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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路上有点堵车。
路过一个饰品店时,看到摆在橱窗里,包装精美的苹果,沈亭州心里动了一下。
他很少过圣诞,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收到不少苹果,出于礼貌也会回别人一个橙子,寓意心想事橙。
沈亭州停下车,买了两个溢价的苹果带了回去。
希望圣诞老人能跨境,保佑大洋彼岸的许殉和管家平安。
回到许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许殉抱着一只猫,站在灯火通明的落地窗前,在看到沈亭州下车,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举着猫爪朝沈亭州挥手。
沈亭州顿时一片柔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撑起一角暖洋洋的光。
许殉给三只猫都打扮了,让它们戴上鹿角发箍,脚上穿着红色的靴子,脖子挂着金色的铃铛。
沈亭州进屋看见后,视线再也挪不开了。
好萌啊啊啊啊啊!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萌的生物!
沈亭州马上就要石矶娘娘化了,许殉忽然把鹿角发箍跟红靴靴都摘了下来。
沈亭州看过来,就听到许殉一本正经道:“戴着这些它们不舒服。”
这倒也是。
而且只戴铃铛也好可爱,沈亭州正要桀桀桀地扑向猫,许殉扣住他的手,“先吃饭吧,管家等的都饿了。”
管家端着茶杯,“是啊沈医生,赶紧吃饭吧,不然家里就要买新电视机了。”
沈亭州居然听懂了这话的深刻含义,偷偷瞄了一眼许殉。
“呃,我买了苹果给你。”沈亭州把苹果分给许殉跟管家,“祝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收到礼物的许殉又给小银渐层戴上了鹿角发箍,穿上红靴靴,塞到沈亭州怀里,“给你撸一分钟。”
沈亭州笑了,“谢谢,许先生。”
管家看到这幕笑了笑,然后进了厨房。
小银渐层不舒服地挠脖子,沈亭州就将发箍跟靴子摘了下来,埋进它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大口。
等他吸够了,这才放下了小银渐层。
许殉走过来,像沈亭州吸猫一样,他也把自己埋进沈亭州的脖颈,狠狠吸了一口气。
“你走的时候说很快就回来的。”许殉声音听着是在指责,但感觉更像是在撒娇。
沈亭州心口有点痒,见客厅没人,他捧起许殉的脸,飞快在他高挺的鼻梁亲了一口,“对不起。”
许殉等待一下午的怨气,立刻消散了,眼眸映着沈亭州满含笑意的温和样子。
许殉吻了吻沈亭州的唇,然后牵起沈亭州手,“吃饭去吧。”
沈亭州被许殉拉进厨房,看到管家后,多少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许殉紧紧攥着。
管家难得没吐槽,只说了一句,“洗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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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沈亭州的表妹傅芸芸打来视频电话。
“哥。”傅芸芸青春洋溢的脸出现在镜头前,“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快乐。”沈亭州习惯性问了一句,“有没有好好学习?”
傅芸芸立刻垮下脸,“哥,你这样会失去一个可爱的妹妹!”
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但我可以获得一个学霸妹妹。”
傅芸芸哼道:“那校霸妹妹你要不要?咦,你身后怎么好像有东西飘过,不对,是人……”
沈亭州转头,就见许殉端着一杯水走过,镜头随着沈亭州的动作,正好拍到了许殉半侧的脸。
傅芸芸记人不行,但记美女帅哥非常在行,她一眼认出了许殉。
“是许哥!”傅芸芸惊叫,“哦哦哦,哥,你竟然为了许哥不回家!”
