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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可以不离婚吗(32)
作者:捏个肥球 阅读记录
第36章 你也觉得越界了吗?
这个极限运动俱乐部占地面积很大,还有很多层,先前敲定合作的时候,商家还给他们发了指引地图。但他们也没具体看项目分布区域,随心所欲的,走到哪算哪,完全模拟平平常常来玩的心态。
刚走出几步,就到了极限区,曲折的楼梯向上,要很费力地仰头才能看见上方有一个类似于半开放铁皮集装箱的区域,是个跳台。
见他们目光停留,工作人员适时上前介绍:“这是我们的极限荡绳项目,有20米高,两位想尝试一下吗?这是可以双人荡绳的。”
“20米,”陈览今仰头向上看,在心里迅速换算,“六层楼多,我的天啊。”
他声音里紧张得很明显,闻川宇搂了搂他的肩,又向上捏到颈侧,安抚:“我们也可以先玩儿那些没这么刺激的,等你做好准备了再过来。”
工作人员点头说“好的”,正要向后退到旁边的时候,陈览今突然开口:“就现在吧,上来先挑战最难的,成功了之后就什么都不怕了。”
霎时间安静了,闻川宇推测工作人员也和他一样对陈览今说的话感到意外。闻川宇偏头看向陈览今的侧脸,神色如常,如果不是闻川宇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是玩路极都会紧张的人,恐怕要以为他无所畏惧。
但看见这样的陈览今好像也并不奇怪,闻川宇越来越觉得他实在是一个很完满的人,迎难而上只是他众多闪耀的发光点之一而已。
喜欢这样的人,闻川宇都莫名为此与有荣焉。他用很柔软的目光看着陈览今,而陈览今正对工作人员说:“我们要玩双人的。”
说完才意思意思地问了问闻川宇的意见:“可以吧?我们一起。”
还真就默认他不会拒绝啊,闻川宇无奈又有点儿好笑,那怎么办,他被吃准,他确实不会拒绝。
穿好防护服,把机位在下面架好,再沿着梯级向上。就算再下定决心,在如此明晰的高度感知面前,还是会感到紧张。陈览今每向上爬一阶,腿就软一点。
最后索性原地坐下,坐在不知道多少人踩过的楼梯上,全然不见平日里爱干净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爬楼梯疲累,他声音有点儿喘:“怎么办,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闻川宇坐到他旁边,轻声说:“没事儿,实在害怕就算了,现在下去也来得及。”
“我不,”陈览今又犟,“我要玩。”
闻川宇侧头看他,确认他是认真的,尽管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但不管是好奇心也好征服欲也罢,不管任何原因,只要陈览今想,闻川宇就会陪他,再尽自己所能让他安心些。
闻川宇抬手用双臂抱住他:“好,我会陪你的。一会儿就是这样,我抱着你荡。”
这个拥抱,一半是想要安抚,另一半也有闻川宇的私心,但陈览今居然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好,出发!”
接下来的台阶,闻川宇都半搂着陈览今。陈览今的脚步已经比先前笃定太多,却越来越靠近他。
终于到达跳台,陈览今都没敢往下看。工作人员笑着问要不要感受一下高度的时候,陈览今闭着眼说:“不行,我以前家就住六楼,知道有多高,这时候看了就不敢跳了。”
他们被工作人员绑在同一根荡绳上,身体完全贴着身体,闻川宇甚至能感觉到陈览今的头发在蹭他的脸。
他用双臂环住陈览今,陈览今把脸完全埋进他的怀里,饶是如此,陈览今还是说:“抱紧一点。”
闷闷的声音还是从他的胸前传上来,胸腔震动,闻川宇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在说话,内容也多像。
抱得很紧,很用力,他的手臂几乎在抖。他跳过许多比这更惊险的地方,本应不会为此紧张,但此刻他心跳过速。
实在无法隐藏,被紧贴着他的陈览今轻易发觉,陈览今偷笑:“你心跳怎么比我都快。”
闻川宇难得脸红,拒不承认,说是错觉。
三,二,一,工作人员把他们推下去,刹那间巨大的失重感席卷。陈览今觉得他的灵魂在高空飘,身体在闻川宇怀里,总之两样都不属于他了。
事实上,他应该由荡绳承重,他完全清楚,但他仍然在恍惚中觉得,他的绝大部分重量都在闻川宇的拥抱里。
没道理的。
趋缓的单摆运动,陈览今在第三个来回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要尖叫,反应慢到闻川宇毫不掩饰地笑:“现在喊也太晚了吧!”
