置信道:“侬个人……怎么有人吃火锅先涮主食的啦?”
“姐姐,我饿。”金钱的魅力稍稍战胜了碳水的诱惑,路橙把视线从红薯粉上挪开,问季玫,“一百五十八万,这么多?”
季玫笑道:“你和你老公确实挺受欢迎,我们工作室的小姑娘摸鱼时就爱看你俩双排,还拉着那帮臭小子一起看。”
“都是节目效果而已。”路橙的脸颊被锅底映得微红,略带忐忑地问道,“所以,二百万够了吗?”
季玫遗憾地啧啧:“好像还差一点点,该怎么办?”
“啊!?”路橙手一抖,竹筷掉进了九宫格火锅。
季玫赶紧叫服务员救场,打捞烫成特辣味的筷子,又换了新餐具:“说了不要打太久游戏,筷子都拿不稳了!”
路橙丧气道,好似面前立着棵臭脾气的摇钱树:“我去给死男人下跪,让他再跟我双排一周吧。”
再久不可能了。
世冠赛马上到了,顾司宴也是要训练的。
季玫“噗”地笑出了声,伸手捏捏路橙的脸蛋:“骗你的,已经够了。”
“但你要想好,二百万违约金一交,你又变成贫穷小路了。”
路橙纠正:“我是贫穷但自由的小路!”
“行。”季玫滑过路橙的手机屏幕,打开了其中一个银行APP,“等星海平台的钱打过来,你把这张卡清零,合并到同一个账户。姐帮你联系SRG那个傻叉法务,从此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不料路橙道:“这张卡不能清零,得留2401.3元。”
“接下来三个月的生活费我帮你留了。”季玫纳闷了,生活费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路橙淡淡地说:“那是我爸转来,哦不,已经是前爸了。”
季玫不自然地拨弄了下耳侧的卷发,刚从锅里捞上来的毛肚,嚼着像洒了太多辣椒面的凉席,索然无味。
路橙十五岁时,原本搭伙过日子的荒唐父母终于不愿再忍受彼此,从砸得稀碎的出租屋里收拾完各自的私人物品,出门一拍两散。
两人都不愿要路橙这个小累赘,没什么用也不值钱。法院把路橙判给了他妈,也就是季玫的二姨,要求前夫每个月支付八百元抚养费。
次年,二姨再婚,跟着新丈夫去了外省。路橙从两个人的小累赘变成了一个家族的大累赘,就靠每个月八百元养活自己。
结果——
路橙他爸按论辈分算季玫的姨夫,但她还是忍不住爆了粗口:“要死啊畜生,他只给过你三个月抚养费?”
路橙说:“无所谓,我再不会用他的一分钱,一块三毛的活期利息都给他留着。”
他说话时眼神宁和,隔得时光太远,怨恨已经泛黄发脆、一触即碎,唯有含笑的嘲弄:“我和他们才是两不相欠,互不相干。”
“姐姐,我凭自己赚到了两百万,我比他们有用多了。”
“而且现在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有人陪着我往前走,我还会赚更多更多的钱。”
===
“So?What do you want do?”
三天后,严春和朦朦胧胧间瞅见床尾立着一道人影,以为宿管又来查旷课的学生,飚出一句夹生饭的洋文。
顾司宴无情地掀开被子,对着海绵宝宝嫩黄色睡衣沉默三秒,又猛地盖了回去,极想一床寿被裹着严公子入殡。
他实在不知该作何评价,面无表情地说:“want后面加to do。”
“好的,谢谢学霸。”严春和本能地答道,突然清醒过来,花容失色地尖叫,“顾司宴,你怎么私闯民宅?是不是还想强X民男?”
“私闯民宅?这是我的房子。”顾司宴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门禁卡,冷笑道,“强X?你配吗?你以为你是——”
严春和身披无数海绵宝宝,识时务地双膝跪床,乖巧地问道:“义父,孩儿错了,不知义父回宫有何贵干?”
顾司宴一瞬间把嫩黄色睡衣错视成了太子常服。
养了这么个糟心太子……他才十九岁,就已经和严妈妈共情了。
顾司宴说:“派给你一个任务。”
“任务”两个字一到严春和耳中,就等同于作业,等同于比登天还难,不惜御前失仪,浑身瘫软倒回了床上:“臣妾真的是个废物,臣妾做不到啊!!”
顾司宴直接当面开出大招:“你妈打电话给我了。”
严春和如遭雷击:“!!”
顾司宴赶在他尖叫前,语速飞快道:“问你是不是回国了,为什么不回家。我告诉她,因为你痛改前非,打算休学半年,留在我这儿补课,保证下学期补考门门及格。”
他眉峰一挑:“义父待你如何?”
“再造之恩,儿没齿难忘!”严春和朝床尾砰砰磕了两个头,“what do 义父 want to do?儿必定赴汤蹈火!”
顾司宴用脚尖勾过来一把扶手椅,坐下凑近问道:“你觉得我们俩熟吗?”
“熟!你我父子是十几年的竹马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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