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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礼貌地问,“先生,您蹲在这里是有什么需要吗?”
康棋乔猛地抬头, 眼底的惊惧几乎要溢出来。
店员愣了一下。
店外准备走的男人听到这声询问退了回来, 透过玻璃门朝内看去,眼眸深沉。
在男人的注视下, 沈亭州坦然打开店门。
“不是跟你说了, 家里的橘猫已经太胖了,不能再给它买这种零食。”
沈亭州的话带着些许无奈, 边说边朝躲在货架旁的青年走去。
店员是认识沈亭州的,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只是笑着说——
“橘猫十个里面九个胖, 还有一个特别胖, 您可以拿一盒这个, 促进肠胃蠕动,帮助消化的。”
沈亭州婉拒, “前段时间买了两盒, 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说着他低头去拉康棋乔, “走吧, 这些大橘都不能吃。”
康棋乔仰头望着沈亭州, 眼眸蒸腾着水雾, 动了动身体真的要站起来。
沈亭州冲他摇了一下头,康棋乔似懂非懂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男人听到这段对话, 迟疑片刻,最终还是离开了。
沈亭州这才把人拉起来,“没事吧?”
康棋乔摇了摇头,低声说,“谢谢。”
沈亭州看了一眼时间,离他约许殉的时间还早,抬头对明显吓坏的青年说,“我送你回去吧。”
康棋乔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似乎有些犹豫。
沈亭州又说,“正好看一下我家装修的进度,顺路送你回去。”
一听是顺路,康棋乔这才局促地开口,“麻烦你了。”
沈亭州先出去看了一眼,没发现男人的踪影,才把康棋乔叫了出来。
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沈亭州也没多问。
到了地方后,康棋乔忐忑地看着沈亭州,“能麻烦……你等一下吗?”
沈亭州不解,对方也没有解释,快步走出电梯回了自己家里,再出来时提了一兜水果。
康棋乔跑过来,气息有些不稳,艰难地组织语言,“这些你拿走,我……谢谢你。”
沈亭州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正好打算买点水果,我想上楼给工人分一半,可以吗?”
康棋乔慌忙点头,“家里还有。”
沈亭州笑着说,“这点就够了。”
沈亭州乘电梯回到自家,看到忙碌的装修工人,把水果分给他们一些,然后提着剩下的去了许殉公司。
-
董事会议从上午九点,一直开到中午十一点四十。
会上,许至铭在公司的一个亲信被亲侄子许殉不停挤兑打压,连带着他脸上都无光。
会议结束后,许至铭怒气冲冲追上许殉,想在辈分上找回一点面子。
不等许至铭开口,前方走来一个温和含笑的清俊男人。
看清他的样子,许至铭心底浮现出一丝微妙。
“许先生。”沈亭州想着他毕竟是许殉的叔叔,因此主动打招呼,“身体好点没?”
许至铭眼睛顿时鼓涨起来。
上来就问他身体是什么意思!跟许殉这个小兔崽子一样拐着弯说他人老不中用?还是嘲笑他肾不好?
更可气的是沈亭州语气温和,笑容真挚,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也是,能跟许殉这个狼崽子做朋友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会议室其他人陆陆续续出来了,许至铭也不敢硬跟沈亭州杠,生气地离开了。
沈亭州不解,“许先生怎么了?”
许殉完全不将许至铭放在眼里,“别理他,中午想吃什么?”
沈亭州也立刻把这段小插曲抛到脑后,“我看楼下有一家闽菜馆。”
许殉说,“好,我让人定位子。”
吃饭的时候,沈亭州、许殉随着餐厅服务员去了自己的座位。
路过某个包房时,端着菜的服务生将包房门打开,沈亭州下意识看了过去。
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见到的许至铭,另一个是早上宠物用品专卖店门前,那个要找楼下住户的男人。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沈亭州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
沈亭州的目光跟他交汇,但下一刻就被许殉拉走了。
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许殉翻看着菜单,突然问,“你认识严寻?”
沈亭州回神,反应了几秒才知道他说的是谁,“跟你叔叔一块吃饭的人叫严寻?”
许殉合上菜单朝沈亭州看来。
沈亭州说,“我不认识他,只是今天上午碰巧遇见了。”
许殉继续翻看菜单,“他长得这么帅,见了一面就记住也很正常。”
闻到醋味的沈亭州赶紧解释,“不是因为他的长相。”
他把遇见严寻的来龙去脉讲给许殉。
许殉的关注点已经从严寻跑到另一个人身上,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所以你还送他回家了?他一定很感激你吧,有没有请你喝杯茶?”
许殉的语气太具欺骗性,但拉起警报的沈亭州,仍旧品出一丝不对劲。
“没有,他是一个深度社恐,而且我还要来找你,根本没说几句话,把人送回家,我就过来了。”
这话成功安抚下许殉,他这才透露了一点自己知道的八卦给沈亭州,“严寻结过婚,半年前他的伴侣丧生在大海里。”
沈亭州震惊,“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确定死亡了吗?”
许殉说,“听说事故是因为摩托艇自燃发生爆炸,目前尸体还没有找到。”
爆炸?
沈亭州想起了青年脖颈上的疤痕,他该不会就是严寻的伴侣吧?
现在尸体还没找到,只要尸体没找到就不能确定死亡,毕竟他第二个雇主飞机失事都大难不死。
但如果青年真的是严寻伴侣,为什么早上会躲着他?
没等沈亭州深想,许殉伸手在他手背上敲了敲。
沈亭州看过去,就听到许殉问,“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
沈亭州微愣,“怎么了?”
“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去度假吧。”许殉顿了一下,“就我们两个人。”
在许殉那种黏糊糊的目光下,沈亭州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小幅度点了一下头,“去四五天应该没事。”
许殉露出满意的笑容,把菜单递给了沈亭州,“那就度一个四五天的假。”
沈亭州:“好。”
-
吃完饭,沈亭州他们起身朝外走,许至铭跟严寻正好也从包厢里面出来。
看到举止亲密的沈亭州跟许殉,许至铭先是疑惑,而后是惊愕,最后不由地幸灾乐祸。
他端着长辈的口吻,对许殉说,“小旬啊,不是叔叔说你,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了?摸起来硬邦邦不说,连个孩子都不能生。”
伴侣同样是男性的严寻皱起眉,露出些许不悦。
但许至铭并没有发现同伴的不高兴,还要继续阴阳怪气。
许殉先一步挖苦道:“叔叔,你还是先把自己的肾养好吧。”
许至铭暴怒,“你胡说……”
沈亭州突然打断他,“许先生,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许至铭早就看沈亭州不顺眼了,“我们叔侄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他话音刚落,一个嗤笑声响起,“又在这里好为人爹呢?”
许至铭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两下。
沈亭州摇头,他就说让许至铭回避一下。
四个月前,在许家的家庭聚会上,打了许至铭几巴掌,还扬言再见面就剁他吊的女伴走了过来。
她现在已经不做演员了,转行直播带货,偶尔也单纯做说话直播,跟粉丝吐槽娱乐圈各种乱象。
骂制片人、骂导演、骂只拿钱没演技的演员们。
她的直播片段好几次冲上热搜,现在每场说话直播都有数十万观看。
腰包鼓起来后,她就更不怕许至铭了,朝许至铭下腹看了一眼。
许至铭屁股顿时收紧,朝后退了两步。
像他这种有钱又惜命的人,确实是有点杵这个发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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