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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屏幕都是“1”,姚冬也扣了一个。
萧行:[知道了]
然而唯一没有扣“1”的就是大萧,姚冬歪了歪头,难道大萧对“1”有了什么抵触或者应激吗?
等学校这边的事情落定,姚冬先去冲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和干燥的内裤,屁股终于不遭罪了。往屁屁上涂面霜的时候姚冬格外唏嘘,屁股啊,现在我对你这么好,以后你要是挨抽了,千万别怪我,我已经尽力保护你了。
楼上有他自己的房间,空间不大,应该是主卧空出来的书房改造,姚冬扑上床倒头就睡,这一下可不得了,一睁眼天色纯黑,一看表已经过了晚上9点。不用问,姚冬又一次被醉氧击倒,要不是肚子饿了才不会醒来。
但是现在他也没时间吃饭,必须赶在晚上休息之前回宿舍。别看体育生平时精力无限,一到休息时要多老实有多老实,每个人都安安分分往床上躺,用极度的自律换取一线成功的可能。
所以姚冬没有在郝家吃饭,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下了楼。下楼途中他先是把群里封闭训练的通知截图给齐天看,那边直接将电话打了过来。
“小样儿,我还以为你又装死呢。再有回复信息不及时的情况,我直接去你学校找你。”齐天的声音冷酷又麻木。
“没有,不及时,我们要,训练。”姚冬边走边解释,“不是,不干活。”
“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是吧?”齐天问。
姚冬当然清楚齐天的手段:“封闭训练,是一个,机会,我慢慢来。工作是,放长线钓钓钓大鱼,着急不行。”
“你又在哄我吧?小冬,你知道大老板已经生气了吗?他要是真急了,你还能踏实地上学?也就是我,每次老板生气都是我来压住,我不想他对你做什么,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齐天温情地转变语气,“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最起码你得干一笔,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姚冬说,“我有目标,你放心。”
“我就知道你上道。”齐天在电话里一笑,“晚上给你发个红包,训练也别委屈自己。”
姚冬脸色阴沉地挂断了电话,随后又把封闭训练的通知发给了贺文尧。
[叔,我们要比赛了,成绩要是还不理想,我想去俱乐部看看]
贺文尧马上就有了答复,显然姚冬已经通过了他的筛选,成为了可发展客户。姚冬紧接着又联系甜妹,别看他就一双手,打起字来虎虎生风。
Fei;[我11月份打算去俱乐部看看(黑柴翻滚.jpg)]
甜妹马上回复:[你还是背着我和蝼蛄虾联系了,是吧?(林黛玉暴打龙王三太子.jpg)]
姚冬一紧张,诶呀,甜妹可真聪明,居然察觉到自己一定往前走了一步。
Fei:[一下下而已,我必须调查清楚,没事,卧底这事我熟!]
熟什么啊?萧行这边看着手机,小飞可真是艺高人胆大,俱乐部那边的人和他们目前接触过的社会人士完全不一样,弄不好会出人命。正思索着,姚冬的电话打了进来,萧行在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就开始胸跳,遗传的脑溢血是你么?
“喂,我在,路上。”姚冬怕大萧一直气着,“已经,打车了我。”
“你还知道回来啊?几点了?”萧行看了看表。
“那你以前,不是也,不回宿舍?你双标。”姚冬绝不认错,“我有事,要问你。”
“不复合。”萧行斩钉截铁地说。
“哦……那我,再追追,你要记得,以后和我,复合哦。”姚冬撇撇嘴,追夫火葬场这条路还有得走呢,“你的舅妈,在北京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萧行下意识地不想说,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去修车铺了?
“在吗?我有大事!”姚冬说,刚好他约的网约车到了,结果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一开车门,居然就是送他来的那位司机师傅。
“呦,想通了没有啊?我就跟你说,你这种情况必须去肛肠科……”司机好心提醒,“年轻人脸皮太薄。”
“姚冬!”萧行刚准备上床,忽然一下血压暴涨,“你去肛肠科干什么?你背着我干什么了!”
