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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不方便,就代表着只能用左手。
但左手吃饭实在是笨拙,就算是拿着叉子吃意面也一样的笨拙。
“要不要喂你吃?”陆北淮见宋且那么坚持的拿左手吃意面。
宋且左手握着叉子,闻言目光幽幽地看向陆北淮,伸出食指摇了两下,严肃表示拒绝:“陆先生,这是在外面,公众场合谈恋爱也需要有度的。”
陆北淮认可的点头:“嗯,对,批评得对,是我没分寸了,那回家再喂你吧。”
宋且:“……”
说了等于白说,这人还真的是没有薄面这一说。
什么话都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谈恋爱。
由于左手吃饭实在是慢,看得陆北淮想帮忙,尽管牛排已经给切小块,可以一口塞,但见他吃个意面脸都快埋进去了,所以只能再给出建议。
“宝宝,要不我跟餐厅借个剪刀?”
宋且不解抬头:“为什么?”
陆北淮见他唇边粘着的点点肉酱,笑道:“帮你把面剪碎一点,要不拿勺子吃吧。”
宋且:“……”很好,嫌弃他吃得慢了,他放下叉子:“我饱了。”
陆北淮一怔,见他还有一半的意面:“不吃了?”
“嗯,不吃了,你嫌我吃得慢。”宋且拿起旁边的纸巾擦嘴巴。
陆北淮沉默须臾,在想。
他不该说的。
好,下不为例,以后不说了,吃得慢就慢吧,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能那么没耐心。
吃饱过后,两人从餐厅离开。
陆北淮提出想跟他在街边走一走,正好消消食,借此约个小会也好,都还没跟老婆约过会。
“不高兴。”宋且抬起自己包扎着的手,摇头:“不想走。”
陆北淮见他有点故意的小模样:“好,等你开心再说。”
反正他也被宋且骂过不少次,什么话都听过了,现在只要不是不要他,讨厌他,跟他生气算什么,顺着哄就是了。
到了医院后,约好的精神科医生已经在诊室里。
医生看见熟悉的陆北淮,跟他打了声招呼,再看向宋且,微笑询问道:“看来,你想让你的爱人跟你一起问诊,那你们就先坐下吧。”
宋且:“?”
哦,原来可以让陆北淮出去。
他看向陆北淮,不过还没说话就被这人握住肩膀,摁在椅子上,顺势坐到了自己身旁,对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也点了点头。
宋且:“……”
接下来,是将近半个小时的咨询。
整个咨询过程没有什么特别难受的地方,医生很专业,很温柔,会察觉到他的问题选择性的让他回答。
“也就是,你现在最大的困惑是,提到那几个字,你会控制不住的手抖,对吗?”
“嗯。”
“那手抖时会伴随着心慌恐惧,难以呼吸吗?”
宋且如实点头:“嗯。”
医生在电脑上写着什么,约莫一分钟,看向宋且:“那我建议你可以寻找一个快速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有些字眼就像是开关,但因为太过于寻常和普遍很容易挂在嘴边,有时候被人说出口自己很难接受,那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转移自己心慌恐惧的情况,就需要寻找一个有效的方法。”
“我自己寻找吗?”宋且问。
他找什么转移注意力?
“嗯,与其吃药,建议你在较为稳定的情况下,选择用转移注意的方法去缓解症状,如果尝试了许多遍都无法解决,那我们再尝试其他的心理治疗法。”
……
离开医院时,宋且还在想,有什么方法好用吗?
能够立刻缓解那种恐惧心慌的?
有这样的转移方法吗?
“有。”陆北淮说。
宋且迟疑地看向陆北淮。
台阶上,午后烈日的光线微微落在陆北淮身上,看得人有些眩晕,有那么一刻,这人说出这句话时好像是救赎的神,高大,威猛。
陆北淮对上宋且的目光,温柔笑道:“make love。”
宋且:“……”耳朵瞬间红了。
神个鬼。
就知道make的神。
第76章 身娇体弱76
宋且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跟老板时总说了自己右手这件事,竟然批准他在家休息,让他抽空跟科文药业投资者们维系关系,下周二跟投资者的见面让沈哥替他去。
沈哥是红羽资本的顶级分析师,实在没想到会替自己处理工作。
自家老板很看中科文药业,毕竟在去年的各个行业融资情况分布制药与生物科技就居于第一位。
也就是融资金额最多的行业,科文药业正处于大热的分头,再有明珠集团资本杠杆的加持,这个共赢的局面会让资本家合不拢嘴。
这次做空事件就像是跳梁小丑上演的笑话,没动到科文药业,反而将科文药业推到风头上。
面对做空案件的应急处理速度,果断申请停牌的决策,以及在最短时间里让影响力最大的媒体入厂查看制药环境,借助媒体的力量助推事件,从被动转为主动,再提起诉讼。
可以说,这是非常值得学习的面对恶意做空时的策略。
前提是自家公司没有财务作假,这才是最有力的佐证。
于是在周二上午,科文药业恢复交易。
就一个上午,大涨超180%,在整体走低的美股里就像是横空出世的黑马,停牌两周,让一直支持的投资者合不拢嘴,而风吹就倒的韭菜们,已经开始哭了。
Patrick陆北淮这个名字,再一次在做空案中出尽风头。
这次不再是做空其他公司,而是完胜做空机构。
用实力证明了清白是可以有力自证的,有能力之下清者自清太委屈,还是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淋漓。
更在一场酒会上被记者媒体簇拥采访。
在金融界里,能说会道,擅长策略又容貌英俊的华夏面孔,在一定程度更容易成为媒体的焦点。
毕竟脸,在人类视野范围里永远都是第一眼接触到的。
长得好看的确实有点好处。
……
“啧。”
拥揽极致夜景的一百八十度落地窗前,坐在沙发上的青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半靠在柔软托腰的巨枕上。
他左手拿着平板放在腰腹上,已经拆开纱布的右手还有被烫伤的发红痕迹,用不那么疼的指头滑动着页面,一边刷着,清俊的眉已经蹙得可以夹苍蝇。
特别是媒体报道发布在平台上的照片,有不少美女站在陆北淮身旁。
还真是艳福不浅。
宋且将平板丢到一旁,力度不小,平板无辜地在被丢落沙发时弹了几下,看得出是不高兴的力度。
还答应陆北淮来他公寓,这个公寓大得离谱,一个人呆着时就觉得太安静了,也不像是陆北淮在家的时候那样,耳边都是这人的声音。
他站起身,挞着拖鞋,上楼去睡觉算了。
早知道不休假了,休假可真无聊。
‘滴’的一声,大门打开。
宋且正准备上楼,听到开门的动静拧过头,就看见陆北淮走进来,把门给关上。
“我回来了。”
这人刚参加完酒会,身上的黑衬衫依旧是出去时的一丝不苟,面容如常。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靠近有闻到酒气,不浓,但有沾染上的味:“你喝——”
刚扶上胳膊,话还没说话,蓦然被抱入怀中,滚烫异常的体温让他愣住。
还没等他说话,耳朵就被吻住。
“宝宝。”
低沉暗哑的声线宛若着了火,拥抱的力度仿佛像是即可交融。
“怎么办,有人给我下药。”
宋且脑袋一蒙,抱着身上这座沉得山似的男人。
……下、下药?
原文中的剧情确实有下药,但怎么被下药的人成了陆北淮本人。
“宋且。”
宋且感觉到埋在脖颈处的脑袋落下滚烫的呼吸,贴上皮肤时有些灼热,他有点抱不动这人,双臂只能费劲地托着,吃力得脸颊都发抖:“……你怎么回事,喝酒点到为止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