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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拦(8)
作者:荒山渡 阅读记录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阮寻澜气定神闲地卖弄关子,在骂声中起身关了灯,又把房间投影打开,再回到床上时梁序笙正剧烈地折腾手上的绳结,细嫩的皮肤被磨红了一大片。
“别乱动。”阮寻澜怜惜地抚着那块地方来回摩挲,“都擦红了。”
“那你给我解开——”
暧昧粘腻的水声在此时插进来,梁序笙动作一顿,后背僵硬绷起,难以相信地转头去看对面的投影。
屏幕上的两人身材裸露,侧躺着交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俨然是他前阵子同陈宥一起看过的内容。
愣神的当儿,阮寻澜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剥掉他挂在腿间形同虚设的裤子,手掌贴上小腹,跟着男优的走向缓慢上移,掐住平坦的前胸,拇指施了点力道从乳首擦过。
“嗯……”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自那一点漾开,梁序笙弓起腰,后背严丝合缝贴上阮寻澜宽阔的胸膛,与此同时,大腿根处抵上了一团滚烫。
梁序笙呼吸霎时凝滞,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底下的硬物已强势挤进腿缝之间,阮寻澜从后箍住他,五指仍在他胸前揉弄,低哑磁性的指令在耳边炸开:“腿并好。”
腿间的温度清晰灼人,调整着姿势开始抽动起来,梁序笙愣了愣,猛地清醒过来——不该是这样的,事态在往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发展,并且愈发不可控。
阮寻澜的所行所举颠覆了他的固有认知,梁序笙如刚入锅的虾,蜷着身子想方设法逃离,慌乱急促之下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不是、不是这样……”
明明在梦里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阮寻澜尾音往上挑,发出一个“嗯”的音,固定在腹部的手下挪一寸,握住他高高翘起的前端上下撸动。
命根子被人把着,梁序笙劲瘦的腰肢一下子软下来,嘴巴不自觉张着,喉咙滚出不成调的呻吟,如山间小兽的嘤咛。
阮寻澜伸手解了绑带,大手按着梁序笙的脑袋,迫使他去看屏幕上的媾和:“小笙看清楚了吗?”
片里的女优叫得娇软婉转,镜头直拍着两人交合处,涨红的阴茎一个劲往深处挺,将穴边两瓣软肉挤得嫩红。
身下的顶弄逐渐与之同频共振,屏幕里传来的水声与阮寻澜的低喘混合在一起,将梁序笙包裹得密不透风,一张脸涨得潮红,好似被掠取了氧气,只能张着嘴巴艰难地呼吸。
昔日看着心无波澜的画面不知为何变得色情淫靡,阮寻澜的每一次抽插耸动都狠狠蹭过梁序笙的那根,激起隐秘又极致的爽感。
柱身被弄得淋漓一片,不住往外吐着液体,梁序笙头皮发麻,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他抓住阮寻澜的手,没什么力气也并不坚定地推拒:“不要了,停、停下……”
“乖,还没结束。”阮寻澜俯身吮住他的唇,忽地用力挺动腰身,加快了频率,梁序笙紧紧并着腿,顿时抖得厉害,下腹涌上一股强烈的感觉,前端却冷不丁被人早有预料似的堵住,攀至高峰的情欲又跌了回去,叫嚣冲撞着找不到宣泄口。
戛然而止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梁序笙眼里漫上一层水雾,嘴唇被叼着,呜呜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本能地去蹭阮寻澜,寻求一个疏解。
待到视频里的喘叫陡然变得高亢激烈,粗喘、肉体拍击声、搅弄的水声此起彼伏,阮寻澜才终于给了梁序笙一个痛快,快速抽送几下带着他一并抵达高潮。
被磨红的大腿根覆上点点白浊,看着靡艳之至,阮寻澜兀自欣赏了一番,掰过侧躺着的人再次亲上去。
若是放在往时梁序笙必定要气极跳脚,然而此刻他刚遭受完生理和心理双重冲击,浑身疲软,连根手指头都懒得抬,自是无暇理会,只昏昏沉沉地任人摆弄。
他听着阮寻澜透过胸膛传来的心跳声和尚未平复的喘息,双颊未消散的热意又泛上来。
他合上双眸,在心里犯嘀咕,阮寻澜是妖精变的吗?
