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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后被大佬骄纵了(12)

作者:游衷 阅读记录


程阮若有所思地点头,环顾四周茂密的植被,挠了挠脖子道:“这里的植被也挺多的。”

“是的。”工作人员接过他的话头,“往这里走的沿线都是中药材种植地,前面就是中医药产业园区,目前是崔氏主要负责经营。”

“难怪。”程阮到这里觉得脖子火辣辣地疼。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木遥镇当地为这次同行的老总们组织了一场接风宴,但程阮实在兴趣不大,就借口身体抱恙先回了房间。

程阮冲了个澡,趁等餐的劲头,趴在床上拿着解说词和笔记本回顾今天的调研。

手机铃声和门铃声同时响起,程阮边接通电话边走向门口:“怎么样路龄?”

路龄那头讲述着老太太的状况,程阮打开门顺口问:“她的家人到了吗?”

路龄答道:“到了,过几天会把她接回木遥镇。”

“好,那你明天过来吧。”程阮挂了电话,接过送餐的同时,看到了缓缓打开的电梯门,骆酩之随后从里面走出。

程阮下意识就想关门走人,虽然和骆酩之已经是名义上的伴侣,但他们其实并不相熟,还在一种极其羞耻的情况下发生了肌肤之亲,以后可能还要无可避免地继续绑定……

这么一想,逃避好像也不是个事。

程阮决定先发制人,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骆先生好啊。”

骆酩之扫他一眼:“程先生原来是真的身体不适。”

程阮以为骆酩之又在讽刺,趁他转身,伸出手指在身后做了个鬼脸,又在骆酩之转回来接电话时收回了手。

他故作热情地问:“骆先生要不要一起吃麻辣烫呀?”

骆酩之没有理会,对电话里说道:“没错,拿一盒过敏药,还有防蚊虫叮咬的喷雾。”

程阮微张着嘴,又听见骆酩之继续说:“嗯,送到5210。”

程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缓缓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号。

5210。

·

吃完麻辣烫,程阮对着镜子,把睡袍的领口往下拉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从脖子到锁骨甚至胸口,都蔓延着一大片红,看样子是真的过敏。

难怪他下午总觉得那处皮肤像是什么在烧灼一般。

盯着手中的过敏药和喷剂,程阮的情绪有些复杂。

这骆酩之……说他冷血吧,他还会让人给他送过敏药。说他贴心吧……他又比谁都冷脸寡言。

真是个奇怪的人。

程阮坐在吊椅上跟吴昼打电话,意外地得知他被禁足一周的消息。

程阮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不是,你怎么那么惨,还没蹦跶几天呢,又被抓回去闭门反省了。”

“别提了。”吴昼的语气少有的烦闷,“小爷我从小到大为所欲为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管这么严,还是个前姐夫,你说我是倒了什么霉?”

程阮笑:“那谁叫你祝他离婚快乐,还在搭讪时眼花找上了他呢?”

“我那是喝多了。”吴昼快要吐血,“我姐跟他离婚真是正确的选择。”

“绝对是你们家骆酩之跟他说的,气死我了。”

程阮下意识反驳:“那怎么叫‘我们家’骆酩之?我跟他除了名义上的婚姻关系,实质上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得了吧你。”吴昼不信,“你们都一张床上睡过了,还叫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信你们还能像没事人一样。”

程阮懒得跟他掰扯:“信不信由你。”

吴昼最终妥协:“行,我信。对了,忘了提醒你,木遥镇是不是有很多中草药园?你以前那么讨厌中药,还是小心点,别过敏了。”

“晚了。”程阮微笑,顺手又挠了挠脖子,“已经中招了。”

吴昼急眼:“那咋办?你叫人送药没?”

程阮努了努嘴:“骆酩之叫人给我送了药。”

“……”

寂静一番,吴昼发出鸡叫:“你不是说你们井水不犯河水!”

