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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夕(21)
作者:呢安蓝 阅读记录
“你猜?”槐难态度平和,继续问着:“你为什么这么猜?”
“每一次......”我回忆起以前的梦:“每一次都是我......”以往的回忆像旋涡一样在我脑子里环绕:“但每一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旋涡有声音,像冲水马桶一样冲击着我的鼓膜......
槐难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瞬间,声音消失了,没了那些声音的干扰,脑子里的记忆也逐渐消停了,我如释重负......突然间好像想起了点什么:“我......是用一支发钗,刺穿他的脖子......”我眼前出现了我捡起后山土路上的一根发钗,走到查查背后,用发钗刺穿了他脖子的画面......
“哪来的发钗?”槐难平静地问。
对啊......哪来的发钗,我看了看自己,粗布麻衣,头发用麻绳盘于脑后,身上没有一件金属物件......那发钗肯定不是我的:“我......我从地上捡的......”我怀疑自己的记忆,将信将疑地回答着槐难。
槐难继续问:“那个人......不是中毒死的吗?”
对啊......查查全身发黑,不应该是中毒死的吗......为什么我脑子里会闪过我捡起发钗捅死他的画面......
槐难好像知道我现在头很疼,双手摁住我的太阳穴,帮我揉了两下:“我们现在去跟捕快说,那人是被发钗捅死的,你没有作案工具,与你无关......”
我忙拉住了他:“但他的的确确全身发黑......确确实实......像中毒了......”
槐难又抚摸着我的头,我迷茫又无助,他轻声说:“那我们也得先出去,才能更了解情况。”
我环顾着我们所在的牢房,再看着他的眼睛,现在也只能和他一条战线了......我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方案。
他起身隔着牢笼喊:“官爷,我们想起来是谁杀的人了!”
不多时,几位捕快走了过来:“谁在叫嚷!”
槐难对捕快说:“我们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了!”
捕快不耐烦地说:“不是中毒死吗!你想耍什么花招呢!”
槐难讨好地说:“官爷您可以去看看,死者的颈部,是被刺穿的,死因有待考证啊。”
捕快们对看了一下,示意其中一人去检查尸体,然后指着槐难命令:“你给我老实点!”说完,便出去了。
我坐在地上,拉了拉站在前面的槐难的衣角:“我只是记得,我用发钗捅了他,不一定真的用发钗捅过他,万一我没有捅过他,他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真就只是中毒而死,捅伤他只是我自己臆想的......”
槐难半蹲下来,拍拍我的肩膀:“肯定有!”语气非常坚定:“他脖子上肯定有被捅伤的痕迹。”
“即使有......”我不知道证明这些有什么意义:“那也是我做的啊......”
“有,我们就可以推脱......”槐难安慰我:“你没有凶器,发钗也不属于你......只要你矢口否认你见过那个发钗......凶手就可以不是你......”
他这是,想要掩护我?包庇我?我低下头,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不包括我不记得的部分:“不是我......那会是谁?”明明就是我,虽然我不记得了,但应该就是我,如果事情就这样被推脱出去,那......凶手会变成谁?
见我又开始焦虑起来,槐难轻拍我的头:“不管是谁,我们得先出去啊......对不对?”
我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我可是凶手......你为什么帮我?”
“谁说你是凶手了?”槐难反问我:“你只是觉得你是凶手,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万一你的直觉是错的呢?”
怎么会错呢......这都第几次了......每次都是我......怎么会有错......
我正怀疑自我,捕快回来了,打开了牢房门:“跟我们走一趟。”
我们乖乖起身,跟着捕快,来到了暂时安放尸体的地方,捕快推了一下尸体的头,好像有些费力,不过还是勉强推开了。尸体的颈部展露出来,果然上面有个很深的洞,像是被利器刺穿的伤口,捕快严肃地问我们:“你们怎么知道死者脖颈处被刺过?”
槐难解释:“我们刚才观察尸体的时候发现的。”
捕快又说:“虽然他脖颈处被刺伤,但他的死因,仍是中毒,与刺伤无直接关系。”
没有关系,难道真不是我?还是说......毒也是我下的......
槐难一回头,见我又开始迷茫起来,对捕快说:“官爷,你看我们,一介草民,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更别说利器了,这人也不是我们伤的,那更不是我们毒的啊,我们哪有钱买毒药啊......”
“谁是凶手,不是你们说的算,要经过调查才知道。”捕快很铁面无私啊:“你们若想早点脱罪,就把你们知道事情,事无巨细说明白。”
槐难又看了我一眼,我还是那副迷茫的样子,手搭在了我肩膀上安慰,对捕快说:“官爷,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您应该去审审张二小姐和那个放牛的,哦,对了!还有张二小姐的丫鬟,也很可疑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说完又将我们押回牢中。
我坐在牢里,这会换槐难有些焦虑了,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又进来了......”
我说:“进来就进来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
看看看我,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我们得出去才行......”
“出去嘛......”我漫不经心地说:“这还不简单?”说着我站起身来。眼前的牢笼与片场布景一模一样,这些围栏什么的都是摆设,甚至这墙,都有可能是泡沫做的。我走到墙边摸了一下:“果然是泡沫啊......”
“什么泡沫?”槐难回头问我。
我大大方方地从牢笼的间隔中走了出去:“你看,这不就出来了吗?”梦里果然梦不到没见过的东西,还好我只见过片场布景的牢房.....要是真牢房,可真是难办了......
我以为槐难回惊讶......但他并没有.....他很自然的跟着我,从牢笼的间隔中走了出来,朝我使了个眼色:“走吧?去看看人到底是谁杀的。”
“还能有谁......”我一直觉得就是我......他不明白,我不止在这里杀过人,我在其他地方也杀过......槐难没有理会我说的话,拉着我就往牢房外走,我忙拽住他,小声地紧张地说:“捕快还在外面呢!”
他停了下来,对我说:“你试试,想着外面没人看着。”
我试个毛啊我试试......对啊......这里是我的梦......我想着,外面没人看守,心里默念着,对槐难说:“走吧!”
走到牢房出口,果然没人,刚才我还担心......在我稍有怀疑的瞬间,几名捕快突然出现,坐在牢房出口......
槐难忙劝我:“相信你自己,没有人会拦着我们......”
我很听劝,不再想会被抓回去的事,果然,坐在那里的捕快,没有理我们,像是没看见我们一样,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除了牢房,我长吁一口气:“还能这样?”偷偷看了一眼槐难,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槐难观察了一下四周:“我们先去张家看看吧?”
“张家?”虽然这里只是个村子,但张家怎么说也是村里的富户,那是能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我疑惑道:“那是我们能随便进出的地方吗?”
槐难指了指牢房的方向:“你想随便进出就可以随便进出。”
也是啊,这是我的梦......但是既然是我的梦,我直接逃走就好了,谁杀的人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我杀的也都不打紧啊......我拉着槐难问:“我们为什么要去张家?”
“让你看清楚人到底是谁杀的。”槐难将我一扯,往张家的方向去了。
来到张家,大门紧闭,好像一座没人住的古宅:“村中大户,就住这种地方?”我看着古寨,嘲讽着。
槐难提醒我:“这不是你想的吗?”对哦......我为了方便,希望张家什么人也没有,最好是个空空如也的古宅......槐难接着说:“别怀疑了,一会它真的变成守卫森严的大户人家就麻烦了......”我赶紧打消了自己的顾虑,槐难一推门,陈年的灰就从门上落了下来,两扇门中间结的蜘蛛网也瞬间被扯破,看了看四周,槐难佩服倒:“你的想象力还真细致......什么细节都让你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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