“没有,没有!是误会!”姚冬在车门旁边着急地哇哇大叫,“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人家为什么这么说你?”萧行揉了揉胸大肌,宝贵的乳腺千万别出问题。
“真的没有,不信你,检查!”姚冬一狠心,一咬牙,怎么着,大萧你再厉害,你真敢检查吗?
“行,你马上回来,裤带子别想系上,回来我检查。”萧行说。
姚冬一听,啊?大萧他来真的?他好厉害……
同一时间,白洋刷了卡,推开了北京瑰丽酒店顶层套房的房门,屋里亮着灯,但一时间没看到人。
作者有话说:
大萧:前男友背着我在外面看屁股?
小冬:追夫火葬场为什么这么惨?
第31章 复合吗复合吗复合吗
再往前走走, 白洋就看到了桌上的酒。
套间面积不小,还带有一个可以鸟瞰北京城夜景的大露台,白洋率先一步走到露台的落地窗前, 从这个角度欣赏着这座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熟悉, 是因为土生土长, 每一步都踩在四九城的土地上。陌生是因为自己从前只是踩在土地上,很少能有这样的角度。
出生在罗马的人, 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懂罗马的路有多难走吧。不过白洋也得承认,人家既然能走到罗马就是本事。
窗外是车水马龙、寸土寸金,北京从不缺豪车, 但大街上跑着的还真不多。在这个地方认的是车牌, 一切都和这座古老城市的历史相互关联。白洋每次站在这里都觉着自己暂时脱离了运动员的那个身份, 一瞬间的事, 赛程、训练、金牌、输赢……包括动了手术又时不时疼一下提醒自己的膝盖,都离自己很远了。
运动场和名利场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他现在算是跨圈了?
就在他看得出神时, 隔壁房间传来几声咳嗽,声音听起来很轻很轻。白洋哼笑一声,单手拎起桌上那瓶好酒, 一边走一边对着瓶子喝了一口。
“靠,什么酒啊, 这么难喝?”刚刚咽下,白洋就被酸得皱起眉头。
唐誉坐在主卧的办公桌前, 穿着白色浴袍。平时总是扎起来的头发现在吹得半干, 松松散散地披在肩膀上。修长的手指将电脑键盘按出了古典钢琴的灵动, 仿佛手下并不是ABCD, 而是象牙白、星空黑, 黑白键的跳跃之下流出美妙的音符。
白洋靠着门看了一会儿,啧,不得不说,要不是唐誉这张脸,自己也不会和他成了炮友。色字头上一把刀,谁在下面谁挨削。
“你到底会不会品酒?”唐誉连看都不看白洋,眼睛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我的酒就算一般,那也是你在外头喝不着的。”
“那你怎么不醒酒,非等着酸我?”白洋朝他走了过去,停在他身后,“你不是不喜欢酒店的浴袍吗?”
“还没换,一会儿换睡衣。”唐誉往床上看了一眼,平整的床面上铺着一套真丝睡衣。白洋走过去摸了摸:“你就知道给自己准备,也不知道给我来一套?”
“你睡觉不是习惯裸奔吗?”唐誉继续看电脑。
“谁像你似的,平时睡觉也那么多花样,还得用真丝发圈扎头发,公主病,事真多。”白洋又拎着酒走过去,唐誉的电脑旁边刚好有一个喝酒的高脚杯,他将血红色的红葡萄酒倒了进去,随后弯下腰看他正在写什么。
“你开这么贵的房,不会就是为了写作业的吧?”白洋忽然笑了。
“怎么,写作业不行吗?我可不像你,就算写不完作业也有屈南帮你。”唐誉继续打字。
“你这人,不是针对屈南就是针对大萧,他们俩招你惹你了?”白洋弹了下他耳朵上的助听器。唐誉没再开口,而是将桌上的红酒喝了半杯,随后漫不经心地问:“今天屈南去游泳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