陈览今的尖叫改为大喊:“闻川宇宇宇——你别笑嗷嗷——!”
闻川宇并不害怕,但也跟着他喊:“再喊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闻川宇明明没有说让他喊什么,但陈览今却福至心灵地明白他的意思。
是名字:“闻川宇——!!”
蛮傻的,也许还社死,整个场馆都在回荡,但闻川宇由衷觉得高兴。
一直到落地,陈览今都没睁过眼睛,甚至落地后的数分钟都仍然埋在闻川宇怀里。
还腿软得站不直,不得不由闻川宇的双臂架着他,他用手抱住闻川宇的脖子,才勉强不丢脸地跪下去。
闻川宇一直轻拍着他的背,说一些“你很棒”、“没事了已经落地了”、“你做到了”这样没太多实际意义的话。
也不知道陈览今听没听进去,他平复后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行,我得去拿抑制贴,我这样压不住信息素了,好像你现在闻起来都是橙味的。”
闻川宇下意识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洗衣粉味儿。后知后觉,他闻不到信息素,多可惜。
陈览今见状,凑过来,在相同的位置嗅了嗅,出具了鉴定意见:“完蛋,真的是橙子味。”
那怀里呢?不闻一下吗?想这么问,忍住了,有点太变态了。
他们带了抑制贴,在包里,包在游戏区域外的寄存柜里,于是又穿过好几个项目原路返回。
找到抑制贴,陈览今连包装都没撕开,就直接递给闻川宇:“帮我贴,谢谢。”
不客气的祈使句,客气的感谢,什么意思?
闻川宇环顾一圈,在找到休息座位前先发现镜子。
上次陈览今让他帮忙贴抑制贴的原因是没镜子不方便操作,那这次他看到镜子了吗?
不愿意给他看到的机会,闻川宇故意指着另一个方向:“那边有椅子,去那边坐着贴吧。”
陈览今没有疑议,走过去坐下,背对着他垂下头,露出脖颈的肌肤。那里仍然有经年的针孔,其中一些是闻川宇两个月前亲手扎进去的。
陈览今还在嘀咕:“还有一个月又要易感期了,希望这次不要提前。”
不由自主想起之前帮他打抑制剂的画面,陈览今伏在床上,因针刺的痛觉而轻微地发抖。
他每每想到那刻,每每觉得耳热,又每每为此惭愧。那明明是陈览今最脆弱的时刻。
又想远了,于是即使此刻明光烁亮,他能清楚地看见陈览今腺体的位置,却仍然贴不准位置。
好在陈览今没有觉得奇怪,大度指挥:“往左一点吧,再往上。”
抑制贴覆下去,有一些褶皱,他用指腹抚平,陈览今浑身抖了一下:“哎呀别摸!”
……完蛋,没忍住。
明明是陈览今被骚扰,闻川宇的脸反倒比他更红,半天没说出话。而陈览今不知是生气还是羞赧,又或者是需要平复,也安静着。
最后还是由旁人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他们的手机和支架走过来,是刚刚推荐他们去玩荡绳的那位:“哈喽两位,你们把设备落在刚刚那个项目那儿了,我帮你们拿过来了。刚刚看到你们在贴抑制贴,我就先举着帮你们录了,应该能用得上哈。”
反应过激,闻川宇弹射起身,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他们的东西,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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