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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院男大,惹他干嘛[竞技](164)



啪叽!

天崩地裂, 彗星撞地球,电光火石,脑内一闪!葛嘉木都仿佛看到了灵魂出窍的白光, 转瞬往旁边扑去,只要能躲得远远的就行。自由人陶文昌刚过来帮忙捡牌就被葛嘉木牢牢地拉住, 他刚想安慰安慰这可怜娃子,只听葛嘉木嗷了一嗓子。

“天啊!”葛嘉木一边嗷嗷一边快速地擦着嘴, “我被人给亲了!”

“冷静, 冷静, 闭上眼睛, 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什么都没发生。”陶文昌先是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无辜的始作俑者姚冬,然后再拍怕葛嘉木的肩膀,从此之后世界上被嚯嚯的直男又多了一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物都是虚妄,你……”

“天啊!”葛嘉木抓起陶文昌的队服疯狂擦嘴,恨不得给嘴唇擦破一层皮。

“你别嗷嗷了,不就是碰碰嘴皮子嘛。”陶文昌头一回发现葛嘉木的嗓门这么大,看来是真的受刺激了。

“什么嘴皮子啊,这是我的初吻!”葛嘉木不依不饶,原本还梦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嘴碰嘴献上初吻呢,但半路杀出个黑脸的陈咬金。

姚冬倒是把纸牌给捡起来了,回头看了看大萧。

大萧正在揉胸口。

然后他再转回身,轻轻地碰碰葛嘉木:“那个……我又又又不是故意的嘛,再说大家都是男生。”

“对啊,你怎么这么玩不起呢。”陶文昌也劝。

“我不是玩不起,这可是……这可是我的初吻!宝贵的初吻!”葛嘉木摸着嘴唇,看向昌哥,“你想想,要是你一不小心和他亲上了该怎么办!”

我和小冬亲上也没啥啊,他是我前女友的弟弟,我俩以后还是一家人呢。但陶文昌没说,因为他知道小葛同学没碰过这种状况,要是自己一不小心和祝杰亲嘴,恐怕反应比这还激烈,以背越式跳高的姿势飞出窗口,冲向月球。

姚冬见昌哥哄不好葛嘉木了,索性蹲下来和他四目相对:“其其其实你仔细想想,你也不是只和我一个人亲了啊。这张纸牌一开始就被传来传去,每个人都用过,除了第第第一个和第二个人,大家都亲过的。”

“你……”葛嘉木一愣,自己还没从这个角度考虑过,一考虑更遭殃了,“你好狠毒的心肠啊!”

不远处的唐誉不经意地点了下头,完全同意小冬的看法。整个体院世界就是一个互相乱亲的大色趴,混乱不堪,说不定还有更加过分的场面没被自己发现到。

“那……大不了,你再亲亲亲回来一次,咱俩就算是扯平了。”可姚冬心里还惦记着比赛呢,“你瞧,就因为咱们这这这里耽误的时间太长,女队都赢了!”

“小冬你先别说话了。”陶文昌哭笑不得,你再多劝几句他就该掉小珍珠了。不过这游戏算是彻底输给了女孩子,男生别别扭扭的人可不止葛嘉木一个。输了就要认罚,纸牌刚好断在姚冬这里,他在大家的起哄之下不得不走向教室中间。

“来来来,给我们表演一个节目吧!”赢家是女生,女生里面有人提议。

“行,那我,表演什么?”姚冬并不怯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要干点什么,“我不不不是跆拳道,不能做项目表演。”

刚刚江言带领跆拳道队表演了“一飞冲天”,这会儿已经坐在台下做手膜了。

“我也不能让让让你们跟我去游泳馆,看我游泳。”姚冬犯难。

“这个不难,要不……你给我们说几句藏语吧!”又有女生说。

这时张琪苒站了起来,带头鼓掌打拍子:“或者给我们跳个锅庄舞吧!”

