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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正秋在得知这一切后,也给顾言真打了不少电话,还亲自在各个平台宣布自己彻底退隐,承认顾言真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并言辞真诚反省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希望顾言真能不计前嫌回归顾氏。
随着高调公开的公告一起来的,还有股权转赠合同。现在顾言真是顾氏说一不二各种意义上的绝对控制者,再也没有谁能轻易左右他的去留,不会再有人随随便便打开董事会的大门赶他走。
顾言真没有去管外面众人的议论,对那份股份转赠合同也置之不理,他还没有真正想好,所以干脆躲进健身房,趁着现在时间充裕,好好放松一下。
谢寒终于看好了一间铺子,地段价格各方面都很合适,顾言真陪着去看了一回,又找大师相看,得到满意的回复后,帮忙拍板定了下来。
去谈合同那天,顾言真担心谢寒自己去会吃亏,本想跟着一起去看看,万一合同里有文字猫腻,又或者房东看到谢寒和时宴年纪轻轻好欺负故意抬价,他好帮着处理。
但是谢寒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让你出面?”他不高兴的叉腰,“我也成年人了,难道这但担当都没有吗?”
“再说,要是这点事都需要你帮忙,那我也太没用了!”
听他理直气壮的发脾气,顾言真哑然失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关心则乱,让谢寒感觉到没有被当成大人看待,于是哄道:“好好好,是我的错。”
“不过我只是建议,你们看合同的时候不要着急下决定。”他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御‘御用’法律顾问,何律,业内鼎鼎有名的律所合伙人。”
“你们签约之前,可以把合同给他看一眼,确认没有问题了再说。”
谢寒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毕竟法律上的条文他和时宴都不懂,万一那间铺子真的有问题,找个专业律师总好过他们自己瞎捉摸被坑。
他大方接过名片,凑过去抱着顾言真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谢谢老公~”
顾言真轻咳一声,耳根发红,轻声道:“大白天的,正经点。”
谢寒就爱故意撩拨顾言真,他发现每当他甜甜腻腻的叫“老公”时,顾言真总是手足无措羞窘不已,于是只要逮到机会,总要戏弄他一下。
可怜顾言真在外一直别人误以为是上面的那个,吃了哑巴亏也只能忍着,谁叫他死要面子,宁可让别人误会。
下午谢寒出门去谈房租合同,顾言真闲着没事,晚上约了柳岸明出来喝酒。他已经决定让顾思霖在国内读书,这几天已经看好了首都最好的国际学校,像思霖这种在国外长大的小孩入读再合适不过,也没有很死板的校规。
但因为错过了入学季,相关手续和人脉关系,都要柳岸明帮忙牵线处理,所以顾言真作为报答,得好好请他吃顿饭。
两人约好时间,顾言真下午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后准备出门。路过客厅,发现叶夫人半躺在沙发上,脸色不好看,便上前去关心询问。
叶夫人睁开眼,看清面前是他,连忙扶着沙发起身,“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是累了吗?”顾言真给她倒了杯水端过来,叮嘱道:“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操劳。”
叶夫人接过水杯,轻声笑道:“好。”
“不过我呀,就是个天生劳碌命。”她说着叹气,“予之如果有你这么可靠,我也能少烦心许多。”
顾言真却不认为:“依我看,李予之并不像您想的那么不成熟。我与他对手多年,他的业务能力我是知道的。”
“也许您该试着多信任他一些,早点放手。”
顾言真从不会说好听话安慰,他从来说的都是事实。叶夫人听完略略出神,怔怔的问:“我是不是真的管太多了?”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顾言真回道,“无论是作为母亲,还是叶总,您都当之无愧。”
只是人都是会累的。叶夫人年岁渐长,今年也六十岁了,体力精力大不如前,如果她能意识到孩子们早就已经长大成人,及时放手,也许往后的生活会惬意很多。
顾言真留下若有所思的叶夫人出门赴约,走出大门时,忽而轻轻叹气。
他那么看不顺眼李予之,其实何尝没有嫉妒的心思?
同样大的年纪,他一个人摸滚打爬,可是李予之却长在母亲的庇护之下。
只可惜,他没有那个福分。
第七十七章
七十七
晚上七点整, 顾言真如约按时抵达,和柳岸明依旧约在老地方。以往他们各自工作都很忙,少有能聚在一起喝酒的机会, 每次都不醉不归, 喝个尽兴。
而今顾言真成了大闲人, 柳岸明不由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年纪轻轻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养老生活,人生赢家啊。”
顾言真听闻他不阴不阳的调侃, 举着杯子和他轻碰,低头轻啜一口, 唇角含笑:“这么不服气?不如你干脆把诊所关了, 回家混吃等死当个纨绔?”
柳岸明俊脸一跨:“回去听我家老头子安排, 找个朝九晚五的班上,然后再顺便联个姻?”
“我那诊所小归小, 可也有百来号人等着我发工资吃饭呢!”
“那不就得了?”顾言真宽慰他,“都是自己选的路,至少你是自由的。”
柳岸明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你想好要回去了?”
顾言真苦笑,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玻璃酒杯,眼底流露出一丝伤感,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选择。”
地球离了谁都能运转,这话不假。可是顾氏离了他,或许就真的倒了。他不忍心家族传承百来年的产业,到他手里垮掉,所以这些年尽心尽力托举着它前行。
所以现在, 他更不可能真的放手不管。
“我一直都知道,外面的世界绚丽多彩, 可我迟早要回去的。”
从离开的那天起,顾言真就知道自己还会有回去的一天。顾正秋风烛残年,不过就是只纸老虎,即便亮出爪子也毫无威信。
而他风华正茂,正是一生中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他自信亲手带出来的人不会轻易背叛他,更明白顾正秋早已不适合做任何决策,被背弃是早晚的事。
顾言真知道,他不会真正出局。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想再多的享受一下难得珍贵的美好生活。
和谢寒一路游玩独处的短短五天,算得上顾言真二十七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不用操心公司的大小事务,不用面对复杂纠葛的人际关系,不用处理仿佛永远也望不到头的文件。
简简单单,开开心心。他和谢寒两个人,什么也不用做,肩靠着肩头靠着头,坐在山上静静的看太阳东升西落。
但是美好的生活终究不是持久的。就像打工社畜无比期盼的悠闲假期,总有过完的一天,所以他们争分夺秒享受完最后一秒。
顾言真做不到真正放下,他可以挥挥手拿着巨额财富和谢寒天荒地老,但他不忍心百年家业就此落幕,也担忧集团内部几千号人就业去留。
他知道无论怎么选,人生都会有遗憾,干脆选了一条对所有人都好的路。
柳岸明了解他,因此什么也没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举着杯子与他轻碰,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过三巡,他又从带来的电脑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递过去,说:“思霖的学籍我已经托人办好了,其他手续一周内陆陆续续都会下来,没什么要你操心的事。”
“你准备准备,让她半个月后去报道。”
顾言真随手翻了翻,点头道:“多谢。”
“跟我说什么谢?”柳岸明嘴里叼了根烟,却没有点上,抱怨道:“最近戒烟,烦得要命。”
接着柳岸明照旧又是抱怨一通和他老爸在家吵架,老妈逼迫相亲结婚,哥哥姐姐围追堵截要他回家躺平……这类琐碎的小事,属于老生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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