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一下,怎么了(75)
哄男朋友的闺蜜,跟哄男朋友的爹娘一个道理,哄好了无限加分,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坚信对比出真理,趁着钟在御没反应过来,程鹿继续说:“他一来就当老板娘,老吴都没让你当老板娘吧。虽然他还不乐意,但我确实喜欢他,就像老吴喜欢你一样,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钟在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顺着话,喃喃:“老吴喜欢我?”
程鹿懵逼:“你不知道?”
哗啦,好像有什么碎了一地,那是他脆弱的友谊。吴窥江没表白过?这小孩还不知道?程鹿意识到说漏了嘴,想他要完。
第36章 两对
林森最近学了几手, 成品不入法眼,调酒的架势倒是够唬人。什么八二雪碧, 林森嗤笑, “喝一杯吧, 算我请你。”
对手客气,自己再呛就没品了。吴窥江坐端正, “不喝酒。”
林森当他故意, 抄起抹布一甩:“不喝酒怎么谈生意?”
“谈生意是谈生意,没办法不得已就喝两杯。以前玩借酒消愁,现在戒酒了。”吴窥江啧了一声, 挺不像个好人地开口, “你不怕我酒后乱性,我还怕呢。”
林森以为钟在御和吴窥江说清楚了, 可不想再制造机会,赶紧给他倒可乐,没忘记多加冰块。屋外北风飘,冻死他丫的。
这完犊子的小森林,除了护好了钟在御, 根本一无是处。吴窥江敲敲玻璃杯,叮叮作响, “黑白都分不清楚,这是八二的雪碧?”
这两人总是能呛起来,哪怕双方都秉着各退一步的想法。
钟在御不敢去找吴窥江。哪怕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一眼,吴窥江立即举杯示意。好像那眼里只剩下他, 无论做什么,人在十万八千里之外,一门心思都拴在他的裤腰带上。
程鹿试图弥补,“他不喝酒了吧。”
钟在御说:“谈生意好像会喝,平时没闻到过酒味。”
红晕漫上脖颈,缓缓上脸,仿佛喝酒上头。
他想起来吴窥江几次找他,要他嗅一嗅有没有酒精味:“你鼻子灵嘛,来来来,嗅嗅。不是经常嗅林森吗,到我这就不乐意了?我怕喝多了,没分寸。”
吴窥江没分寸,他就有分寸了?开始还认认真真趴着嗅,手臂勾着,脚尖踮着,恨不得整张脸都埋进胸膛,没有也要来点无中生有。最后一次因为知道自己的心思,见不得人了,就换成点到为止。
程鹿小声地说:“以前酗酒,就是刚出事那会。别看我总是叫他来喝酒,他来我这喝,喝个几杯的,至少有我在,能照看着点。不至于一个人喝没人管,怕他喝死在家里。”
钟在御不知道吴窥江还有这经历,心疼得厉害,倒不心焦了。因为知道对方也喜欢,有了底气,也就有了肆无忌惮的勇气。他猛地摇头:“不喝了。后来呢?”
只有真心喜欢,才会这么关心。没留神的,不知不觉间,恨不得把对方的点滴都问清楚。
程鹿摇头:“不知道,也没几个月吧,突然不喝,从良了呗。”总是缠着他算什么回事啊,他开始赶了,“你去找他啊,问问他,他会告诉你的。”
钟在御哪里敢见他,脚步一转,躲进洗手间。
躲到音乐声响起,喧嚣的人声戛然,演唱会开始了,再躲就是无礼,钟在御才敢出去。大厅内桌子全撤,摆放正好的九十九张椅子,所有人都在看着台上光鲜靓丽的程鹿。
林森在吧台后,看人的目光温柔如水。
钟在御看一眼林森,看一眼程鹿,觉得天仙配。然后就看见吴窥江坐在边缘的一张椅子上,疑他怎么去了那么久,勾了勾手指。
钟在御左右看一眼,仿佛怕人瞧出来这点心思,才颠颠地跑过去:“没椅子了,我去找林森吧。”
他不知道椅子是指名道姓预定的,也不知道吴窥江能有椅子纯属意外。
“是没多余的了。”吴窥江抓着他的手腕,轻轻一拽,带进怀里。
钟在御忍不住挣扎,像落在猎人手里。吴窥江在他耳边,口吐诱惑:“你看,都这么坐的。”
九十九张入场券,可以带一个朋友。程鹿是情歌王子,乐迷都是情侣,有的分手了单独来听,有的恩恩爱爱,彼此共享一张椅子。
但哪有男孩子坐老男人怀里的,钟在御羞红了脸,坐得挺乖。
程鹿清清嗓子,下面屏声静气,他眯着眼笑:“感谢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们捧场。”
“好了,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多爱废话的人,咱们直接开唱吧。”程鹿说,“不过开唱前——”
他故意拖长音,眼神明晃晃地看过来。乐迷的目光也齐刷刷,与歌手齐力同心。
原本软趴趴地林森立即站直了,隔那么远,仿佛能听见台上强而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