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99)
吴窥江最近心火旺,不痛不痒地捏了好几把,钟在御都没反应,于是他有事没事捏一把,直到脸上的红晕明显退不了才住手。
钟在御照镜纳闷,他脸怎么那么红?过敏不像过敏。
吴窥江先下手为强:“你偷喝酒柜里的酒了?”
什么叫偷啊,钟在御都生气:“我没成年呢,等成年了再喝!”
“你在程鹿的酒吧里都喝的什么玩意?无酒精饮料?菠萝啤?”吴窥江想捏脸蛋哪够啊,纯属给自己着火的,他自焚得了,直接转移话题,“还不收拾!不送小百了!”
百鹤和百威明今天的飞机,钟在御蹿出卫生间,上楼换衣服:“肯定要送啊!不送你都要送他!”
吴窥江喊:“又关我什么事!”
开车去接百鹤爷俩,钟在御和百威明坐在后座依依不舍。吴窥江从内后视镜里看得心烦,估摸开个车窗,立马迎风飙眼泪,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他心中腹议,至于么。
钟在御说:“你应该等我过完生日再走的。”
百威明眯眼,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我才不去看你做零呢。”
钟在御原地僵化,吴窥江在这事上特别大嘴巴,而最近也的确快憋死他了。
车上小的小老的老,吴窥江一路耐心,开得平缓,到机场,发现夏还妃和夏洛名已经在值机口。
夏洛名手里拎着他浪人似的行李包,丰碑似的杵着。
这几日夏还妃可是把他好好捯饬了一番,发型修整,买了新衣服,人模狗样,像个篮球明星。
夏洛名说:“我跟你们一起走,不过我买的是经济舱,不在一起。你们放心,到那里我自己找地方住,不打扰你们。”
百威明除了第一次表过态,其它时候不咸不淡。导演才华有多横溢,郎心就有多似铁,谁都破不开他的心防。他和钟在御依依不舍,仿佛在场只此一对情侣。
都把百威明和钟在御当小孩子。吴窥江咂摸出是真舍不得,左右看看,终于忍不住,按着百威明后脖颈叫他推行李车去:“回头二十四小时随时视屏,光天化日腻歪个什么,没看见多少只眼都看着呢。”他批评百威明归一茬,自己搂起人来半点不含糊,亲密劲儿一看就有猫腻。
百鹤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拉着百威明值机去了。
夏还妃只觉得所有人都眼瞎,来去各种风格老头不少,就没几个不是独行,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还不青睐她一眼。
百威明知道吴窥江事多,说:“你们快走吧,我们去休息室里坐着。”
钟在御舍不得,还想叽叽歪歪,此情此景正是演技爆发时刻。真情实感不用酝酿,他要原地爆炸,整个送行差点祸害成送丧。
吴窥江捂住他的嘴,胳膊肘夹着不给挣扎的余地,挥挥手赶人:“走吧,又不是见不到,叽叽哇哇的,说到什么时候够啊。”
吴窥江这脾气是一点都没变,送走后,他跟钟在御咬耳朵:“舍不得什么,我巴不得过生日就咱两个,谁都不带。”
他想的极好,现实往往事与愿违。钟在御的小脑袋里就没有独自过生日的意识,固有的观念在那摆着,骨子是个冥顽不化的老古董。
夏还妃听了一耳朵:“过生日请不请跳脱衣舞的啊?来找我,城里最好的我都认识。”
他们老姐妹之中新进流行起这一玩法,跳得好长得俊一只手就数过来了,夏还妃不撒谎,确实都认识。
太震撼了,不过也很好奇。钟在御对一切没见过的新鲜事物都有浓厚兴趣,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觉得有什么。
吴窥江立马捂住他的耳朵:“夏姐,干脆你也别来了。”
“那不成,生日趴怎么能少的了我啊。”夏还妃眉毛一扬,老菜帮子哪有小鲜肉有意思。
先送夏还妃回家,再拐弯回家,吴窥江说:“什么时候学个跳舞啊。”
钟在御噘嘴:“又学?你把我劈四瓣得了!”他都忙死了,牛奶运动少睡眠,纳闷还能长个吗?
窗外冬去,枝头间或可见脆生生的嫩芽。吴窥江吞吞口水,故意:“跳脱衣舞啊。你看我这么疼你,你过个生日都要跟林森一起,这样吧,不跳脱衣舞和林森之间二选一?”
钟在御知道他故意用严肃的神情发疯,叫他忍不住当真——他真可以学学。还是算了吧,学了也只能在家跳,都美人误国了,再搞出什么君王不早朝。羞都能羞死他。
吴窥江知道他只能说说,真的不带林森,钟在御能一蹦三丈高,前面刀枪剑雨,他还是要去把林森接过来。他想计划生日排队,同程鹿商量,视屏里吵了好几天,幸亏没见面,否则单单是地点定在哪儿都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