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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7)
作者:路曲十三 阅读记录
齐越就这德行,好友脸越黑他越来劲,谁让这家伙专戳他痛处。
我见不到老婆不好过,你也别想舒坦。
就是他此刻的心态。
“我缺朋友?”谢鑫昊皮笑肉不笑。
阴测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行,搞我是吧,这笔账我记下了。”
齐越突然觉得后脖颈发凉,心想自己是不是玩大发了。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谢鑫昊今天会带何嘉来,本来只是单纯想恶心他一个人的,现在好了,又多牵扯进来一个。
齐越扶额,这下不只是谢鑫昊,连他都开始头疼了。
两人走后,祁禹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目光实在说不上多友善。
谢鑫昊现在眼光怎么下降了,换口味了?现在喜欢这一款?
长相也一般啊,清汤寡水儿的。
何嘉也明显感受到了这股视线,他也看回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
祁禹一时不防,明明是正大光明地看,但在何嘉看过来的瞬间还是条件反射地率先挪开视线,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后知后觉,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躲,又看回去。
何嘉还没收回视线,见他又看向自己,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祁禹愣了下,真是见鬼,为什么觉得他笑起来还挺好看。
吉宇和缪露已经走了几步,祁禹落在后面,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走吗?”祁禹出声问道。
何嘉默不作声收回看着谢鑫昊和齐越离开方向的视线。
“走。”
祁禹见状冷哼了一声。
齐越这边还有三五个朋友,和谢鑫昊也认识,关系还不错,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就要去赛马。
几人都选了马厩里品种毛色皆上乘的阿拉伯马和纯血马,谢鑫昊挑了匹夸特马。
挑出来的马被牵了出来,谢鑫昊正打算替何嘉挑一匹温顺的,就见他站在最末尾几匹马面前。
“我就骑这匹吧。”他笑着对一旁的马夫说。
“你确定吗?”男人打量着他稍显单薄的身形,“这匹本来是另一位马夫自己骑的马,今天客人太多才拉了来凑数。”
他选的是一匹阿巴嘎黑马。
这个品种的蒙古马毛色乌黑发亮,体格健壮,奔跑速度极快,但常年放牧的蒙古马气质烈悍,不易驯服。
“放心吧大叔,我在草原上待过一段时间,”何嘉笑着安慰男人,“当时学的现在应该还没忘。”
“这么厉害?”
何嘉扭头,谢鑫昊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也就一般吧。”何嘉低调道。
谢鑫昊还是有些吃惊,蒙古马这个品种他是知道的,之前他也骑过。
草原上的蒙古马更是性情暴烈极难驯服,何嘉竟然在草原上待过,还真刀真枪学了骑马。
这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马场里也建了个人工半草原,何嘉果然像他说的,动作娴熟,三下两下就能控制住身下马的速度。
祁禹忿忿地扭过头。
好吧,他承认在这一点上这个叫何嘉的是比自己强。
吉宇和齐越等人已经跑到前方赛马,缪露落在后面慢悠悠晃着。
但谁也没料到会发生变故,而且就在一瞬间——
她今天穿的铆钉鞋,上马之前谁都没有注意,疏忽了。
应该腿夹马背夹的紧了,其中一颗比较尖锐的刺到了身下的马,原本性情温顺的马儿开始发狂。
缪露一不小心松了手中缰绳,眼瞅着失了平衡就要摔下马去。
何嘉离她最近,拉紧手中缰绳,脚下一用力马就朝那边奔了过去。
快要靠近的时候他伸出左手扶了一下她肩膀,好歹是稳住了身形。
何嘉一只腿利落地跨下马,压低重心,重新捡回草地上拖着的缰绳递给缪露。
谢鑫昊没跟着去赛马,注意到这边情况,也第一时间往两人方向赶。
但接下来的事更是出乎意料,何嘉还没来得及跨上马拉紧缰绳重新调转马头方向,两只马突然撞到一起。
何嘉只有半个身子在马背上,蒙古马也受了惊,速度越来越快。
谢鑫昊看的心惊,手下缰绳也越来越紧,尽力去追。
夸特马超了蒙古马二十几米远,谢鑫昊猛的一个急刹拉停,翻身飞快地跨下马。
“往我身上跳,我接着你!”他沉声说,同时朝着何嘉张开了手臂。
何嘉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时间去分神。
就算摔也摔的值。
他想。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松了手中缰绳,直直坠向谢鑫昊,想象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
稳稳接住自己的怀抱温暖又干燥,他闻到熟悉的味道,不同于古龙水的头重脚轻,这股味道从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但始终抓人。
何嘉被独属于谢鑫昊的气息牢牢覆住。
“嘶。”
身下的人发出痛呼,声音里面带了低沉的沙哑。
第6章 半个亲吻
何嘉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起来,想去拉他。
没想到人这么重,他费了好大力,最后还是谢鑫昊自己撑着手臂坐起来的。
“没事吧?”
何嘉蹲到他身边仔细检查,幸好只发现两只手臂上有碎石擦出来的几处伤口。
“心脏呢,心脏有没有不舒服?还有脑袋,头晕吗?”他语速又急又快,显然是急狠了。
谢鑫昊头一次不嫌人问东问西的烦,他轻笑了一声,把手撑在何嘉肩膀上站起来,收手之前还在人头上揉了一把。
“放心吧,都没有。”
片刻间周围就围上来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真是见鬼,谢鑫昊又觉得聒噪了,说了没有把人全都打发走。
只有祁禹还留在原地没动,盯着他的手臂面带忧色。
“……阿昊,你真的没事吧?”
何嘉步伐一顿。
谢鑫昊又想骂娘,“真的没事,祁、禹。”他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提醒人叫他全名。
祁禹听出来了,虽然被噎的一梗,但还是比较关心他的伤口。
“赶快回去处理一下吧。”
回到套房,何嘉争分夺秒地抱着医药箱坐到谢鑫昊对面,简单的伤口处理他还是会的,拿了酒精碘伏就准备消毒。
“我来吧。”祁禹在这时突然出声。
他本身就是学医的,处理起来肯定要更专业些,说着就要接过何嘉手里的箱子。
“不用了。”谢鑫昊说,却没看祁禹,反而和何嘉对上视线,暗示性地挑了挑眉。
何嘉会意,握着碘伏没松手,“还是我来吧。”
祁禹没再坚持,站在一旁,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高中时就认识谢鑫昊,两人是同班同学,因为共同好友季泽远的关系,一直以朋友身份相处。但在一年前,祁禹向谢鑫昊告了白。
他还记得,那天正好是季泽远出国的日子。
加上齐越,高中时他们四人经常玩在一起,可后来,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他们几个当中原本唯一的直男,季泽远,始料未及地向家里出了柜。
季父勃然大怒,以雷霆之势将季泽远送出了国。
祁禹思绪飘远了,看着眼前悉心替谢鑫昊上药的何嘉,又想到,这么多年来,谢鑫昊对待所有情人都如出一辙。
但不可否认,还是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
玩咖之所以被称为玩咖,是因为他们玩的是真心,能随时让你产生正在被爱着的错觉。
祁禹承认今天来是抱着复合的心思,但他没想到谢鑫昊会带人来,更没想到他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
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祁禹甩了医药箱,头也不回地负气离开。
何嘉涂碘伏的动作轻柔,谢鑫昊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其实本来也就一点微不足道的擦伤,只是何嘉坚持要上药。
何嘉下意识地扶住胳膊吹了一下,谢鑫昊笑了声,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