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李牧野:“可恨的还有几瓣干枯的花,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变态送的。”
沈亭州绝对没送过宋青宁花,别说宋青宁,他谁都没有送过!
沈亭州为自己辩解,“可能不是他送的,也许他只是……摸了摸那朵花,对方看到后就把花采走了。”
李牧野更恨了,沈亭州都听到他的磨牙声。
首次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沈亭州捂脸也感到牙疼。
李牧野缓和表情,露出庆幸,“好在他们现在没联系。”
沈亭州:嘤。
还是……有联系的。
-
李牧野发泄完情绪,明显神清气爽,眼睛都清澈起来。
被迫听完牵连自己的瓜,沈亭州浑浊又疲惫地离开。
大雨转小,沈亭州拎着医药箱穿过庭院,突然头顶罩过来一柄黑伞。
沈亭州转头就看到举个胳膊给他打伞的宋青宁。
“沈医生,这把伞你拿回去。”宋青宁声音温和,漆黑的眼眸融在夜里,看不出具体情愫,“小心感冒。”
沈亭州扯了扯嘴角,想说一声谢谢,表情猛地一变。
李牧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正好站在两盏地灯中间,油绿的光披在他身上。
沈亭州:你别发绿了,我这就走!
作者有话说:
李牧野:想唱一首绿光送给自己。
沈医生无辜飘过。
第22章
回到家,沈亭州认真回忆了一遍高中生活,搜索有关宋青宁的片段。
就算他记忆力超群,也不可能把高中三年接触过的人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这个小学弟,沈亭州是真的毫无印象。
第一次对宋青宁有印象是两年前。
当时沈亭州要去一个学术会,为他师父捧场,结果在半路上被人追了尾。
追他尾的人就是李牧野的父亲李敬崇,他似乎也有急事,给了沈亭州一张名片,说维修费他全出。
其实就是小小的剐蹭,加之对方态度很好,因此沈亭州礼貌地收下名片。
正要走时,无意中跟车里的宋青宁对上视线。
看他脸色不对,出于职业习惯沈亭州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青宁立刻撇下眼睛,小声说,“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李敬崇走过来,问他,“晕车怎么不早说?”
宋青宁似乎有点紧张,不安地解释,“不是特别晕。”
沈亭州车上有药,给宋青宁拿了一片晕车药,就离开了。
直到很久之后,沈亭州才知道那天是宋青宁第一次见李敬崇,三天后他俩就结婚了。
也因为那场意外的车祸,沈亭州认识了李敬崇,没多久对方就聘请了他。
后来李敬崇去世,他的大儿子李景杭继续跟沈亭州续约。
这两年,沈亭州跟宋青宁交集不算多,以他对了解的宋青宁,对方实在不像那么痴汉的人,会到处搜集他用过的物品。
沈亭州实在想不透这件事,索性不想了。
就算宋青宁学生时期可能对他有点意思,现在未必还有那份心思,而且这中间可能还有什么误会。
顺其自然吧。
沈亭州自我说服后,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
因为潜入管家房间被抓,沈亭州已经好久没过去撸猫了。
他只能偷窥许殉发在朋友圈的猫猫视频,在线上过过瘾猫瘾。
晚饭后,沈亭州照例点开许殉的朋友圈,津津有味地做起石矶娘娘。
不愧是煦煦,舔抓的样子好可爱。
咦,谁教深深躺板板的?
大的狸花猫叫煦煦,小的银渐层叫深深。
大概是熟悉了这里的生活,小猫睡觉的姿势特别狂放,平躺着露出肚皮,四肢瘫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睡得很安详。
沈亭州正在“好萌好萌”的时候,突然响起来电铃声。
看到是管家打来的电话,沈亭州一下子坐直。
电话接通,管家含笑的声音传来,“沈医生,这周末有时间吗?可以请你陪我们家少爷去一趟聚会吗,人不是很多,家庭性质的。”
既然是家庭性质的,带上他恐怕不妥吧?
似乎知道沈亭州不解,管家说,“许志铭那天也去。”
许至铭是许殉的二叔,扬言抢家产那位。
听到他也去,沈亭州恍悟。
哦哦哦。
是不是要豪门剧里那种,主角要扮猪吃老虎,所以装虚弱麻痹敌人?
演医生他是专业的,因为他就是医生!
沈亭州义不容辞地答应了。
周末他开车早早就去了许殉家,顺便给对方拿了一个手杖,以便让虚弱更加具象化。
沈亭州把手杖递过去,“许先生你拄上这个,效果更佳。”
许殉迟疑着接过来,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一旁的管家道:“听沈医生的,拿上吧。”
许殉看了一眼管家,对方直接把他送出了门。
管家站在门口微笑挥手,“路上小心。”
-
聚会的地方是一栋临海的度假别墅,沈亭州走下车,很自然地搀住许殉的左臂。
许殉看着那只覆在自己臂弯的手,修长干净,掌心略暖,源源不断将热度传递给他。
沈亭州提醒,“许先生,拄拐拄拐。”
许殉:……
许殉只好一手被沈亭州扶着,一手拿着手杖进了别墅。
推门看到乌泱泱的人,沈亭州后退半步。
这就是管家说的《人少》?
沈亭州匆匆扫了一眼,少说也有三四十号人,喉头不禁攒动了一下,他问许殉,“这些都是你的家人?”
好庞大的族群!
沈亭州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家人!
许殉解释,“不全是,有些是朋友。”
沈亭州没再说话,因为明显感觉他们一进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自从那场车祸发生后,许殉鲜少公开露面,这次出来自然引来不少目光。
一个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笑道:“小旬来了?”
许殉淡淡嗯了一声。
女人不动声色地掠过许殉的手杖,以及俊朗的沈亭州,目光多停留了两秒。
沈亭州自报家门,“我是许先生的医生,他现在身体不好,不能久站。”
女人眼眸闪过微妙,嘴上很热情,“那快进来坐。”
沈亭州扶着许殉走进去,等人坐到沙发上,他拿出毛毯盖到许殉腿上。
一旁的许政眼睁睁看着他哥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吃了两大把药。
许政一脸复杂,“哥……”
既然病的这么严重,要不就别来了,看的人瘆得慌。
他真怕今天的宴会把许殉送走了,正常人能两大把两大把地吃药?
沈亭州客气道:“能麻烦你关上窗户吗,许先生不能着风。”
许政应了一声,赶紧去关窗户。
人一走,沈亭州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拉了一下,回头就见许殉看着他。
沈亭州温和问,“怎么了?”
许殉仰头说,“糖吃太多了。”
沈亭州刚喂了许殉两大把糖,估计是把他给齁着了,说话听着都有点黏糊。
沈亭州拧开保温杯,“快喝点水吧,你嗓子都发黏了。”
许殉:……
许殉瘫着脸往嘴里灌了两口水。
沈亭州尽职尽责地把许殉当作一个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对待,等他喝完水,从包里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嘴边的水渍。
面对突然靠近的沈亭州,许殉并没有躲,只是把呼吸放轻了一点。
沈亭州垂着眼睫,眉眼的线条非常好看,眉里还藏着一颗痣,不等许殉看清,人已经抽身离开。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嘲讽。
“就你这样还是老实躺在床上,公司的事你插手也插不明白,万一搞垮了,连买药钱都没了。”
是谁这么嘴臭?
沈亭州转过头,看到俊美却阴刻的许至铭携着一个漂亮的女伴走过来。
哦,是他啊,那难怪了。
上一篇:他怎么这样
下一篇:王车易位[D5电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