“别急。”程阮赶紧改口,问心无愧地说,“我们真的没什么往来,不过是他可能看到了我过敏,就叫人给我送了。”

“应该是怕我缺席影响后面的进度,不过也太小看我了,区区一个过敏,能严重到哪儿去。”

吴昼:“没事就好,你小子别太嘴硬,老天会惩罚每一个嘴硬的男人。”

·

程阮打算给吴昼封一个“乌鸦嘴之神奖”。

半夜,他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觉得全身瘙痒难耐,小臂更是像被针扎过一般,有如成千上万只小虫在皮肤下游动,无论怎么抓挠也不起作用。

程阮暗道不好,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手臂果然密密麻麻地起了一片红疹,被挠刺得厉害的地方甚至抓破了皮,微微渗出了点点血痕。

“救命……”程阮赶紧起身打开房间的灯,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吃骆酩之给他送的药。

果然不应该嘴硬。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程阮不太想麻烦司机,于是给夜间值班的前台打了电话,询问周边有没有近一点的医院。

前台听到程阮要去医院,惊慌地问:“啊,是程先生吗,您怎么了?!”

感觉前台比他本人还着急,程阮无奈安抚道:“没事……就是有点过敏,我在导航软件上没看到医院,附近有没有设施健全一点的医院?”

前台连忙应道:“您稍等,我找一找,马上回复!”

约莫一两分钟后,座机响起,前台道:“程先生,镇上的医院离这里有点远,您可以到最近的卫生站看一看,大概二十分钟的车程。”

“好的,谢谢。”程阮换上简单的长袖T恤和休闲裤,戴上口罩,刚打开门,对面的门也应声打开,一身素黑色风衣的骆酩之从里面走出。

见骆酩之这么晚还出门,程阮稍显吃惊,隔着口罩打招呼:“这么晚骆先生还不睡啊?”

边说边隔着袖子挠了挠手。

骆酩之没说话,扫视一眼程阮白皙的肌肤,眉头微皱:“走吧。”

程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骆酩之的意思:“去哪儿?”

骆酩之瞥向程阮锁骨上方细小的抓痕:“前台打到了我的座机上。”

程阮懂了骆酩之的意思,还没反应过来,骆酩之就迈开长腿往电梯走去,他只好跟上去,阻止骆酩之道:“不用麻烦你,这么晚了,我自己去就好。”

骆酩之瞥他一眼,按下电梯楼层,电梯门随后关闭,程阮见状乖乖闭了嘴。

得,骆先生大半夜的愿意做慈善,他也拦不住。

见程阮和骆酩之一同走出来,前台小姐赶紧站起:“程先生、骆先生!不好意思刚刚拨错电话了……”

“没关系,麻烦你了。”程阮对她点头,跟着骆酩之走到了停车场。

一阵寒意袭来,程阮打车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骆酩之拿出车钥匙,随后车灯闪起,骆酩之侧身坐进了驾驶座。



骆酩之亲自开车,多少是有些惊悚了……得亏是发生在木遥镇,要是在津城,第二天就得上各大八卦头条。

正脑补着一出八卦大戏,车窗降下,骆酩之清冷的声音响起。

“还想要站多久?”

第10章

程阮心不在焉地坐在副驾驶座,为了忍住想要去挠手臂和颈间的瘙痒,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试图用疼痛转移神经的注意力。

骆酩之通过车内的前视镜观察到了程阮的表情,踩深了脚下的油门。

“快到了。”骆酩之忽然于寂静中说道。

程阮眼眶里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听到骆酩之的话,他侧过脸看着骆酩之,点头道:“好。”

骆酩之不再多言,一路行车,终于到了卫生站。

此时正是木遥镇最冷的时候,虽然穿着长袖T恤,但还是架不过山风习习,程阮抱紧手臂,和骆酩之走进了眼前亮着灯火的卫生站。

出乎意料的是,卫生站里的基础设施还算齐全,环境也比想象中的干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正在伏案疾书,手边是一摞厚厚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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