“对,锅庄舞好!”经过张琪苒的带头吆喝,女队纷纷起立担任起打拍子的伴奏。而姚冬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面前,将它当作牧场里的篝火。因为“锅庄”在藏语里的含义就是圆圈跳舞,他必须得假装有个火堆,然后绕着跳。

没穿藏袍,可姚冬的心从来没离开过那片高原,当他的手臂摆动起来时,一种区别于运动员的力量感出现在他的肌肉线条上,柔美又不失阳刚,矫健又不失灵巧。

手臂左右摆动时,那雪白的长袖仿佛腾空出现,像一只空灵的高原飞鸟。姚冬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家乡的歌谣,抬起脚尖,踏出去,脚后跟沾地,在原地跳了半个弧形。

“哇,果然是少数民族。”张琪苒连连称赞,“这也太原生态了。”

“不是有一句话嘛,55个少数民族都能歌善舞。”旁边的女生还拿出手机来拍照。

“切,那是瞎说,汉族也能跳着呢,不说别的,你上我老家试试扭秧歌,你连小孩儿都扭不过。”张琪苒噙着笑意看向了姚冬,唉,现在她算是知道大萧为什么会栽在姚冬的手心儿里了,这谁不迷糊?

已经栽倒的萧行暂时忘记了旁边的祝杰和剃头社交,全心全意地看着姚冬跳家乡的舞蹈,那心情别提多美了。敢情自己不止是找了一个体育生,还是一个舞蹈生呢。

唐誉充满欣喜,碰了碰旁边的唐基德:“多拍点儿照片,回去在公众号和官博里发稿,标题就说‘运动员封闭训练,过年欢聚一堂’。”

“好的,没问题。”唐基德听令拿起了自己的相机,咔咔地拍了起来。唐誉再将视线转回表演,不明所以得背后一冷,好似有一道利剑插进了他的后背。他顺着那寒冷的气息看过去,只见白洋靠在椅背上,一条胳膊搭着屈南的肩膀,挑着眉梢往他这边看。

唐誉揉了揉耳朵,默默将自己的椅子往外面挪了挪。

等这首歌唱完,好多同学还沉浸在姚冬带给他们的视觉听觉双重享受里头,好像刚才也跟着上了一回高原,见到了山高云远的自然景色。姚冬在掌声中起舞,又在掌声中退回座位,直到这会儿葛嘉木还没缓过来呢,哀哀怨怨地摸着嘴唇,念叨着“我的初吻,我的初吻”。

等到今晚的跨年活动全部结束,萧行来找小冬时,还听到自己哥们儿在那边嘀咕呢。“他怎么了?”

“糟糕,可能是,被我给亲亲亲傻了。”姚冬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的嘴巴带有有有魔力哦,你要不要试试。”

“确实是有魔力,气我的时候一绝。”萧行从不否认姚冬这把嘴的厉害,刚好祝杰带着薛业一起走过来,他连忙把祝杰叫住,“诶,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祝杰虽然不懂他的为人处世,但莫名其妙被卷入了诡异的社交怪圈。“干什么?”

“找你剃头啊。”萧行说。

从全世界路过的陶文昌听完心里惊讶不已,原本他还以为小冬就是天生e人了,原来大萧才是真正的社交悍匪。这杀伤力,估计都给不怎么交朋友的祝杰整懵了,介于想揍又不知道怎么揍人的区间内。

“你自己买个推子,自己剃。”祝杰心想我才不给你剃呢,俩人在一起剃头这他大爷的诡异死了。等祝杰离开,萧行又开始后悔没拦下祝杰问问推子的品牌,这时陶文昌走到他面前,先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哥们儿,你是这个。”

“怎么了?”萧行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小冬真是天生一对啊,怪不得你俩在一起。但凡有一个不能说的,你俩都谈不到一起去。”陶文昌特指祝杰,“你是不是从小就特别能说啊?”

“我能说么?”萧行还真没觉得自己口才一流,充其量就是能聊,“也不算吧,我有个兄弟是跳水的,他小时候在哈尔滨长大,那经常把我怼无奈了。五六岁的时候我偷吃巧克力,他瞧见了就非要问我吃什么呢。”

“你说吃什么?”陶文昌仔细聆听。

“我不想给他,就骗他说我吃屎呢。”萧行回答。

陶文昌忽然间不想听了:“……然,然后呢?”

“然后他说,狗改不了吃屎,给他来点儿。”萧行说完又笑了笑,想起了曾经那些傻逼一样的快乐时光。但这份快乐其他人能不能体会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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