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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35)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副导演看了谢亦琛一眼,心说这小子真会说话啊,听着像是自责,可这意思不就是孟临殊没拿稳才摔了吗?

天天吃着裘家的盒饭,副导演打圆场说:“这一盘子是挺沉的,小孟也不是故意的。要不弄个502黏上试试?”

道具组组长没好气道:“你当是五块钱三个的塑料啊,到时候高清镜头下面,一眼就能看出来断痕。”

副导演无奈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待会儿可就要拍了,曲导,您说呢?”

曲驳打量了一下断了的凤钗,问孟临殊:“没伤到吧?”

大家没想到曲驳先关心的是这个,一时都安静了一下,孟临殊说:“我没事。导演,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补救。”

谢亦琛故作关切道:“小孟,你是认识什么收藏大家吗?不然马上就开拍了,你打算怎么补救?”

他这话说的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孟临殊看向谢亦琛,黑白分明的眼底神情冷淡,那么静静落在谢亦琛身上,竟令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场面上气氛一时有些紧张,江迎恰好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是裘桓身边的总助理,一向跟在裘桓身边,之前裘桓要投资这部电影,是他负责前来接洽协商,现在来片场,也是被制片人亲自领进来的。

制片人在前面带路,一边走还一边回头说:“……咱们剧组氛围好,从来没有欺负新人的传统,你回去和裘总说,让他放心,小孟在咱们这儿,绝对天天开开心心的。”

正说着,一回头,看到大家都站在这儿,制片人还有点惊讶:“这是怎么了?”

郑副导演连忙过来,把前因后果都和制片人说了,用词很委婉,只说谢亦琛和孟临殊交接的时候,两个人没拿稳摔了。

损坏了重要道具,耽误一天拍摄,就是烧一天的钱。

制片人是个抠门的脾气,要是平常,早就勃然大怒,可这次听了之后,不但不生气,反倒笑了:“这算什么事,你们别这么严肃,吓到小孟怎么办?”

郑副导演:“啊?”

他是不是听错了,这是制片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制片人却已经笑着和江迎说:“要不说裘总神机妙算呢,江总助,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江迎也笑了,却先毕恭毕敬地和孟临殊打了个招呼:“三公子,裘总有东西让我送来给您。”

裘桓虽然喜欢给他送东西,但是知道孟临殊脸皮薄,所以很少这样大张旗鼓。

孟临殊有些惊讶,江迎示意身后的两个随从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一只木匣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那匣子是紫檀木材质,雕刻极为精美,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清雅舒馨的木质香气。江迎戴了手套,还未将匣子完全打开,里面的珠光便已经潋滟着泛了出来。

等完全打开,里面放置着的一整套宝石头面便露了出来。

最中间的也是一支凤钗,纯金的凤凰嘴里,衔着一枚麻将牌大小的红色宝石,这样的大小本就难得,更难的是宝石的成色,红得几乎有些活泛,只需一点亮光,便似是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四周都映得华光粲然。

江迎介绍说:“这是昨日刚拿到的,连夜坐飞机送了过来,裘总说,您在剧组拍戏辛苦,他没什么能做的,也只有送您一些小玩意,若是能博您一笑,那就再好不过。”

孟临殊还没说话,道具组组长已经震惊道:“这是佳士得昨天拍的那套吗?”

江迎笑道:“是那套。”

道具组组长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最近要做头面,他参考了不少有名的首饰,佳士得昨天拍的那套他也关注了,是战乱时从宫里流出来的,被英国的收藏家收藏,昨天第一次拿出来拍卖,就拍出了八位数的高价,看得道具组组长颇有种“新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伤心。

可在裘桓嘴里,也不过是博孟临殊一笑的“小玩意”而已。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吗?

道具组组长有点眩晕,要不是知道孟临殊是裘桓弟弟,还真以为裘桓被美色迷晕了头,花这么多钱,就为了逗孟临殊开心呢。

第25章

孟临殊却没有多惊喜, 只是问江迎:“裘桓人呢?”

“裘总公务繁忙,现在并不在国内。不过裘总也提前交待了,东西送您了就由您自己处理, 想要戴着玩, 还是借给剧组当道具,都随您的便。”

孟临殊说:“既然因为我毁了剧组的道具,当然应该由我来弥补。曲导, 您看这套头面可以吗?”

曲驳还没表态, 制片人已经慈祥道:“小孟就是太客气了, 这样的好东西,真能用在电影里, 那是我们沾了你的光。”

这可真算是意外之喜, 弄坏了一套仿制的, 得来了一套八位数的真品。

可孟临殊又说:“既然这件事解决了,那我们再来说说刚刚的事。”

“你说刚刚摔坏东西的事?”制片人还以为孟临殊是过意不去,安慰他说,“谁没个不小心的时候,小孟, 你不用往心里去。”

“是啊小孟,既然不影响拍摄,刚刚的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谢亦琛脸色有些微妙,“都是一个剧组的,还能怪你不成?”

孟临殊闻言笑了一下, 只是很冷很淡, 礼貌而疏离地说:“谢哥大概不知道吧,除了左右两边的摄像机, 后面梅花树林里,也有一架。”

别人不知道他提这个是什么意思,可谢亦琛立刻就懂了,下意识想要去看摄像机,可又克制着自己别扭头,僵在那里,居然半天没想出来要说什么。

孟临殊只是点到为止,看他明白了,便没再多说什么。

但不光谢亦琛听明白了,在场的人也都听出了话中的言外之意。

等孟临殊去换衣服的时候,曲驳和副导演说:“把刚刚他们拍的片子调出来。”

不用曲驳开口,副导演也知道说的是哪个机位的,看谢亦琛站在那里沉默的样子,忍不住说:“曲导……既然不影响拍摄,要不就算了?”

曲驳狭长眸子笼在金丝镜片之后,一点冷光折射,向来和煦的面上,看上去竟然浮出了冷意:“调出来。”

副导演不敢再劝,将梅花树林后面架着的机位片段调了出来,切到刚刚首饰落地前几分钟。

从他们的角度看不到的东西,还好有摄影机录制下来,可以清晰分明地看到,谢亦琛将那托盘双手递给孟临殊,却在孟临殊抬手去接尚未碰到的时候,已经松开了手。

所以不是孟临殊没有扶好托盘,而是谢亦琛直接将托盘给扔在了地上。

现场一时安静无声,唯有风吹过梅花枝干,响起簌簌的声响。

谢亦琛想要解释,可任是平时在八面玲珑,此刻也只能干巴巴地喊了一声:“曲导……”

按照曲驳的习惯,在那边是没有固定机位的,这次因为觉得从背后拍孟临殊好看,所以临时加了一个。

谢亦琛自以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孟临殊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毕竟,这种程度的陷害,在娱乐圈里面太常见了——

甚至连陷害都谈不上,顶多是前辈看不惯后辈,给后辈一点苦头立立规矩。

可没想到,孟临殊运气就是这么好,明明万无一失的手段,偏偏在摄像机里原形毕露。

孟临殊给他留面子,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免得影响了拍摄。

谢亦琛知道轻重,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刻毫不犹豫地道歉说:“曲导我错了,是我一时糊涂,嫉妒您喜欢小孟,这才做了错事。我以后再也不会……”

“亦琛。”曲驳却打断了他,语气甚至称得上温和地说,“你跟着我这么多年,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亦琛当然了解曲驳,那是个曲高和寡的天才,第一部 电影就拿了大奖,为了电影,奉献了自己所有的私人生活,只为了拍出满意的作品。这样的人,从来目下无尘,眼里根本容不下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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