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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这样(18)
作者:枝绥 阅读记录
原来是棵树。
树干粗壮结实,枝桠弯曲,盘根错节,正是夏季,树冠茂盛繁密,遮天蔽日,如果是白天,那是很好的避暑地。
除此之外,树枝上还坠着统一的许愿牌,不知道多少人的愿望都寄托在这里。
郁其从包里掏出一枚许愿木牌和宁礼解释,“这是榕树。也不知道是谁先在这上面挂牌许愿的,后来大家都抢着来挂,为了防止挂得太多大家不慎重,就又出了个规矩,一人只能许一个愿望,而且只能是云落镇的镇民。”
宁礼本就不信这些,听了他的话更觉生气:“那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虽然你不是云落镇的,但你好歹也是云落镇群委会成员之一了,当然有资格挂了。”
“不是说一人只能挂一个,那谁挂了几个谁知道啊。”
郁其走近打开手机手电筒,握住宁礼的食指往木牌上摩挲几下,有点骄傲的说:“感觉出来了吗,这个可是水印,每个人出生的时候会发一个,不一样的。”
怎么还有这种传统。宁礼原本以为只是近几年火起来的一种类似锦鲤的说法。木牌上的凹凸不平居然是判别真伪的标志。有点像爱情片里的老土情节,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这个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两百年前就挂上去了。”
“那是谁的?”宁礼问,他可不想抢了别人的愿望。
“这是我爷爷的。我爷爷把这个送给我,他说他用不到了。”
郁其的爷爷早几年去世了,这个宁礼是知道的。郁其竟然把郁爷爷留给他的愿望随便送给别人。
宁礼将许愿牌还给郁其,“这是你爷爷给你的,我不要,而且我不信这些。”
今天发生的事都算什么事,从早到晚进行得诡异又迷茫,哪一件事单拎出来都是毫不相干的。
“我爷爷给我的那不就是我的,我想送你,那它就是你的了。”郁其平稳道。针对宁礼最后一句话,他又补充:“许愿不一定能实现,但好歹有个念想。”
脚踝处的蚊子太多,宁礼时不时就要蹲下身拍两下。既然郁其决定要把这次许愿的机会给他,那他便认真许个愿望了。
愿望并不写在木牌上,只是许愿时将木牌交叠在手心,许愿完毕后挑一个地方挂上。挂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往往没多久就会来一批新人,所以一旦挂上很难确认并精准找到自己的许愿牌。
郁其在树底下逛了一圈,最后站定在枝桠弯曲严重的那一侧,笃定地和宁礼说:“这个是我的,我的许愿牌有雨衣。”
还真是。放眼望去很显眼的一抹鲜艳红色塑料袋裹在上面,让人想不知道都难。
恰好宁礼许愿完毕,郁其想了个法子:“你的挂在我的旁边吧,我找到我的也能找到你的。”
“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把我的摘了换成你自己的愿望。”他知道郁其不会,但还是这样说。
“我承认你说的很有诱惑,不过我还没这么惨无人道吧。”
第15章
初秋下了两场雨,有一场尤为剧烈,水果店门口的积水几乎要漫进店内。家里的窗户没开启过,宁礼放在窗台的小玩意儿全部被收起放进盒子里。
云落六中进行了一次全体学生的开学考试,检测学生暑假在家的自学能力。宁礼毫无意外拿下第一,代理班长也升级转正为正式班长。
短短半个月时间,他和张勇益矛盾不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班里人既不想触了张勇益的霉头又不想惹了宁礼,再加上宁礼自带清高倨傲气质,这么久以来居然没交到一个朋友。两人之间的摩擦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事儿传得很快,郁其自然而然也清楚,不是没想帮宁礼揍这个张勇益一顿,只是宁礼本人不乐意,非说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他是不知道宁礼怎么在处理,只知道每天都有人和他说“郁其,你弟又被欺负啦”。有一次实在忍不住,正好张勇益和他们一个小区的,郁其趁自己单独下楼买酱油的功夫打算去把张勇益自行车的轮胎扎爆。
不过正要实践时被宁礼逮住了。
“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
“这是谁的车?”
“张勇益。”
“哦。”
简单对话后宁礼拿过郁其手里的钉子亲自扎爆了自行车的轮胎。
第二天张勇益意料之中迟到,被老班罚站一上午。
张勇益知道宁礼和高二那个郁其是一起上下学的,思来想去也不敢扎了郁其的轮胎,他可没想惹高二的。因此只能在班级里愈加肆无忌惮地欺负宁礼。
本以为宁礼还是会和以往一样视而不见,没想到这次居然主动给了他一张纸条和他约架。
纸条上的地点是家网吧。
这家网吧生意不怎样名声倒是挺旺。没别的原因,附近不少职校的混混约架首选地点就是这家网吧附近的巷子,七天有五天能遇到约架的,还有两天放假出去玩没功夫搞那些。
久而久之这就成了个臭名昭著的地儿,好学生不去,坏学生去了也是打架,谁打完架还有心情去网吧耍,生意当然也好不起来。
“我们一会儿真的要这么做吗?我……我……我害怕……”
“那你滚。”
赵沪华颤颤巍巍拿着个黑色布袋躲在郁其身后,郁其冷漠的三个字让他的心拔凉拔凉。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好凉薄的话语。
杨书游安慰他:“没事的,一会儿就过去了。我已经根据你的各方面能力和双方体型对比估计出了你的胜算。”
赵沪华:“多少?”
杨书游咂巴两下嘴说:“百分之五十。”
郁其嗤笑,嘲讽道:“你那点估算能力还是留着教郁缘吧,他最近在学估算。”
没错,来人正是云落镇群委会全员。
俗话说得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宁礼约的架,云落镇群委会势必不能袖手旁观。作战计划基本完成,由郁其带头抽签每人分配任务。
赵沪华分配到的是套住张勇益的头,让他被打了还不知道是谁出的手。
自小到大赵沪华打过最大场面的架还是在幼儿园,这活儿真不是他擅长的。犹豫半天,他碰碰李佩胳膊,“……屁哥,你帮帮我呗。”
李佩料他也没那个胆量,扯过布袋应下了。
“来了来了,各部门就位!”郁其低声呐喊,弯身窜向对面等待李佩行动。
巷子前面,张勇益单肩挎着书包吊儿郎当走过来,时不时跳起来蹦哒两下。
李佩躲在其中一个拐角的电线杆处伺机而动。待张勇益走近,他立马拥上去,从后面单手摽住张勇益的身子,另一只手迅速出击,盖住他脑袋往巷子深处拖。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啊!!放开我!”
见李佩成功,郁其即刻上前帮忙捆住张勇益乱挥的双手。
时候差不多,他吹了声口哨,李佩便把张勇益扔到地上。
“知道你惹了谁吗?”郁其压着嗓音问。
张勇益畏惧无措的蹬着双腿往墙角缩,“谁……谁啊?”
……他惹到的人?宁礼?不会是他吧。
“不知道?”郁其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把我枪……哦,刀拿来。”
听到这句话张勇益一个刚上高中的学生吓得大惊失色,他开始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我……我知……知道。”
郁其慢悠悠问:“惹谁了?”
“宁……宁……礼。”
“知道宁少什么身份吗?”
“不……不知道。”
得到回答,郁其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不知道就敢惹!”不要命了。
“这么和你说吧,你宁少家里是混黑社会的。前阵子宁少不和你计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对……不……不起,我……我……”
张勇益蜷缩在角落头埋得低低的,说话语序颠三倒四,被吓得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得亏他现在被套住头脑子一片黑,不然就要看到面前几个人努力憋笑憋得快晕厥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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