许殉无辜地站在沈亭州身后,只有半身出镜,但马上就要出柜了。
沈亭州经过凌韵事件,不再藏着掖着,向傅芸芸一人官宣他的恋情。
他抬起手机,让许殉全脸出镜,“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傅芸芸的尖叫声险些掀了房顶,沈亭州的姑姑敲门让她小声点。
傅芸芸立刻捂住嘴,小声问,“哥,这事需要我在我妈面前打掩护吗?前几天我还听她说,她单位的同事有一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孩,似乎想让你们俩见面呢。”
许殉坐到了沈亭州旁边。
沈亭州感觉塌陷的不仅只是沙发,还有他的男德。
沈亭州咳了一声,义正言辞道:“不用,如果姑姑问起来了,你就说我谈对象了,男的!”
傅芸芸再次尖叫,不过这次声音克制,“哥,你超酷!”
许殉嘴角也翘了翘,拿出手机给傅芸芸发了一个红包。
上次傅芸芸生日,他俩加了联系方式,但没怎么说过话。
傅芸芸点开红包,笑容灿烂道:“谢谢哥夫。”
这话明显是对许殉说的,许殉微笑道:“不用谢。”
只有沈亭州纠结称呼,“哥夫是什么意思?”
傅芸芸:“哥夫就是哥哥的丈夫,我总不能叫许哥嫂子吧?别说许哥性别男,就是你们俩……嘿嘿。”
沈亭州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沈亭州,经过花市各种洗礼,他已经品出傅芸芸那句“嘿嘿”隐藏的言外之意。
沈亭州扶额,“你嘴巴别总是荤腥不忌。”
傅芸芸又是嘿嘿一笑,“可是许哥很认同,又给我发了一个红包。”
沈亭州看向许殉,许殉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表情很无辜。
沈亭州:……
傅芸芸斥责沈亭州老古板的思维,“现在什么时代了,你还搞这方面的羞耻,而且为爱做受也不丢人。”
做什么?
沈亭州捕捉到关键词,“谁跟你说我是……”
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妹妹,沈亭州闭了想要争辩的嘴。
虽然沈亭州没有说完,但许殉明白他什么意思,傅芸芸也明白他什么意思。
所有人突然安静下来。
许殉看了一眼沈亭州,垂眸不语。
傅芸芸也没有想到他哥竟然……但这明显不可能。
见他俩都不说话,沈亭州反而不解,问傅芸芸,“困了?”
傅芸芸眼神飘忽,“有点。”
沈亭州:“那早点睡吧。”
挂了傅芸芸的视频,沈亭州看向眼角垂垂的许殉,“你也……困了?”
许殉复杂地抬头,又复杂地低头,最终回答了傅芸芸一模一样的话,“有点。”
还想跟他一块撸猫、聊天的沈亭州静了几秒,“那早点睡吧。”
许殉起身,又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飘回了自己的房间。
人走后,沈亭州撸着橘猫,“怎么今天大家都这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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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了一会儿猫,沈亭州回到房间,刚准备去洗漱就接到了周子探的电话。
沈亭州问,“到家了?”
那边的周子探支吾着,“……还没有。”
一听周子探这个声音,沈亭州就觉得不对,“出什么事了?”
周子探用词很谨慎,“我可能,又一不小心把虞居容的脑袋给敲了。”
沈亭州足足三秒钟没有说话,“用什么敲的?”
周子探:“他家床头就只有一个电子表,我就拿那个敲的。”
沈亭州:感谢虞居容是一个极简主义者,没在床头放花瓶什么的。
沈亭州:“出血没?”
周子探:“出了。”
电子表杀伤力虽然不大,但奈何小周天生神力。
沈亭州深呼吸一口,又问,“人昏了吗?”
周子探摇头,“没有,但流挺多血。”
沈亭州拿起外套往外走的时候,又听周子探说,“不过他自己包扎了。”
沈亭州放下外套,“那应该是没事。”
周子探小声说,“看见他没事,我又补了一脚。”
沈亭州再次拿起外套,周子探又说,“不过他躲开了。”
“……”沈亭州坐到床上,“小周,过程就略过吧,结果他到底有没有事?”
周子探不确定,“应该没有吧。”
沈亭州皱眉,“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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