总是发出这种容易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明明喝了酒的人是他,可阮寻澜干出来的事怎么比他还要神志不清。
下一秒,他听见这个微微带喘的声音一本正经地问:“还要继续吗?”
继续什么?
梁序笙睁开眼睛,瞥到还没结束的影片,登时打了个激灵,伸长身子啪的把投影关掉了。
他翻了个身背对阮寻澜,困得迷迷瞪瞪,却还是要小声讲出在意了一晚的话:“我不是女人。”
“谁把你当女人了?” 阮寻澜轻声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睡吧。”
一室混乱就此方歇,阮寻澜借着幽暗的夜灯在黑暗中静静描摹着梁序笙的睡颜,如此重复了两三遍才起身颇为不舍地擦拭掉他腿间的狼藉,又将满地的物品归置原位。
拧动门把出去前,他对着寂寂夜色中安静睡着的人悄声说:“晚安。”
出了门一转身就看见对面站了个人。
阮寻澜唇边的笑意收住了。
梁儒海一身黑色西装外套,几乎与浓黑的夜色融在一起,正站在楼梯的最上一阶,若有所思地看向他身后那扇门。
第7章 7
阮寻澜只用一息就调整好了神色,重新挂上那副滴水不漏的浅淡微笑:“你回来了。”
梁儒海将目光移到他脸上,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小笙房里?”
“晚上的水果切多了,我给他送一份。”阮寻澜不急不缓地走到他身边,自然搀过他的臂弯,“你也知道的,小笙还不太能接受我,我不希望你夹在中间为难,想尽可能跟他打好关系。”
梁儒海是个极好懂的人,习惯将自己置于中心地位,乐得看周围人把他当权威,阮寻澜深谙此点,三言两语正中靶心,梁儒海轻易就被取悦,当下不疑有他,乐呵呵地握住阮寻澜的手:“他生性娇纵,心气大,不用惯着他。”
阮寻澜没有接话,进了房间,帮着他脱了外衣,问道:“我去给你接水倒药?”
“好。”
卧室用一面高大的红木书架隔出两个空间,里间占比较大,用来就寝。外间则设了矮柜与沙发,方便办公。柜子顶部放置了透明药箱,里头装着各色药瓶,有应急的也有专用药。梁儒海这些年花天酒地,早亏空了身子,偏还不知节敛,近两年上了年纪各种毛病也接踵而至,只能靠吃药养着。
阮寻澜将常用药按量取出来,倒好温水一并送到他手边。梁儒海吃过药,拍拍身侧空的床位,示意他坐上来:“下周有个重要的项目要谈,我出差一阵。”
阮寻澜向后倚在床头,随口问:“要去多久?”
“快的话一周,这是个大项目,若是谈成了,给公司带来的利益只多不少。”梁儒海当他是不舍,许诺道,“我尽量挤时间,忙完就回来陪你。”
“谈项目要劳心费力的事不少,你忙你的,不用赶着两头顾。”
“好,还是你会为我着想。”梁儒海被哄得心花怒放,心痒痒地倾身靠过去,“今晚……”
阮寻澜微微后仰,面不改色:“今晚有点累,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睡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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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于梁序笙而言漫长又短暂,以禁忌为底色生出的刺激如藤条般生长,理智负隅顽抗,却还是从煎熬中偷尝到了欢愉,两种相互矛盾的极端撕扯将分秒都拉得很长,可醉酒后的身体疲倦而乏力,尚未想过事情该如何收场,眼睛一闭就让一夜溜走。
醒来时天光大亮,混乱的碎片断断续续挤入脑海,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身下。
衣服都妥帖地穿在身上,腿间干燥清爽,半点没有纵意过后的迹象。
检查完自身,梁序笙又起身环视房间。日光透过白色薄纱窗帘将一方空间照得亮堂明净,地板上空空如也,只有光线下无所遁形的尘埃在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