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骋春(47)
作者:吃螃蟹的冬至 阅读记录
“床上。”池柘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浴室里只有一块半大的毛巾,陈瞿西随便擦了两下就光着脚走了出去。
池柘卧室的陈设格外简单,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连个桌子都没有,比酒店的房间还要空些。
这时陈瞿西财明白他刚刚踏入这间房的怪异感是什么了,整栋房子的装潢复杂又精致,但池柘的卧室太过简洁。
池柘给他拿的衣服放在床尾,而他人就坐在边上,翘着二郎腿等着陈瞿西过来。
他的身上挂着水珠,还在慢慢往下滴。
走近刚拿起内裤就被池柘一把推到床上。
他一手撑在陈瞿西的胸前,然后脸慢慢凑近,两个人的鼻尖相抵,离吻上依旧有一段距离。
“床软吗?”池柘问道。
“软。”
池柘卧室的床人躺上去仿佛就会陷下去。
陈瞿西不止一个人的重量,池柘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
但对腰不好的人来说无异于就是一场折磨。
“他们开玩笑的,就是有病。”算是在解释刚刚的事情,
陈瞿西眨眨眼,缓慢开口:“那我好奇了,池大少爷你之前到底有多少前男友?”
“我的性向在圈子里不是秘密。”池柘没有直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陈瞿西没有过多纠结,都是过去的事儿,要一直纠缠不放挺没劲的,“这屋子里的都知道?”
“不知道,有些人我也不认识,不知道谁带来的。”
“不是你朋友?”
“不是,有些人也是我第一次见。”
陈瞿西不知道池柘是心大还是无所谓。
他和池柘如今就像是两颗定时炸弹,等到《春光迸溅》播出后大概是一点即炸。
就这样吧,说试试的是他,最后试来的结果他甘愿受着。
池柘微微张着嘴,大概在等他说话,陈瞿西微微扬起头含了上去。
他身上一件衣服没有穿,反观池柘像个衣冠禽兽,身上是一件不落,然后上下其手。
池柘的头向下移动,含住陈瞿西胸前的一点……
“在摸下去,你这个主人今晚是不能露面了。”陈瞿西冷声提醒。
池柘听完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下来了,又低头在陈瞿西的脖间亲了上去,应该是咬了上去。
“行了。”池柘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顺手捏了捏他的鸡儿。
陈瞿西额头上的青筋快要爆起,这时池柘见好就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走吧。”
他们消失了有四五十分钟之久,所以池柘再次露面就被一伙人给围住。
在发现陈瞿西的衣服从头到尾换了一套后,投过来的目光
陈瞿西不想像动物园里的猩猩一样,任谁过来都要打量他几眼,他跑到自带的花园,出来透口气。
想着蚊虫多,天气又热,外面总归没有那么多人,但没想到一颗香樟树后有两个相拥的身影。
“嗯,啊……”
这种甜腻的声音一般只有在那种时候才会出现,他是断然没想到有人直接在池柘的家的花园里搞起来了。
但想想满屋子的那群牛鬼蛇神好像觉得又是件很正常的事,
陈瞿西愣了愣,没发出声响,默默往回退。
既不想回屋又不能待在这,一时间他进退两难,他猛然发现,从那个特定的环境抽身而出,他和池柘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37章 XIXI
陈瞿西仰头看了眼天上的一轮弯月。可能纬度太靠南,总觉得离天空好远。
在内蒙荒芜的草地上,抬头,是无穷的星空。
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是真好,最起码他人在外面是一点音乐都听不见。陈瞿西没有偷窥人活春宫的癖好,回到房子内。
池柘瞄到从他外面回来。
进来后先是四处环顾,像是在找人,最后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陈瞿西张了张嘴,想说话,还是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
“有酒吗?”陈瞿西问道。
“有,这不都是?”
池柘家里现在随处都能摸到酒,开过的没开过的,但都是洋的。
“白的。”
“餐厅有,我带你去拿。”
刚好有人在餐厅的橱柜前接吻,那男人的动作越发过分起来,将面前的女人抱到餐桌上,女人环住他的脖子。
在这样发展下去,暖房趴变成一个滥交趴也不是不可能。
陈瞿西面上很淡定,没有任何反应。
至于池柘仿旁若无人绕过他们来到酒柜前拿了瓶未开封的白酒。
酒杯就在陈瞿西的手边,池柘给他倒满一杯,将酒放下。
“你心情不好?”
“算不上。”陈瞿西闻声看向他。
“噢。”池柘伸手摸到陈瞿西的脖子,手指滑动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个红色的吻痕处停了下来。
有点痒。但是他没有避开池柘的手。
陈瞿西将辛辣的白酒咽了下去,回甘有点甜。
“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
这种趴以往一玩就是一个通宵,困了醉了找个地就能睡,等到第二天酒醒后才离开。
陈瞿西点点头,“我过会回去。”
“不留下来?”
“不了,明早还得上班,这杯酒祝你乔迁之喜。”陈瞿西举起酒杯将剩下的半杯一口气灌下。
池柘的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开心。
陈瞿西觉得自己真特么矫情,娘们唧唧的,顺着池柘的话点个头留下来又怎么了。
两人僵持了会儿,陈瞿西把酒杯放下,“走了。”
“我送你。”
两人走到玄关处。
陈瞿西下意识想换鞋,他当时的鞋也湿了,现在脚上踩的是池柘的人字拖。
“今晚真的不留下来?”池柘拉住陈瞿西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手指穿他的指缝里,两人十指扣紧。
陈瞿西没说话,低头先是看了眼自己的鞋尖移到自己来时是带的那束花,现在已经歪倒在地。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池柘的脸上,嘴角微微扬起。
池柘对上他的笑眼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陈瞿西的这双眼睛不适合笑,所谓的臭脸综合症说的就是他这种,所以他大多数的笑类似皮笑肉不笑,但真的发自肺腑笑起来时,这双眼睛却又是格外有神。
但现在明显不是。
“不了,明个还要上班呢,挣个全勤。”
他先松开池柘的手往大门处走,没转身,只是挥了挥手,背影颇有几分潇洒。
池柘站在原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晦暗不明,烦躁地抽开旁边的柜子,从里拿出一包烟,拆除一根,咬着烟嘴,迟迟没有点燃。
“哟,你那位对象呢?走了?”罗和夏走到他身边,语气似是有些幸灾乐祸。
“嗯。”
“这个玩不到一块儿啊。”
“今晚过分了。”池柘冷漠道。
“以前不都是那么玩的?”
“什么时候?”池柘反问。
“怎么,出了趟国回来失忆了?”
池柘扭头,看向罗和夏的目光分明是不耐烦,但也没在说话。
两人在这僵持时,一道女声将其打破。
“柘哥,刚刚那个黑皮帅哥是你男朋友啊,也不提前跟我们说一声。”那女生就是当时给陈瞿西开门的那位,撅撅嘴,示意池柘看过去,“那花是他带过来的。”
倒是罗和夏弯腰先将那束花捧起来,随意的将白玫瑰上的一片花瓣揪下来,“蔫了啊。”
“可能今天下午外面太阳太大了,晒的。”她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劲,继续开口。
“这你都知道?”罗和夏一个眼神扫过去,那人不在说话,尴尬地笑了笑,扭头离开。
池柘还一直望着那束花,微微歪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跟他玩真的?”
“没有。”这次池柘否认的很快,他知道罗和夏想问什么,“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再说,我人都没睡到,没那么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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